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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節


我來了濃濃的興趣,走到牆前,用手撫摸著上面坑坑窪窪的表面,說道:「如果上面是陰文的話,難道裡面就是……」
林立平和羅一水對視一眼說:「很可能就是陰間。」
我說道:「陰間就是地獄吧,那不是人死後才能去的地方嗎?難道會打破死亡,陰陽兩個世界之間會進行物質層面的鏈接?」
羅一水道:「世界各地都有地獄之門的傳說,據說早年蘇聯勘探隊打地井,打到特別特別深的地方,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哭喊聲。所以說陰間這個世界,應該不單單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存在,在物理層面和咱們的陽間也是有連接的。」
我用手輕輕敲動這面石牆,發出空洞的聲音,能聽出回音。我想了想說:「怎麼確定程序員進去了?」
林立平道:「這件事要從頭說起。羅總把我請來,我就用書上的方法對文字進行破解。那本古代小冊子,我雖然得到的早,但一直沒重視,我以前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認為陰間的說法純屬扯淡,小冊子上記載的破解方法是屠龍之術,根本用不上。羅總把我請來,我用小冊子這麼一對,本來以為很快能破解,但不是那麼回事。」
「怎麼呢?」我問。
「小冊子上只是記載了破解的思路,具體的解密過程還要大量的對比和運算。」林立平說:「我以前和程序員打過交道,這個人的思想很開放,而且有能力,所以我就把他請來了。程序員果然沒有請錯,他到了之後進行破解,用了很多方法,我記得還有『脫殼』什麼的,都是專業術語。最後破解出了一部分。」
「破解出什麼了?」我饒有興趣地問。
林立平道:「說來你可能不信,這面牆上面寫著的內容,和人死後七天有關係。」
「人死後七天?」我模模糊糊想到了什麼,又不確定,「那是什麼?」
「人在死後七天的時間裡,」他說:「其實還有回魂活過來的機會。」
我大吃一驚,差點沒坐地上,這說法怎麼和那本《地獄變》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呢。
羅一水有些興奮,壓低聲音:「我們懷疑這上面的文字很可能講述的就是人在死後七天內如何還陽的方法。」
「然後呢?」我喉頭格格響。
林立平講述了程序員失蹤的全過程。
程序員是數天前來到這裡的,一開始沒人相信他,包括羅一水。程序員用極為精湛的計算機知識,對石牆上的文字進行了破解,有很多一時半會破不出來,但大概意思是出來了。上面講述的是陰間這個世界的規則,從石牆上的文字來分析,陰間很可能是一個類似迷宮的地方。迷宮不單單是說裡面的結構複雜匪夷所思,更包括了它的功能。程序員根據石牆上的文字推斷出,陰間存在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困住陰魂不讓出來,就像是困住小白鼠一樣。
我聽的一身冷汗。
然後有一天,程序員忽然不見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住在地下的這個辦公室裡,日以繼夜用計算機來破解密碼,每次看見他,都是在計算機前奮戰,有一天突然不在了,反而顯得很奇怪。
大家以為他出去了,可等了很久也沒有他的身影。羅一水在這裡佈置了很多攝像頭,調取視頻來看,這才看到前天晚上的深夜,程序員一個人走進洞窟,消失在黑暗裡,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說到這裡,羅一水有些不高興:「程序員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要不然他不可能打開這面牆,到牆後面去。他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呢。」
我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成果,打開牆到了後面,但是卻無法出來了。這面牆很可能是單向通行的。」
第四百七十九章 破洞
又研究了一會兒,實在不得其所。我問老林,程序員破解的成果還在不在,看看進展到什麼地步,或許對我們有幫助。
我們從洞窟出來,回到外面的辦公室,羅一水讓一個正在操作電腦的小伙子把軟件打開。我看到計算機桌面打開一個非常新奇的軟件圖標,從來沒見過,便問這是什麼。
那小伙子估計也是請來的程序員,非常專業,解釋說這個軟件是上個程序員自帶的破解工具,專門用來加密和解密的。他把軟件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大堆亂碼,我湊過去看看,一個字母都看不懂。
我問這是什麼,小伙子告訴我,這是一種叫做「阿斯克」的古老編碼方式,寫成英文是ASC,是計算機設計之初最底層的機器語言,現在已經基本沒什麼人研究了。
我聽得迷迷糊糊,讓他再解釋一下。小伙子道:「多餘的解釋你們也聽不懂,簡單來說上一個程序員用解密軟件,對那面石牆上的符號進行了破解。但破解之後,出現的是這些亂碼。想要知道到底寫的什麼,還要再進行一次解密。把這些亂碼轉換成英文。」
羅一水道:「那你現在轉到什麼程度了?」
小伙子苦笑,搖搖頭說:「毫無進展。我用了很多方式重新編碼,可都解不開,或是解開之後是更亂的亂碼。上一個程序員怎麼做到的,說實話我一無所知。」
「他帶來的U盤呢,都檢查了嗎?」羅一水問。
小伙子道,怎麼可能不檢查,每個軟件都分析過了,還是找不到具體的方法。
我皺著眉問:「程序員進去多少天了?」
「四五天是有了,」羅一水道:「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實在破解不了那面牆的文字。」
老林在旁邊插嘴說,按照他的野外經驗來看,一個人如果在未知洞窟裡關上四五天,基本上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這人是真不會說話,我聽得不高興。「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們沒有想到,或許有用。」我說。
這幾個人都在看我,眼睛裡都充滿了希望。
我說道:「把那面牆直接搗毀,不就打開了。」
羅一水先不幹了:「不行!堅決不行。那面牆的歷史價值和學術價值都是無價之寶,怎麼能隨便搗毀。」
「它價值再高也是個死物,而程序員是活生生的人!」我沉聲說。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羅一水不答應。
老林撓撓頭說:「其實這個主意我最早跟羅總提過,除了剛才的理由,還有一個問題,那面牆可能是某種結界,有它在就能擋住後面的東西,如果它不在了,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裡面的東西就會跑出來。」
這個倒是我沒考慮到的,那面牆後面如果真的是陰間,打開之後,還真說不定會跑出什麼想不到的東西。
大家又討論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辦法,說來說去都是車轱轆話。
辦公室外面的房間有的佈置成了臥室,可以去睡覺,可這裡的人都沒有睡意,還在研究。
經過這一晚上打交道,我大概都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有羅一水請來的專家,也有幾個業內資深的程序員。有的專家建議羅一水上報有關部門,別自己折騰,官面的資源肯定比私人多,或許就有想不到的高人能解開這個謎。可羅一水非常執拗,認為這是他爸臨死前的遺物,其中必然和羅家有很重大的關係,只是一時想不到,要引來官面的人,後面就沒他什麼事了。
我既不是專家,也不是搞程序的,跟著他們聽了一會兒,腦子嗡嗡響,哈欠連天。羅一水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目前的身份是公司對外業務的小白領,他已經失望之極,不把希望再寄托在我身上,怠慢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我也不在乎,老林帶我去休息,說了些不好意思的話,我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奔波了一天,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稀里糊塗做了個夢,在夢裡那面土牆打開了,裡面黑森森的,能聽到深處傳來程序員的求救聲。
他已經到了瀕死邊緣,看著眼前深黑色的深淵,我還在想,難道這裡就是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