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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節

  歐陽傑不屑地說道:「嗤,你都說了,那是靜脈~曲張,這個可是植物人,弄不好會沒命的。你們真會玩。」
  整個過程,現任家主歐陽鐵一聲不說,靜觀其變,他倒是希望這父女兩的關係越來越差。
  歐陽正走過去,說道:「文靜,我知道你相信葉凡,但他太年輕了,我也賭不起……」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裡就傳來噗通的聲音。歐陽傑一腳踹開門,衝進去,看到葉凡只穿著內褲,躺在地上,心中大喜,假裝大怒:「葉凡,你這個禽獸,你居然敢侮辱我歐陽家的人。」
  說完,他抄起一把椅子,朝著葉凡砸過去。
  此時葉凡躺在地上,喘著氣,剛才的治療透支了他所有的靈氣。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歐陽傑可以欺負的,他一腳踹過去,歐陽傑踉蹌了一下,摔了出去。
  其餘的人也衝了進來,看到這情況,於文靜臉色大變,歐陽正勃然大怒,歐陽鐵得意一笑。
  看來,事情是鬧大了。
  「畜生,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歐陽正是軍人,隨身帶槍,直接就掏出槍,對準了葉凡。
  於文靜立刻衝過去,攔在葉凡的前面:「爸,你先冷靜一下,我相信葉凡,他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這個時候,歐陽鐵說道:「他都這樣了,你還相信他?我們歐陽家是大家族,是要臉面的,躺在床上的,還是你的母親呢。你這樣庇護他,有什麼資格做我歐陽家的子孫?」
  歐陽正正氣上頭,被歐陽鐵這麼一說,更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文靜,你讓開,這個混蛋糟蹋了你的母親……」
  這話沒說完,傳來了一句女人的聲音:「阿正,這麼多年來,你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
  歐陽正一愣,其餘的人也是一愣,只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自己爬了起來,坐在床上。
  「來儀,你……你醒了?」歐陽正全身發抖,眼前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二十多年了,醫生都說,沒有希望了,勸他放棄治療。
  「睡了二十多年,也應該醒了。」鳳來儀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當年的燕京女神,沉睡二十多年醒來之後,依然美得不像話:「是葉凡救了我的命,你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此時,葉凡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阿姨真是客氣了,我是個醫生,這是我的職責。」
  鳳來儀的臉色突變,開口罵道:「還不趕緊把槍收起來?嚇唬誰呢?」
  歐陽正本身就是老婆奴,趕緊把槍收了起來:「大家先出去,給我們一些相處的時間。葉凡,一會我再跟你聊,文靜,你也留下來。」
  於文靜已經哭了,被鳳來儀拉過去:「文靜,我可憐的孩子……」
  葉凡拍了拍於文靜的肩膀,然後對其他的人說道:「走走走,都給我出去,人家一家三口時隔二十多年敘個舊,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關上門之後,葉凡坐在長椅上,那些人都還沒走,都不願意離開。嫻姨坐在葉凡的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嫻姨,你放心,文靜不會忘了你的。」葉凡安慰嫻姨。
  一個女人,為了養於文靜終生未嫁,現在養女找到親生母親,她當然心裡有些複雜。
  「沒事,看到大小姐沒事就好了。」嫻姨抹了一把淚,這幾年,她一個人帶孩子,過得很苦,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
  「歐陽傑,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我剛剛救了你們歐陽家的人,消耗很大的。趕緊拿點鮑參翅肚來過給我填填肚子。」葉凡指著歐陽傑說道。
  「你……」
  「阿傑,去拿點東西來招呼葉醫生。」歐陽鐵插了一句,讓歐陽傑不得不服從。
  歐陽鐵走到葉凡的身邊,笑著說道:「葉醫生的醫術高超,我們歐陽家很樂意和你交個朋友。我是歐陽家的家主,歐陽鐵。」
  「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和於文靜是朋友,她的母親,我肯定要救的。」葉凡笑著說道,他很禮貌,但意思也很明白,我跟你沒關係,有關係的是於文靜。
  「呵呵,我還有些事情,先離開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阿傑去辦。」歐陽鐵依然臉帶微笑,但內心生氣得很。
  家主走了,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葉凡就在院子吃東西,把嫻姨也喊上了。兩人吃著吃著的時候,歐陽剛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你救了我嫂子?」歐陽剛質問道。
  葉凡掃了對方一樣,懶得回答,每次見面都是這種語氣,我欠你錢了?還是挖你家祖墳了?
