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幹嘛呢？肯定又是某個傢伙喝醉酒了，咱們別管這些事。」王標拍了拍葉凡，「你坐下，咱們繼續喝。」
　　葉凡啥都沒說，直接走了過去。
　　「哎呀……小妹妹啊，這酒摔在地上了，怎麼算了？」一個染著頭髮的男子，帶著一條金鏈子，指著一個賣啤酒的女生。他的臉上儘是調戲之色，眼睛還上下打量著這女生。
　　「這是你自己摔的，我已經穩穩地放在你的手上了。」女生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兩步。
　　剛剛她已經將啤酒遞給了這個染髮男，沒想到對方轉手就摔在地上，還誣陷是她自己掉在地上的。
　　「我們幾個兄弟可是都看到了，是你自己摔在地上的。不能讓我們出錢吧？」染髮男笑嘻嘻地說，「其實嘛……這酒錢，我可以出，不過你要親哥哥一口。」
　　「我……我出，我不需要你出。」
　　女生說完就想走，讓卻被其餘的幾個男子攔住了：「我們老大還沒讓你走呢，你想去哪裡？」
　　染髮男晃悠悠地走過去，看著這個啤酒妹：「我說你來這裡做這個，那肯定需要錢。這樣吧，你請親我一下，我就買一酒。你要是今晚跟我回去睡，我把你今晚的酒，全部都包了。」
　　「我……我不做你的生意了。」
　　啤酒妹轉身就想走，卻被染髮男抓住：「別走啊，小妹妹，我們可以聊點別的，我在ktv認識不少人，可以介紹你過去當公主，一個晚上賺的錢，比你在這裡一個月都要多。」
　　「你放開我，我不做你的生意。」對方動手動腳，讓啤酒妹有些生氣了，她不斷地甩，想要甩開對方的鹹豬手。
　　「嘿嘿……我就是不放……」染髮男看到啤酒妹這個表情，更是得意，他很享受這種調戲。
　　葉凡看到這情況，再也忍不住，冷冷地說：「人家都讓你放手了，你就趕緊放。」
　　「不是吧……你他媽誰啊？沒看到我們老大在泡妞啊？」其餘的小混混看到有人插手了，自然是不願意的：「我看你這樣，是個學生吧？還沒出社會呢，不想流血就趕緊滾蛋。」
　　「我叫葉凡。」葉凡指了指那個染髮男，「還認識我嗎？」
　　「不是吧，我們老大一定要認識你啊？」那些當小弟的，見不得葉凡如此囂張。
　　「別吵……」染髮男喊了一聲，木訥地鬆開了啤酒妹的手，「兄弟們，走，趕緊走。」
　　「老大，這個……咱們人多啊。」那些小弟一個個不明所以。
　　「趕緊走，這傢伙很邪乎的。」染髮男其實就是當初在爛尾樓被葉凡砸了一板磚那個。那次的見鬼經歷，讓他至今無法正常睡眠。
　　現在大晚上的，他看到葉凡，自然很害怕。
　　「想走啊？」葉凡也看出了對方的心思，故意走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先把燒烤和啤酒的錢給了，然後再給這姑娘賠償精神損失費。」
　　「你……你……你別碰我，你別碰我……我給，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染髮男掏出五百塊，扔在桌面上，「你……讓我走……你讓我走好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他真的很怕和葉凡扯上關係，別的不說，他的老大現在還神經兮兮的，連上廁所都不敢一個人去。他相對好一些，不過也去寺廟求了一張平安符。
　　葉凡鬆開他的手，讓這幾個人走了。他掃了一眼這個啤酒妹，想說什麼，不過還是忍住了。
　　葉凡回到自己的位置，王標拍了拍他：「厲害啊，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對方嚇得屁股尿流的？」
　　「我哪有什麼？」葉凡擺擺手，沒打算把爛尾樓的事情告訴他。
　　這個時候，那個啤酒妹走了過來，送上兩啤酒：「剛才謝謝你的幫忙，這是我請你喝的，你能不能別……」
　　「哎喲……」王標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這不是……護理系的系花於文靜嗎？」
　　沒錯，這個啤酒妹就是於文靜，她白天去實習，晚上就來這裡賣啤酒。她也不想這樣的，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她的母親病重，需要不少錢。像騷擾這種事情，幾乎都能遇到，但大多數都是語言上的一些小便宜，她也只能認了。
　　「行了行了……你嚇到人家了。」葉凡擺擺手，讓於文靜先離開，「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
　　於文靜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走了。
　　王標狠狠地拍了一下葉凡的肩膀：「行啊葉凡，我就說你剛才怎麼出手相助，原來是為了救美人啊。早知道我也去了。你們好像是認識的？你說的保密是什麼？」
　　葉凡用嘴咬開一啤酒，喝了一口：「於文靜跟我一起在急診科實習，我們跟的是同一個導師。她不想讓導師知道晚上出來賣啤酒。」
　　「我去，怎麼好處都讓你撿到了？我跟了這麼一個喜歡喝酒的男導師，你呢？導師是美女，同學也是美女……沒天理啊。」王標長歎一聲，「不過……這個於文靜，沒的說，專業技術是護理系一流的，為人很低調。我從來沒見過她有男朋友。聽說她家境不太好，所以五年來，一直邊學習，邊兼職。」
　　葉凡聽了之後，又看了一眼那邊正忙活的於文靜。之前好幾次都看到對方急匆匆的，上班還差點遲到，晚上又不參加值班。老實說，他一開始對於文靜的印象並不好，不過知道真相之後，反而多了一絲佩服。
　　其實，於文靜對葉凡一開始也沒有什麼好感，主要是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剛剛換上護士服，就被葉凡盯著看。她二十多歲了，每次被人用那種眼神看著，都覺得非常不自在。
