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葉凡笑了笑說：「行吧，我也知道這次逃不出去了。」
　　話音一落，葉凡對著朱坤陽的下體狠狠地踹了一腳，隨即傳來朱坤陽悲慘的叫聲。這叫喊聲，讓人聽了都覺得蛋疼無比。
　　沒人預料到葉凡居然敢在這種情況下下手，就算葉凡本人也是臨時生意。
　　一腳得手之後，朱坤陽躺在地上捂著那啥玩意，其餘的七八個體育生也有些發愣。葉凡趁著這個時候，衝進了旁邊的廁所。
　　「啊……啊……葉凡……你這個混蛋。」朱坤陽捂著下體，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在葉凡的手上吃虧了，這兩次都在張倩的面前，這讓他的男子漢自尊心受到極大的侮辱。
　　「坤陽，你沒事吧？」張倩剛才完全是懵逼的狀態，等她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葉凡不見了，朱坤陽倒地不起。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衝進廁所，把這個混蛋的腿給我打折了，我要把他變成孔乙己。」朱坤陽對著那幾個體育生大聲地怒吼。
　　麻痺的，你們幾個人，還說是體育生，身材高大，頭腦簡單。老子在你們的面前被打傷，我出錢請你們來是幹什麼的？
　　其中一個體育生臉露難色：「陽少，之前說好的，我們只是來助威的。如果把人打傷了，學校追究下來，我們也很難辦，畢竟我們都是學生。」
　　「這有什麼難辦的？我給你們錢，你們就來出個場？我跟你們說，葉凡如果四肢完好，我保證找人打斷你們的腿。老子有錢，也認識社會上不少人，你們可以試一試。」朱坤陽一出生就是富二代，天生自帶高傲心理，也認為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他壓根就看不起這幾個飯量大，只會動手的體育生。
　　那些體育生對視了一眼，紛紛衝入了廁所裡面，人家有錢，得罪不起。現在可不是古代，會點功夫就可以當武林盟主，現在只能當保鏢。
　　「看什麼看？扶我起來。媽的，跟你好了之後事事不順。」朱坤陽捂著那地方，破口大罵，也幸好剛才葉凡那腳用力方法不對，只是倉促一腳，所以緩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張倩眼淚都流出來了，朱坤陽雖然能給她買愛瘋x和一些高檔衣服，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罵她。要知道，葉凡以前可把她捧在手心，捨不得她不開心。
　　「哭，哭什麼哭？難道你還在擔心葉凡？」朱坤陽本來就覺得鬱悶，看到張倩哭了之後，更是心煩，直接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張倩捂著臉，火辣辣的感覺讓她委屈極了，但，她必須把朱坤陽討好：「我是因為擔心你，葉凡這個人只知道打架，哪比得上你，運籌帷幄，指點江山。」
　　朱坤陽聽到這話，心情勉強好了不少。他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有對方說的這種優點：「嗯，我還是相信你的，去吧，把葉凡在廁所裡的慘狀拍下來。」
　　「啊？我去？那可是男廁所……」張倩一愣，在外面也就算了，她願意搭把手，但那可是男廁。
　　「啊……疼死我了……」這個時候，廁所裡傳來了葉凡痛苦的尖叫，「別動別動……哎呀，我的手啊……」
　　朱坤陽聽到這些叫喊聲，心中大喜：「算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要讓這個傢伙喝馬桶水。」
　　其實他剛才讓張倩進去，是心裡害怕，怕不小心，再被葉凡來一腳。不過聽到葉凡撕心力竭的叫聲之後，他就放心了。想來那幾個體育生已經得手，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去拍照，找回屬於他的尊嚴。
　　朱坤陽拉著張倩走進廁所：「葉凡，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朱坤陽是什麼下場，今天之後，你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走進廁所之後，沒看到那幾個體育生，也沒看到葉凡。他甚至沒看到馬桶和尿槽，到處一片黑漆漆的，這更像在荒郊野外。
　　「啊，啊……」幾聲嘶啞的烏鴉叫傳來。
