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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節


「我不太明白。」
豆豆道:「這具屍體只是高人修行的一個工具。說白了,這具屍體就是高人修行的一個法器。這麼說明白了嗎。高人的目的是為了讓這具屍體吸收月光精華和周圍的陰氣,然後生出妖丹!這枚妖丹就是白蓮花。」
「那生出來沒有?」我問。
豆豆急的不行:「我怎麼知道,這不是要你來看看嘛,真笨。」
「這裡面就有玄機了,」我說:「白蓮花說不定已經長成,被那位高人摘走了呢。」
「那,那說不定又能長出一朵,」豆豆說:「屍體停在這裡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月光每天晚上還是在照著它,就算老白蓮長成被摘走,說不定還有新白蓮長出來。」
她這麼一分析,還真有道理,我來到屍體旁邊,試探著用刀捅了捅肚子,刀尖觸碰上去,感覺肚子邦邦硬,不知道是年頭太久石化了還是裡面藏著什麼東西,頂著肚子。
豆豆催促著:「快啊,用刀把肚子剖開。」
我疑惑著,覺得不妥,如果當年真有白蓮長成,又被那高人取走,那麼高人怎麼取的呢?肚子上看不到傷痕,也沒有任何縫合的跡象,說明高人並不是用刀割開的。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落在屍體下身的黑洞上。我來到屍體的腳前,半蹲在地上,用手電照進這個黑洞。
第三百六十章 枯屍身內生白蓮
光亮閃爍進屍體的黑洞,能看到裡面似乎真的有東西。
我一驚,光照雖然不太清楚,但能感覺屍體的腹內應該是中空的,也就是說五臟六腑都掏乾淨了,形成一個密閉空間,就在這個空間的中心,有一個物件。
這東西是什麼實在難以說明白,光亮完全照不亮。
我心中狐疑,慢慢走到了屍體前,不敢用手去觸碰,小心翼翼用刀子把屍體的雙腿盡量分開一些。
刀子還是有點短,我左右看看,在洞壁的上方,長著一些野生的小樹。我順著洞壁爬上去,用刀子砍下一根樹枝,然後把鞋帶扯下來,用這細繩把刀子和樹枝拴在一起。
豆豆趴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我的行動,舔舔爪子說:「你還真有一套。」
我蹲在屍體前面,小心翼翼伸出樹枝,用前端的刀子伸進了屍體下身的黑洞,一點點伸進去。我不停舔著舌頭,手盡量平穩不要顫動。
終於進去了。
豆豆站起,到我的身邊,也在聚精會神看著。
我輕輕動著樹枝,讓前端的刀子去觸碰肚子裡那個神秘的物件,觸手感覺很軟,那東西似乎還有一定的彈性,碰觸之下,它倒在一邊,等撤了刀子,它又起來恢復原狀。
這玩意有意思,我琢磨著怎麼把它勾出來,豆豆突然道:「不好,主人!君小角來了!」
我大吃一驚,忙不迭地把樹枝拽出來,看到前端刀子頭上,沾著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有毒沒毒,我聞都不敢聞,趕忙把刀子在褲子上擦擦。
拿著這根樹枝太費勁,我把刀子拽下來,順著洞壁往上爬,回到來時的那個地洞,艱難的鑽進去,頭朝外屁股朝裡,好不容易才完全擠進去。
這時,就連我都聽到了腳步聲。
我趕忙往深處又藏了藏,剛藏好,就看到一個人突然從黑暗的角落裡鑽出來。
我心跳加快,那角落一開始沒注意,沒想到是出入的入口暗道。
進來的這個人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面色陰沉。我藏在上面,小心翼翼探著腦袋看著,生怕讓他發現。
那人來到密室的東北牆,正好在我的視線盲點,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搗鼓,密室裡忽然燃起了光亮。
我深吸口氣,壯著膽子探出頭去看,這才看到在東北牆的黑暗角落,藏著一個燈台。
沒想到密室裡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兒,證明一開始我的判斷是對,屍體很可能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秘密是在密室裡。
那人在下面走動,又接連點燃了兩盞燈台,密室裡終於有了一絲暖色,也看清了不少,比剛才陰冷的黑暗是強多了。
我看著這個神秘人的長相。他是個中年人,長得很瘦,半禿頭。怪了,看得還挺熟悉,似乎這兩天才見過,仔細一回憶,突然想了起來。
就在今天白天,我們到湘鎮的殯儀館調查,我還在那裡偶遇到假鈴,這才有了現在的經歷和處境。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在一個廠長的追悼會上遇到他的,我和他都裝成廠裡的員工進去弔唁。當時在追悼會上,有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照著稿子宣讀悼詞,而那個讀悼詞的人赫然就是眼前這個半禿頭的中年人。
我說這麼眼熟呢。
現在回憶起白天的事情,像是做了一場夢,好像發生在很久之前,回憶起來都透著那麼一股子不真實。
那麼可以確定,君小角已經捨棄了最開始的民工,現在寄生在這個殯儀館工作人員身上。
細想想,他的手段極為高明,把那農民工弄死,然後把屍體利用自己的身份職權直接放到殯儀館的冰櫃裡,找機會一把火燒了,誰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了。
高,真他媽的高。但殊不知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數,那具屍體竟然不巧不晚的被老木朋友看見,這才引我們過來。
而且就算沒有那屍體的線索,我相信就君小角這麼借陰修行,遲早也會有高人發覺,誰都不是瞎子,熊大海就是例子。他不知道什麼君小角,也不知道排行榜,就是觀測天象發現陰氣波動,這才趕過來的。
此時此刻,君小角附身的這個中年人在密室裡走動,點燃了燈台。
他圍著屍體的石台轉了兩圈,然後做了一個舉動,讓我很是吃驚。
他走到洞壁前,抬起頭看,那地方正是高人所留下的神秘文字,四句怪詩。
君小角竟然跪在地上,對著那些字磕頭,極其虔誠。
我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有字的這塊洞壁的對面,能很清楚看到君小角磕頭的全過程。
他雙手十指相對,放在自己的身前,每一次磕頭,額頭都會觸碰到手背,這磕頭禮似乎是一種典儀。
我聚精會神地看著,喉頭不停動著,眼前的情景實在有種無法描述的詭異。
君小角三跪九叩之後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微型羅盤,盈盈可握,也就手掌心那麼大。他看了看,然後走到屍體的石台前,輕輕一縱,就跳了上去。
我暗暗咋舌,這塊石台距離地面大概能有個一米五左右,他雙腳起跳,感覺沒費什麼力就跳上去了。這彈跳力不說美職籃就算在中職籃,那也是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