　　不過今晚，她倒也覺得葉凡這個人沒有那麼討厭，不僅幫忙趕走了小混混，還答應幫忙保守秘密。
　　葉凡和王標回到宿舍，王標呼呼大睡，這個傢伙每次喝完酒，都這樣。他睡不著，正在地府商城裡面瀏覽商品。經過今晚兩次的事端，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應該有點寶貝防身。比如說之前在公園，幸虧有大禮包，否則的話，他根本無法從二十多號小混混的圍攻之下脫困而出。
　　別看他現在很安全，其實，很危險，今晚的事情，算是徹底和朱家鬧翻了。兒子兩次弄成這樣，朱坤陽的富豪父親是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葉凡需要的是可以讓他逃命，但不具有殺傷力的武器，現在畢竟是文明社會，玩意弄出個好歹，他也惹得一身麻煩。而且，如果可以暗中施展，不會引人注意，那就最好了。
　　比如說今晚用的『紀曉嵐牌煙斗』，只能在黑暗的環境用，如果光天化日，如果這麼大的動作，那肯定很引人注目。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哎呀……難啊。」葉凡有些苦惱，商城的寶貝不少，但大多數都太貴。他現在只有三千塊，買不了什麼好寶貝。這也難怪孟小彤沒事找她買超跑，地府的物價，不是一般的高。
　　就在這個時候，孟小彤傳來了微信信息：「葉凡，你找我啊？」
　　「你關禁閉結束了？」葉凡看到這遲來的信息，心中感慨，幸好之前有抽獎大禮包，要不然，他就被弄死了，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
　　「沒結束，我奶奶去酆都開會了，所以我逃了出來。你那邊沒事了？」孟小彤問道。
　　葉凡回答道：「沒事了，只不過經過最近的這些事，我很有感觸，想請你幫個忙……」
　　於是，他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希望對方可以用私下的人脈，幫忙弄點便宜的小寶貝：「孟小姐，你可要幫我啊，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在陽間可就沒有幫手了。」
　　「你的問題，主要是價錢的事，這樣吧，我幫你問一問……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有消息我再找你。」孟小彤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葉凡醒過來已經是早上七點，洗漱之後，騎著小黃車前往醫院。他來到醫院之後，去找殷素報道，然後走了一圈，沒看到於文靜。等到差不多到點的時候，於文靜再次向以前那樣，急匆匆地走進來。
　　殷素皺了皺眉頭：「於文靜，精神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
　　於文靜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凡。葉凡搖搖頭，他的意思很簡單，我啥都沒說。
　　「殷主任，我昨晚家裡有些事，所以晚睡了些。」於文靜很緊張地解釋道。
　　殷素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說別的，只是擺擺手：「趕緊去換衣服吧，很快就開始上班呢。」
　　正常上班之後，葉凡聽到那些護士在竊竊私語。他走過去一聽，原來是昨晚朱坤陽和張倩，又被人拍了照片，放到網上去了。據說，警察都開始介入了，而學校也發佈了一份聲明，朱坤陽和張倩，因為在公眾場合行為不檢，被記過處分。
　　葉凡笑了笑，還真的有點意思，你們兩個，自作孽不可活啊。事到如今，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葉凡……葉凡，你跟我過來一下。」葉凡正出神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他，他轉身一看，是那個對他沒什麼好感的江濤。
　　他立刻走了過去：「江主任，你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了，走吧，到我辦公室說。」江濤的表情並不好，葉凡也不說什麼，只是跟著走了進去。
　　一走進辦公室，他就看到兩個警察和一個穿著西裝，叼著一根煙，表情很囂張的中年男子。閱讀！
　　
第10章 幫忙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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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 葉凡從急診科的辦公室衝向廁所，這個舉動讓殷素皺了皺眉頭，這個師弟怎麼毛毛躁躁的？
　　葉凡這時候可不管這個，衝進廁所之後，對著手機說：「孟小姐，你開什麼玩笑？我只是一個新人，沒有法術和戰鬥經驗，這個任務太危險了。」
　　原來，孟小彤給葉凡發消息，說牛頭在勾魂的時候，遇到了惡鬼。惡鬼想要吞噬那個要被勾走的靈魂，以此來壯大自己的實力。牛頭當然不願意，於是和惡鬼打了起來，雙方不分上下。
　　這不，牛頭向地府求救，孟小彤剛好接到消息，於是聯繫葉凡，讓他去幫忙：「你可是陽間巡查使，陽間發生的事情，都歸你管的。再說了，我們現在都走不開，這可是一個大任務，有大獎勵的。」
　　其實，這是孟小彤故意的，她完全可以出手，但就是想鍛煉一下新人。葉凡可是她在陽間的合作夥伴，葉凡的實力加強，可以執行任務的種類就越多，賺的錢就越多。