　　張倩眼前的景象不是廁所，而是一片墳地，每一棵墳地旁邊都有一棵枯萎的樹木，上面停留著幾隻烏鴉。
　　「坤陽，這是怎麼回事？」張倩拉了拉朱坤陽的手，發現對方正在發抖，原來緊張得不止一個人。
　　「呵呵……我死得好慘啊。」一連串奇怪的聲音響起，漸漸地，那幾座墳頭被推開，一副副骷髏爬出來，朝著朱坤陽和張倩兩人走來。
　　「啊……」朱坤陽大吼一聲，一時沒忍住，失禁了，褲子都濕了。
　　張倩也沒好到哪裡去，她大口地喘著氣，雙腳已經麻木：「坤陽，我們怎麼辦？這裡是哪裡？」
　　朱坤陽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骷髏骨頭，也沒想太多，將張倩推了出去，轉身就想走。然而，他剛剛轉身，卻看到另外一副骷髏跟他來了一個額頭碰額頭。
　　「啊……」朱坤陽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張倩撞到具骷髏之後，也暈了過去，荒野消失了，墳地消失了，骷髏也消失了。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廁所，地上有十個暈過去的大學生。
　　葉凡站在一個角落，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旁邊站在廁所鬼，廁所鬼很恭敬，笑嘻嘻地問：「巡查使，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
　　「嗯，很不錯，我很滿意。」葉凡點點頭，他剛才給了朱坤陽一腳，然後衝進廁所，進來之後，他就把廁所鬼喊了出來。
　　他沒啥法術，但廁所鬼有啊，有了這個超級隊友，他害怕啥？那幾個壯男體育生一進來，就被演變出來的『墳地幻境』嚇暈了。接下來的朱坤陽和張倩也不能例外。
　　「他們醒來之後，會不會記得自己看到的情況？」葉凡想了一下，這件事畢竟跟他有關係，如果他們醒過來，記得那一片墳地，難免會把他當成怪物。
　　「這個倒不會，他們醒過來之後，啥都不會記得。」廁所鬼笑著說，「這種情況在凡人的眼裡稱之為撞鬼，但我是地府的正規公務員，所以可以把他們的記憶消除掉。」
　　葉凡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拿出了手機：「來，掃一掃，給你點功德值。」
　　「不不……夠了夠了……」廁所鬼趕緊擺擺手說，他的表情很複雜，似乎很想要，但又不敢。
　　「你這是幹啥？你來幫忙，我給你點功德值，不是很正常嗎？」葉凡很奇怪，「有什麼難言之隱？」
　　廁所鬼尷尬地咳嗽了一下：「之前您不是給了一百功德值嗎？孟小姐把我罵了一頓，說我欺負您是新人，不懂規矩。」
　　葉凡恍然大悟，這個孟小彤，簡直就是地府的一霸啊，這種事她也管？
　　「瞧你說的……什麼規矩跟我有關係？我就是願意給多點又怎麼的？」葉凡很不滿地說，「來來來，我不會告訴她，把二維碼拿出來吧。」
　　「不不不……之前真的已經太多了，我已經算是大賺一筆。巡查使叫我來幫忙，那是看得起我。」廁所鬼迫於孟小彤的壓力，硬是不敢要。
　　葉凡也很無奈，看來孟小彤惡名在外，沒人敢惹：「那這樣吧，我給你燒點香燭，最近你們不是在進行香火排行榜嗎？你告訴我一個地址，我給你沖沖業績。」
　　廁所鬼大喜：「謝謝巡查使，以後你有什麼和廁所有關的事情，儘管找我，我萬死不辭。」
　　葉凡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廁所鬼，他則回到教室繼續上課，十幾分鐘之後，外面就傳來了嘈雜聲。
　　一個清潔阿姨發現了廁所裡面的情況，九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暈倒在男廁所。她出來工作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一聲驚呼，引來了很多好奇心很強的大學生。現在這些大學生，動不動就拍照，拍視頻，都放上網求點贊。
　　短短一個小時，九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廁所的暈過去的那些事，被傳得越來越玄乎，什麼版本都有。特別是朱坤陽，他因為失禁，導致襠部有一大片水跡，被人抓了一個特寫。
　　葉凡刷了刷微博，看到那些圖片和視頻，心裡也挺得意的，就這麼一波緋聞，足以讓朱坤陽和張倩身敗名裂。他去飯堂吃了飯，前往按摩店。目前他能賺錢的技能不多，貌似只有按摩這一項。閱讀！
　　
