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黑巫秘聞 > 第411節 >

第411節


「不是。」她說著:「我的家鄉是在日本京都,死的時候還是明治時期。後來我化成貓又,又被陰陽道的役行者捕獲,封禁了很多年,再後來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送到這裡了。」
我突然明白過來,從兜裡掏出玉瑄,這是去登記榜單的時候組委會發的,據說這玩意可以鑒定眼前的陰魂是不是日本投放來的惡靈。
玉瑄在豆豆的面前一放,頓時發出了紅光。我哈哈大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是什麼?」豆豆有點膽怯。
我笑著說:「先別管是什麼,你先把御幣還給我。」
「可以還,但你不要抓我。」她有些膽怯地說。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豆豆把御幣掏出來,放在旁邊。我在心念中用法力調出了三眼夜叉,它一出來,能感覺到豆豆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往後面縮了縮,就像是膽小的姑娘看到了一條猛烈的大狗。
我走過去把御幣揣進兜裡,然後道:「好了,還得麻煩你現在跟我走一趟。」
「去哪?」她驚恐地問。
「呵呵,」我說:「你是從日本過來的,是被壞人投放到我們這裡,禍害老百姓的。我的任務就是抓你回去,然後把你超度,送到往生。這是好事,你不要害怕。」
「什麼好事?!」豆豆瞪大了眼:「我有我的修行,我不想超度和往生,重入輪迴我以前的修行就全白費了,我不要的。」
「這個可由不得你了。」我一步步走向她。
豆豆慘叫一聲,整個天空突然變成深紅色,猶如罩上一層血雨,水面蕩起陣陣波瀾。
我瞇縫著眼看她:「你還想鬥一鬥嗎?」
三眼夜叉隨心而動,擋在我面前,它渾身冒著滾滾的黑煙,豎起了手裡的三叉戟。
「你狠,」豆豆驚恐地說:「請不要抓我,我可以伺候你。」說著,陡然化成一個大美女,穿著紅色和服,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白嫩的腿,一雙玉手在腿彎滑過,媚眼如絲地看著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呵呵,」我笑:「你以為我會對一個鬼動心?」
「我不是鬼,我是魅,」她輕輕地說:「我可以專門為你一個人服務,誰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專有寵物。就像這大傻個一樣,我可以保護你,聽你所譴,我的主人。」
她說的大傻個就是三眼夜叉。
我站在原地沒說話,豆豆眨眨眼睛繼續說:「你把我送出去有什麼好處?什麼好處也得不到嘛,反而會失去一個最棒的助力。」
我搖搖頭:「我們有個榜單,專門統計抓惡靈的數量。我還沒抓到過類似你這樣的惡靈,榜單墊底,有你在我好歹可以充數。」
「莫不如這樣,」豆豆趕緊說:「我幫你抓!不就是我這樣的魅嗎,我知道很多啊,它們是跟我一起從日本過來的。」
我心裡一動,掂量一下份量,把豆豆留下來似乎百利無一害。
豆豆看著我:「我還會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什麼秘密?」我問。
「你想知道我這個鬼境是怎麼造出來的嗎?」她看著我:「這是我的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第三百三十一章 君小角
「你是怎麼創造鬼境的?」我問。
豆豆坐在對面,忽然咯咯笑起來,沒有了剛才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有些警覺:「你笑什麼。」
豆豆忽然在地上打了個滾,變成一隻黑貓,站起身抖落抖落黑毛。
我全神貫注,緊張起來,難道它想發難?黑貓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我沒有動,而是集中全部精神看著它。
它忽然笑笑:「你的定力很好,適合做我的主人。」
「你在考驗我的耐心。」我淡淡地說。
這只黑貓有著一雙碧綠的貓眼,鬍子抖動,眼神極其詭異地看著我,散發著極其邪惡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我盯著它的眼睛,竟然有些迷亂,貓眼細看之下極其深邃,像是窺進一片深不可測的綠色海域。我的腦袋不由自主一下一下點著,像是打瞌睡一樣。
「我看到你的內心,」黑貓柔軟地說:「你在尋找製造大鬼境的辦法,你要製造自己的鬼境。」
「你還看到了什麼?」我說。
「你這麼做是為了一個姑娘。」黑貓緊緊盯著我的雙眼:「你要為她建立一個專有的鬼境……不,這只是一個引子,我看到了你的野心!」
「你在讀我的心?」我有些生氣。
黑貓咧開嘴像是在笑,鬍子上下抖動:「只有全面瞭解你,才能好好的侍奉你,我的主人。」
「說的很有道理,」我說:「可是我不喜歡現在的感覺。」我話音一落,身邊的三眼夜叉突然動了,猛地來到近前,三叉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挑起了黑貓。
黑貓慘叫一聲,被挑到了半空。我看向它:「你是動物修行而成的魅怪,思維肯定不像人,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你要記牢,不要挑戰我的權威!」
黑貓在半空不斷慘叫,發出「喵喵」的聲音,急著說:「我錯了,主人,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為之所動,三眼夜叉手臂一抖動,三叉戟猛地把黑貓甩到空中,它在空中打了個空翻,尖叫著落下來,又讓三叉戟穩穩地挑住。
就這樣,三眼夜叉不斷地把黑貓拋在空中再接住。
開始黑貓還在苦苦哀求,後來它勃然大怒,在半空罵,呲牙咧嘴的十分可怖。我心念一動,控制著三眼夜叉,夜叉一把抓住貓脖子,然後帶著它跳進了水裡。
水面像是開了鍋,咕嘟咕嘟的都是氣泡,一會兒工夫就猶如翻江倒海,小船隨著波浪上下起伏。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三眼夜叉帶著黑貓從水裡跳回船上,把黑貓朝地上一摜。黑貓狼狽不堪,毛上都是水,四肢無力,趴在那裡,像是一塊沒擰乾的抹布。
我走到它近前:「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