  嫻姨指了指房間,點點頭,意思很清楚。
  歐陽剛露出一絲微笑:「我代表歐陽家感謝你……」
  葉凡打斷對方的話:「別總是跟我說什麼歐陽家,我是為了於文靜。再說了,你們歐陽家昨天還想殺我呢。」
  「之前的事情,我不解釋。從今以後,歐陽家誰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歐陽剛很嚴肅地說道。
  葉凡擺擺手:「我在吃東西,你要是沒事,就回去休息吧,聽說你被龍息停職了,要不跟我到潘家園?我在周口店給你留個掃地的職位?」
  歐陽剛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葉凡有恩歐陽家,就憑這張臭嘴,他就想把對方抓起來打一頓。
  歐陽剛離開之後,嫻姨去準備了一些食物,端進去給他們一家三口。
  這頓飯,意義深長。
  兩個小時之後,歐陽正從房間走出來,拄著枴杖,對葉凡說道:「葉凡,過來跟我聊聊。」
  葉凡跟了過去,來到歐陽正的房子,其實,房子在同一個院子,就在隔壁。這門一打開,葉凡看到滿屋子的槍械,還有抗戰時期的駁殼槍。
  「我是個軍人,平時除了玩槍,沒什麼別的愛好。」歐陽正關上門,直接對著葉凡跪下去。
  葉凡來不及阻止,也跪了下去:「叔叔,您別這樣,我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你救了我夫人的命。我聽文靜說,你在天海市也救過她的命。」歐陽正嚴肅地說道,「以後,你葉凡就是我歐陽正的恩人。」
  葉凡將對方扶了起來,歐陽正坐在椅子上,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葉凡,不如你我結拜兄弟,如何?」
  「咳咳……咳咳……」葉凡沒反應過來,被茶水嗆到了:「叔叔,我和於文靜……」
  歐陽正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們的事情。但作為一個父親,我並不同意。」
  「為什麼?你覺得我很窮?我可以賺錢的。」葉凡心裡有些怒意。
  歐陽正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那種人,我也不在乎你有多少錢。二十多年前,我是燕京的天之驕子,就連家族也選我為接班人。那次車禍,我差點沒了妻子,也沒了女人。你知道我二十多年是怎麼過的嗎?」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是蓄謀已久的。」歐陽正苦笑道,「是我的存在影響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出手了。」
  「現在,我好不容易重新得到妻子和女兒,你說,我還會讓她們置於危險之中嗎?如果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或許老師,或者街邊的小販子。只要文靜喜歡,我都會同意你們的事情。但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非池中之物。你將來必定大放異彩,也將面對更多的敵人。文靜如果跟了你,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膽……韓家的韓德海跟你結拜兄弟,其實跟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歐陽正說著說著,突然間,又跪了下去:「葉凡,我請你理解一個當父親的心情。」
  葉凡被觸動了。
  一個軍人,為了女兒,朝著他跪下,這是一種擔當:「叔叔,我……我……你給我點時間,我需要考慮一下。」
  歐陽正句句在理,而且跪下來,他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葉凡離開了歐陽正的房間,看了一眼原來的病房。裡面是母女兩人的談話,內容已經來到了葉凡的身上。
  葉凡並不知道這些,他默默地走出了歐陽家,一路上很多人跟他打招呼,都沒有心情回應。而在貴族論壇上面,他治好了鳳來儀的事情,不脛而走,已經被傳了出去。一時間,他在天海市的事情再次被挖了出來,並且在趙無雙的操縱之下,變成了葉神醫。
  他沒能離開歐陽家,因為歐陽傑找不到諸葛超,把帶人把他攔住了。諸葛超如果真的出事,歐陽傑的責任是逃不掉的。
  
第143章 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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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凡,諸葛超呢?」眾目睽睽之下,歐陽傑也不敢對葉凡怎麼樣,畢竟歐陽正和歐陽剛都說了,葉凡是歐陽家的恩人,所有人必須客客氣氣。
  歐陽家的家主雖然是歐陽鐵,但歐陽正和歐陽剛的實力很強,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人脈。當年歐陽正更是家主的候選人,只是因為鳳來儀的那次車禍,讓他身心疲憊,不想管家族的破碎事而已。
  葉凡笑著說道:「他在你媽媽的床底下。」
  「葉凡,你太過分了,我會稟告家族高層,你這種毫無人性的行為。」歐陽傑臉色突變,趕緊帶著人衝向他媽媽的房間,留下懵逼的葉凡。
  「我……就是開個玩笑,這還當真啊?」葉凡苦笑道。
  最後,葉凡離開歐陽家之後,找了個廁所,把諸葛超從鬼屋放出來,這個傢伙,現在還沒醒呢。這兩人吧,今晚是第一次見面,但這件事涉及到於文靜,就變得很複雜。作為一個男人,葉凡當然對諸葛超很不滿,也知道一些對方的荒唐事,所以,兩人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貌似鬼屋裡還有一**白酒。」葉凡回到鬼屋,拿了那**白酒,給諸葛超灌進去,然後扔在馬桶裡,「覬覦於文靜?你還不配。」