第08章 開始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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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朱坤陽躺在病床上，對著幾個穿西裝的男子大吼大叫，「叫你們去查，你們都查不出來，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我爸白養你們了。」
　　這些人都是朱坤陽的父親朱日輝的保鏢，他們家開了一家ktv，和黑色產業有些聯繫。出了事之後，朱日輝立刻安排保鏢去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什麼都查不了。
　　「少爺，我們已經查過了，但那個地方沒有閉路電視，當時也沒人，所以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其中一個保鏢很為難地說。
　　朱坤陽氣不打一處來，當時他要弄葉凡，當然不會找有閉路電視的地方，沒想到這一來二去的，倒是坑了自己。
　　這時候，張倩推開門走進來：「坤陽，你沒事吧？」
　　朱坤陽正氣頭上：「沒事，我能沒事嗎？現在網上都在傳我的照片，跟你好了之後，就沒有走過好運。」
　　張倩被他嚇了一大跳：「坤陽，我……你要跟我分手嗎？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嗚嗚……這也不怪我，都是那個葉凡的錯。」
　　她是真的被嚇得哭了，朱坤陽給了她好生活，一旦分手，她將會被打回原形，這一點，她非常清楚。所以，她也不管那麼多，將所有的責任推給葉凡。
　　朱坤陽將擺擺手，讓那些保鏢先出去，然後將張倩拉到身邊，安慰道：「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在意。」
　　分手？
　　開玩笑，老子還沒玩夠呢，等我將葉凡狠狠地蹂躪之後，再把你給扔了。老子扔掉的女人那麼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張倩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坤陽，你對我真好。我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晚上，葉凡回到宿舍，洗了個澡。他剛剛從店裡回來，又賺了不少錢。因為名氣打了出去，客人也多了不少。老闆也很慷慨，給了他不少提成。
　　他的舍友王標走進來：「葉凡，網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哈哈……那個朱坤陽還被人弄了一張高清特寫。還有那個張倩，你說他們不是一大群人在廁所幹那些事吧？」
　　王標是他的死黨，他跟張倩分手的事情王標也知道。當初知道的時候，王標還說了，如果要去教訓朱坤陽，他一定跟著去。
　　「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我和張倩已經分手了。他們要幹什麼，我也管不著。」葉凡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王標這個人很仗義，但也很衝動，他不想對方鬧事。
　　「行咧，那對狗男女，咱們不管他們。」王標說道，「差點忘了，我們的實習安排已經出來了，我在第二人民醫院，你在天海人民醫院。」
　　他們已經是臨床系的五年級大學生，按照學校的安排，需要完成實習任務。其餘的兩個舍友憑借自己的人脈，找了醫院實習。學校對於那些找不到的同學進行安排，他們兩個就是屬於找不到實習單位的。
　　接下來兩天都沒有課程，因為漸漸進入實習階段，所以課程會漸漸減少。葉凡利用這個空隙，在按摩店給那些傷者按摩。這前前後後賺了不少錢，也贏得一些口碑。當然，他也連續進了兩次貨，因為按摩口服液這種東西，一泡尿就沒有了，還得重新喝。
　　不管怎麼說，這幾天錢包也漸漸厚了起來，心裡面也更有底氣。這幾天朱坤陽也消停了不少，沒有主動找他的麻煩，他也樂得清閒。
　　幾天之後，到了去醫院實習的日子，他穿上了剛剛買的新衣服，開始人生第一次實習。
　　來到天海市人民醫院之後，他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被一個護士帶到接待室。那個護士讓她稍等一下，一會主任會過來安排詳細的情況。