　　總不能一輩子給別人燒超跑吧？這種任務沒啥技術含量。
　　「可是我沒經驗啊，我要怎麼做？」葉凡詢問孟小彤。
　　「你馬上去地府商城買一種叫做『狗皮膏』的東西，這玩意上面有狗血，你將它貼在惡鬼的身上就大功告成了。你放心，這個任務很安全的，惡鬼和牛頭正膠著。由你來打破這個平衡。」孟小彤為了讓葉凡放心，轉變了一種說法。
　　葉凡一邊朝著住院部走去，一邊進入微信的商城，他直接搜索『狗皮膏』，他很清楚，這狗皮膏和凡間的不一樣：「這是開玩笑的吧……」
　　他看到那個價格，破口大罵，一張狗皮膏居然要三千多功德值。他的錢包也就三千來塊，心疼啊。
　　他還沒有下決定的時候，就感覺到前方的病房有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相互碰撞，他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可以感覺到這些力量，而巡夜的護士經過病房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感覺。
　　他想了一下，沒有立刻下單。首先，這玩意太貴了，他捨不得。其次，他想想看看情況，如果剛好可以完事，那就省下一大筆錢。當然了，如果牛頭輸了，他就假裝成一個凡人醫生，不讓惡鬼發現他的存在。
　　他這一推開門，看到一張病床，上面躺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還有心跳，但已經很微弱。而在病房的上空，有兩團黑煙。
　　這戰場並沒有像電影那樣打得飛沙走石，相反，他們好像在下圍棋，都很沉默。
　　作為一個新人，葉凡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態。其實，雙方都在角力之中，所有的能量都在兩鬼的身上來回轉動，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咳咳……牛頭使者？請問需要幫忙嗎？」葉凡小聲地說了一句。
　　牛頭說道：「巡查使？哎喲，真是太好了，我終於等到救兵了。趕緊出手，要不然，我可就撐不住了。」
　　「那個……我應該怎麼做啊？」葉凡問了一句。
　　這句話，讓牛頭差點心境失守被惡鬼反撲，他差點忘了，這個巡查使是個菜鳥，啥都不懂，地府怎麼派他來當救兵？這不是坑他嗎？
　　「你就用你自己覺得最有用的方法吧。」牛頭無奈地說。
　　葉凡想起了孟小彤的話，他趕緊重新進入商城，咬咬牙，買下了狗皮膏，這一點擊，那就是三千塊的功德值啊。
　　事實證明，地府商城的物流速度是一流的，他這邊剛給錢，眨眼之間，狗皮膏就送到了他的手上。這狗皮膏和平常看到的很相似，就是在背部畫著一個看不懂的符文。
　　「哼，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最好別管這件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惡鬼看到葉凡手中的狗皮膏，莫名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個一出場就讓他很不屑的人類，讓他忌諱起來。
　　葉凡一聽到這話，生氣了，一個惡鬼，這麼囂張幹什麼？他立刻將狗皮膏撕開，朝著那個威脅他的黑影準備拍下去。然而，突然間病房出現了一股冷風，這兩道黑影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居然轉起圈來。
　　這一轉圈，葉凡就不能隨隨便便下手了，萬一誤傷了呢？
　　「牛頭啊，你先停下來，我才能下手啊。」葉凡無奈地說了一句。
　　「這個惡鬼實力比我想像中要強，你的狗皮膏已經嚇到他了，他正在垂死掙扎。」牛頭一邊對付惡鬼，一邊跟葉凡解釋。
　　葉凡聳聳肩：「那怎麼辦？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們完事？我那邊還要值班……」
　　說句實在話，這畢竟是地府的事情，他這個冒牌的陽間巡查使對地府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壓根就不覺得這是他的任務。他來，純粹是因為孟小彤說的不菲的獎勵，僅此而已。
　　「那當然不行，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超出了我平時執行任務的平均時間。這會影響到我今年的業績考核的。」都這個時候了，牛頭關心的依然是他的業績考核，「你就隨便下手吧，我相信你。」
　　葉凡還打算將狗皮膏拿回去退貨，不過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想小試牛刀。他走了過去，對著這兩隻正在快速旋轉的黑影，隨手一拍。
　　瞬間，兩道正在旋轉的黑影停了下來，一道陰風吹過，葉凡也覺得有些冷。
　　「哈哈……你們地府也就這點本事，哈哈……牛頭，你完蛋了。」惡鬼哈哈大笑，這裡面充滿了傲慢。
　　葉凡這時候總算看清楚了，拿到狗皮膏穩穩地貼在牛頭的身上。牛頭不斷地冒出一股黑煙，這是屬於他的能量，正在快速消散。
　　牛頭表情很鬱悶：「沒想到，我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最後毀在自己人手裡。」
　　「牛頭，你沒事吧？」葉凡倒吸了一口冷氣，「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五十五十的概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