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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節


爸爸已經死了,死的很慘。
而且,這個人的身材和爸爸完全不一樣,爸爸身材矮小瘦弱,從小就有人說我這點特別不像我家的人,因為我從小個頭就比較高。但這個人身材頎長,動作敏捷。更何況,我不相信我爸爸會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甚至用我來威逼自己的對手!
然後,一切都不容多想,很快我們就跑到了別墅區的停車場上,柳問天遠遠的就給自己的車開了鎖,直接把他的「大棺材」扔進了後備箱,我們幾人也跳上了他那輛路虎。這回他倒沒再矯情的去擦方向盤了,直接發動,倒車,轉彎,衝上了大路--一氣呵成,和他那殺人的劍法一樣。
直到我們的車平穩行駛,我才發現,副駕駛座上居然坐著小安,這傢伙也跟來了,而且一直坐在這裡等我們。
「你們怎麼知道跟過來的……」我不由得問道。
「小安擔心你嘛。」柳問天好像平靜了下來,慢條斯理的說。
我心裡還是一陣不快,一句話沒說,靠在車座上,這個時候,我依然覺得一陣陣的胸悶氣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兒暈車。
這時候,小安轉過臉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說:「你沒事吧?」
我估摸著當時沒人看得出來我身體不太舒服,但是小安和我混在一起那麼多年,總有些說不出來的默契。
我擺手說:「沒事沒事。」
「不對,你肯定很不舒服……」小安說,「你到底怎麼了?」
他這一句話,引得秦天展和黑衣人也都看過來,我身旁的秦天展伸手抓住我的手掌,忽然一皺眉,說:「你剛才是不是吸了屍氣!」
「啥屍氣?」我愣了一下。
但很快我想起來了,那個鬼嬰的臭氣,我就是吸入了那個鬼嬰的臭氣之後才開始一直胸悶氣短的,想到那股味道,我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而且頭部也一陣陣劇痛襲來。
「師叔,他剛剛入圈子,道行不怎麼樣,剛才也算施了法術,又吸了屍氣在體內,怎麼辦?」我聽著秦天展的聲音很緊張。
而我還是強忍著難受,說:「沒啥事,沒啥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別特麼逞強!」秦天展大聲說,「這不是鬧著玩的,屍氣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伸手又按在我的腦門上,說,「開始發熱了。」
「先去醫院吧。」黑衣人平靜一些,說,「醫生可以抑制他身體情況惡化,之後我們再用圈子裡的辦法幫他清楚屍毒。」
我本來想說一句「不用這麼麻煩」的,可這個時候,我竟感到渾身像有一群螞蟻在爬似的,痛癢難忍,我伸手想要去撓,卻被秦天展抓住了手腕,我精神已經有點恍惚了,只聽見秦天展說:「情況不對勁,他好像不僅僅是屍氣的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記憶差不多就到這裡,聽完這句話之後,我的神智開始徹底模糊,接下來,我只看見幾張臉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唯一能聽見的就是秦天展和小安呼喚我的名字,其他的就只剩下一片雜音。我越來越難受,想要嘔吐、渾身上下像要炸了似的,血液好像在沸騰,特別燙,可偏偏皮膚又一陣陣的鑽心刺癢。
那時候我真估摸著自己是要死了,可能直接在車裡炸了,還捎帶手把小安他們都給炸死了。
我心裡直罵「草泥馬」。
我是不怕死啊,但我沒想到自己死的還這麼窩囊。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腰裡一陣熱,我不由得伸手去掏那個所謂的「血魄雞心玉」,我雙眼迷迷濛濛的,就看見那玉石裡頭,好像有什麼液體似的東西在流動,我真心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兒,不過回想起來,那是我當天記下的最後一幕場景,不斷流動的液體,還有一個晃來晃去的吊墜,後來一隻手直接搶走了那枚吊墜,我的手也耷拉了下去。
不知道大家昏倒過沒有,反正是整個人沉了下去,啥東西都越來越遠,而且,一陣陣的胸悶襲來,壓的我不能呼吸,尼瑪……要死了……
☆、【第九十二章】背叛與欺騙?!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在一輛車裡,看看窗外,車好像是在高速公路上跑著。
難道我就睡了一會兒?還沒下車?
我茫然的坐起來。才發現四周已經沒有人了,就一個男的在前頭開車。
我探過頭去,那男人也忽然回過頭來,我們倆差點撞一起,那男的驚呼一聲:「我操你啥時候醒的,嚇死爹了!」
居然是秦天展。
我坐定了身子,發現我衣服都已經換了,也不頭疼了,身上那種刺癢也好了,渾身輕鬆了不少。
但是,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問道:「咋回事?怎麼就我們倆了,其他人呢?」
「都走了。」他說道。
「走了?」
「其實是咱們先走了。」他又補充說。
我越來越搞不清咋回事了,問:「你到底在說啥?什麼又走了又咱們走了的?」
「帝都那事兒告一段落了,我現在帶你回南方。」秦天展說,「你不是想好好查查你二叔的下落嗎?我好像之前聽你說,Z被救出來的時候,她身上披著的是你二叔的衣服,而那件衣服應該放在你南方的小旅館裡,是吧?
「我跟你說過?」我有些茫然,這事兒我記得,但我還真不記得我跟秦天展說過。
秦天展點了點頭。
我還是覺得不對,又問:「那小安呢,小安怎麼沒跟我們一起?」
「你那個小女朋友變心啦。」秦天展側著臉笑了笑。我愣了一下。有些懊惱,說:「你丫別扯淡,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秦天展歎了口氣,才說:「我讓她跟咱們一起回來的,她願意跟著那個柳問天留在帝都,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你,沒資格要求她什麼是吧?」
我呆愣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種特別的酸楚感,說:「其實我也沒資格要求她什麼。不過她病好了就行。」
「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秦天展說,「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她留在北京,是為了追查面具和那個什麼娠祭的事情,蕭玉兒他們也都留在那邊。」
我沒說話,反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爽來,總覺得我跟小安怎麼說也混一起那麼多年了,就一個柳問天,剛出來就讓她天天粘著,我是死是活她好像都沒打算關心,這尼瑪還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呢,看來我其實根本啥都不算,之前為她擔心幫她救她她也沒怎麼在乎過。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想發短信吐槽小安幾句。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手機不在身邊,找了半天,問秦天展說:「我手機呢?我手機沒帶?」
秦天展好像恍然初醒似的。說:「哎呀,放在賓館櫃子裡,忘了給你拿了。」
「啥?我到底睡了多久,你就這麼把我弄上車了?」我更加疑惑。
「嗯,你不醒來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你別擔心,不就是沒手機麼,我這有手機,你要你拿去用。」他說著從身旁摸出手機來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