　　他坐在接待室等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八卦，帶著深度眼鏡，打著發蠟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
　　葉凡立刻站了起來：「你好，我叫葉凡，天海大學醫學院臨床系，這次根據學校的安排來這裡實習……」
　　這是他想了好久，模擬了好久的話，然而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發現對方壓根就沒看著他。這讓他很惱火，你可是醫生，怎麼如此無視人？
　　「江醫生？」葉凡掃了對方的名牌，發現對方叫做江濤，是行政主任。
　　「坐吧坐吧，還有一個同學沒來。」江濤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讓葉凡坐下去。
　　沒辦法，他就是來實習的，總不能跟導師吵架吧？所以他只能乖乖地坐下去。
　　這個時候，一個美女衝了進來，她氣喘吁吁，額頭還要些香汗：「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叫於文靜，海天大學醫學院護理系的學生。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小靜啊，請坐吧。」江濤笑嘻嘻地說。
　　葉凡皺了皺眉頭，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不僅如此，他發現於文靜進來之後，江濤的目光就沒有離開於文靜。
　　「我已經接到通知，你們兩個這次在門診部實習，我坐在門診部的行政主任，我有些事情跟你們說一下……」接下來，就是江濤的演講時間，這原本很正常，但他說的不是注意事項，而是他自己在醫學上取得的成就。不僅如此，他還時不時看兩眼於文靜，那目光，簡直要把她吃了。
　　不過好笑的是，於文靜壓根沒怎麼看江濤，而是一本正經地拿出筆記本做記錄。
　　「咳咳，我大概就說這麼點，下面進行分配，於文靜，你在普通門診科。這裡的任務量比較少，你是女孩子，我會關照你的。」江濤說這話的時候，擠眉弄眼，弄得於文靜很尷尬。
　　「咳咳，至於你葉凡，你作為男生，就在急診科吧。」江濤容不得二人說別的，直接就定了下來。
　　葉凡覺得有些無奈，不過沒辦法，每個醫生都有一些奇怪的性格。不過，他看江濤的眼睛總是盯著於文靜，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個於文靜他認識，被評為護理系的系花，是個大美人。但她平時不怎麼打扮，所以也被稱為平民校花。
　　十五分鐘之後，江濤將葉凡扔在急診科的辦公室，就帶著於文靜走了。短短一個小時之內被扔了兩次，他也有些不爽。
　　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出頭的女醫生走了進來。她穿著白大褂，牛仔褲，長頭髮束了起來，還配上一雙眼鏡。這個形象看起來，就是一個幹練的女強人。
　　這倒也正常，聽說急診科的節奏和壓力很大，往往女人當男人用。
　　「你好，我就葉凡，是來實習的，剛才和江主任聊過了。」葉凡抓住機會走上去，做了自我介紹，他掃了一眼對方的名牌：殷素，級別是副主任。
　　「你的制服還沒過來，坐在這裡休息一下吧，當然，如果你想在旁邊觀看也沒問題。我先跟你說，急診科一直都很忙的，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聊天。」殷素的話一說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能跟著學東西，葉凡當然求之不得，他雖然是學醫的，但很少來醫院，這得益於他的身體一直不錯。因為要來實習，他還專門看了最近的熱播劇《急診科醫生》，這才算有些大概的瞭解。
　　殷素平時工作的時候，臉很冷，幾乎沒有什麼表情，但她的技術真的過硬，讓葉凡感歎不已。
　　一整個上午過去了，葉凡真的感覺到這裡挺忙的，而且，有些人很喜歡掛急診，明明問題不大，也來湊熱鬧。
　　「葉凡，跟我去醫院飯堂吃飯，算是給你接風洗塵了。」殷素說完話，就拿著包包往前走，這步伐實在是太快了。
　　葉凡不敢怠慢，趕緊跟上去。這個殷素雖然表面上很冷，但葉凡還跟她聊了起來。原來她也是天海大學醫學院出來的，嚴格來說，算是他的師姐。
　　「我也不是正規的醫生，要不我以後叫你師姐吧？」葉凡趕緊抓住機會跟對方攀上關係，叫一聲師姐，肯定要親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