  弄完之後,他就走了,回到家,看到殷素,趙無雙,孫尚香,周禮四人正在打麻將:「這麼好的興致啊?虧我還在歐陽家三進三出,大殺三方,浴血奮戰。」
  周禮朝著葉凡暗中眨眨眼,不斷地使眼色。葉凡是看到了這個暗示,但不懂怎麼回事:「周禮你這眨眼是怎麼回事?有沙眼嗎?」
  趙無雙的嘴角朝著殷素所在的方向動了動,這下子葉凡明白了,問題出現師姐的身上:「師姐,現在也不是很晚,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對了周禮,現在歐陽傑應該不敢找你的麻煩了,都被我擺平了。」
  殷素冷哼一聲說道:「哼,你當然擺平了,還說是什麼鴻門宴,大殺三方,其實,是做女婿去了。恭喜你啊,師弟。」
  她特意將師弟兩個字咬得很重。
  其實,這些事情,早就在貴族論壇傳開了,他們幾個人也都看到了。別人倒是沒什麼,但殷素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她想發脾氣,但想想,自己貌似也沒有發脾氣的資格。
  「師姐,當時形勢所逼,我要是不這麼說,歐陽傑那混蛋,就要把於文靜推給諸葛超了。」葉凡趕緊解釋道,其實,他和殷素之間的情愫,漸漸有些明朗化。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於文靜?」殷素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後悔了,她可是師姐而且年紀比葉凡大幾年,這句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這有些吃醋的味道。
  葉凡一下子被嗆到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周禮拉了拉孫尚香,兩人一聲不響地推開門,離開了這屋子,準備回周口店。而趙無雙也找了個『出去夜跑』的借口,離開了。
  現場就剩下兩個人,殷素此時心裡亂成一團,葉凡坐在一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兩人一起經歷過的患難很多,但很少坐下來聊過。
  殷素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對於感情,她一直都很膽怯,患得患失。其實,這一點和葉凡也差不多,他害怕面對這些。
  「剛才是師姐不對,你別放在心上。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也早點休息吧。」殷素深呼吸了一下,說道。
  「師姐,我……」葉凡下意識伸手拉住了殷素,殷素全身一抖,不小心摔了一下,他用力,將對方拉到懷抱裡。
  剎那間,客廳陷入了寂靜,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心跳聲。葉凡呼吸著對方身上的體香,有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殷素也有些動情,微微抬起頭,閉上了眼睛,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等待葉凡的採摘。
  葉凡不是傻子,也不是初哥,他是談過戀愛的,自然知道對方這些行為意味著什麼。他也曾經幻想過和殷素的那些害羞事,每次幻象完,都有負罪感。而現在,對方就在懷裡,並且默認了他的一切行為,他激動不已。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葉凡低頭的時候,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靜。殷素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推開葉凡,後退了好幾步,拿出手機,對葉凡說道:「師弟,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殷素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大門。
  葉凡把手放在嘴邊,深呼吸了一下,他的心,被扔進了一塊石頭,平靜的湖水,亂了,徹底亂了。
  「哎……難道,我自帶渣男屬性?」葉凡感慨了一聲,正想去洗個澡,門又開了。
  開門的是殷素,葉凡心中大喜,正想衝過去抱著對方,好好感受對方的溫度和心跳。殷素也看出葉凡的動作,心中大喜,但想到更加重要的事情,她只能打斷將要到來的美好:「葉凡,跟我走一趟,華靈芝出事了。」
  葉凡一聽到華靈芝三個字,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哦,好吧。」
  殷素有些於心不忍,因為她感覺到對方的失望,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開著車,載著葉凡,一路狂奔,來到一個物流倉庫。
  這倉庫看起來很一般,但葉凡敏銳的洞察力已經辨別出,樓上有好幾個暗哨。進去之後,走下樓梯,就是一個很寬廣的地下室,這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設備,大多數他都見過,就是實驗樓裡面的。
  「出去,都給老娘出去……」
  這人還沒看到呢,葉凡就聽到華靈芝標誌性的罵人聲,不用看了,肯定又在發脾氣。他見到對方的時候,前面站著幾個軍人,不卑不亢,任憑華靈芝怎麼鬧。
  華靈芝生氣地看著他們,又沒有辦法,因為搬家的時候,將她的拿點整蠱人的存貨都上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