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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節


☆、【第二百一十五章】內奸
半臉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開始搖鈴了,這回搖鈴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很有節奏。就像是在發暗號是的。
可她剛搖了一會兒,蘇穎就開口說道:「你不用搖了,沒有人會過來的。」
蘇穎說話的語氣特別溫柔。但是這話對於那個半臉女人來說大概可以算得上是致命的打擊。
半臉女人呆在原地。
羅平又說道:「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讓我把你們的頭擰下來,你們在互相趕屍趕回去?」
「你……」半臉女人的聲音有些發顫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羅平又冷冷開口,說道。
你半臉女人似乎看了看在旁邊癱軟的手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個「走」字來。盡廣低亡。
那幾個還能動的傢伙。趕緊扶起了地上那些個被斷腕的「壯士」們,飛快的逃了出去。
我長長舒了口氣,怔怔的望著他們的背影。
正當那幾個人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半臉女人,居然忽的轉過身來,動作極其迅速,一下子就閃到了蘇穎旁邊。
這傢伙顯然是氣不過,卑鄙無恥到要找一個看起來最弱的算賬出氣。
眼看著她手裡的一張符菉就要拍在蘇穎的身上,蘇穎的身子忽然一動,接著,蘇穎的身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蘇穎剛才披在外頭的大衣,在空中浮了幾秒後落在地上,落地的同時,那大衣之中。居然陡然間冒出七八道符菉來,符菉把半臉女人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蘇穎已經出現在了樓道一側,只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她換換抬起潔白的手臂,輕輕一點。那七八道符菉如被捲入旋風之中一般,在半臉女人週身飛旋而開,我只聽見「嘩啦啦」全是刀片的聲音。沒一會兒,那半臉女人已經驚呼著跪倒在地上,而她的那些「徒子徒孫」們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我警告過你的。」羅平冷冷說道,接著伸手拔下了定在樓板上的切肉刀,轉身看著跪坐在那幾道符菉形成的「旋風刀陣」內部的半臉女人。
「看來我不給你留點念想,你是不會知錯了。」說完,手中的切肉刀再次擲出去。
我只看見一陣血光飛濺,切肉刀就再次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一縷鮮血從切肉刀沒入牆壁的部分流淌下來,就像是牆壁也被切出了血似的。
而半臉女人這個時候慘不忍睹。
她先是被切肉刀在肩膀上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接著又整個身體跌到了「符菉陣」的外頭,那一圈符菉將她渾身上下幾乎刮成了血葫蘆,如果不是她事先用還能抬起來的那隻手擋住了脖頸,這個時候恐怕她已經被割喉而死了。
「殺了我……」倒在地上的半臉女人,那半邊面具已經被震裂,只是那半邊臉還是被披散的頭髮遮擋著,從側面看過去,我感覺她那半邊臉似乎有被燒灼的和痕跡,這也難怪她一直戴著這副面具了,這個時候,她大概是覺得自己跑不掉了,又或者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竟咬牙說出了這麼三個字。
「我不殺你。」羅平行了一個佛禮,這個傢伙果然是個假禿子,「我不殺生,不過,如果你再敢亂來,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我有的是。」
半臉女人掙扎了一陣子,起身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等等!」這個時候,羅平卻忽然又喊了一聲。
半臉女人回過頭來的片刻,羅平把一雙帶血的手掌扔了過去,說道:「拿著你小弟的東西,走吧。」
這一戰,徹底顛覆了我對羅平這個「佛門中人」的印象,這貨根本就是殺生成佛的。
而蘇穎也不再是什麼弱女子了,雖然說話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平時也總是一副很嫻靜的樣子。
當晚,洛乾坤他們很晚才回來,聽了我的敘述之後,洛乾坤皺了皺眉,說道:「劉洋的意思是……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可能……」
「我也只是說可能而已。」我說道,「但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來解釋今天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洩密,首先,他們很難知道我們這裡什麼時候只有一個人在。他們不可能在周邊長期蹲守,我們這裡這幾個人都有道行,周圍出現了什麼異狀,很容易就會發現。屍字脈的人,渾身上下陰氣外溢,毫無收斂,他們這幫人,只要有一個人在附近,就算我不能察覺,你們也早就覺得不對了。」
「的確是這樣。」蕭玉兒這回倒是同意了我的看法,繼續說,「而且,根據劉洋所說,這幫屍字脈的傢伙,好像很熟悉洛前輩在這裡布下的陣法,這一點,如果不是他們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洩露了破陣的法門。」
「後者的可能性應該大於前者。」我說道,「他們不可能近距離研究這周圍的陣法佈置。」
「可是,你這麼說的話……」一旁的蘇穎說道,「豈不是等於再說,我們中間有內奸存在,你這麼說的話,我們每一個人大概都會感到困擾吧?人人自危,這樣真的好嗎?」
「防患於未然。」蕭玉兒正色說道,「這回劉洋倒是並沒有錯,畢竟之前連小安和劉宏先生這樣的人,都已經……」
「別說這個了。」我打斷了蕭玉兒的話,這種事,無論什麼時候提起,我心中都根本不能釋然。
但這個時候,洛乾坤卻開了口,說道:「劉洋,你剛才說,是誰通知你可能有人要對你動手的?」
「秦天展……」我顫聲說道。
我知道洛乾坤的意思。
先是小安,再是二叔,接下來,或許就真的是秦天展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想了想,說道:「的確是很奇怪。」
「沒錯,他一直不肯回來,又一直不肯向我們透出任何線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必要這麼做。」蕭玉兒說道,「而且,他如果不在這附近,他是怎麼知道有人要殺你的。」
「但他會忽然告訴我這個也很詭異。」我說道,「如果說他只是想幫我的話,那好像說不過去,但如果是別有用心,那就沒必要告訴我了吧?讓我被暗殺就可以了,何必要……」
「那可不一定,每個人都會權衡一件事的利弊,去選擇最佳的方案。」洛乾坤忽然說道,「也許對於某些人來說,你好好的活著和你死去都並不是最佳選擇。他們說不定想要借你做某些事,利用你來贏得一些東西,若這個『某人』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和屍字脈門徒兩敗俱傷的話,是不是說,這個問題就好解釋一些了呢?」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
我知道這時候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可是我著實不敢往下想了,過了很久,我才顫聲說道:「顯示小安,再是二叔,最後是他,為什麼……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是和我最親近的人啊!」
「他們為什麼會是和你最親近的人,你想過沒有?」蕭玉兒說道,「如果一個人想要算計你,最好的方法,難道不是接近你,讓你放鬆警惕,然後再……」
「不可能,不可能都是這樣。」我說道。
「常人或許是不太可能。」羅平忽然開口了,「不過,劉洋是傳承之人,害他的人,我想一抓一大把,而以他的身份和現狀,目前能暗中算計他的辦法,恐怕只有接近他,讓他放鬆警惕,最後再暗暗下手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校湖
這次談話並不太愉快,我始終不肯相信秦天展還有問題,可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就像是只有他有罪、二叔有罪、小安也有罪,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