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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節


「小魚。」我喊了一聲。
小魚站起來,過來攙扶我:「好傢伙,你這一覺又睡了十幾個小時,我都怕你睡過去。」
他問我感覺怎麼樣,我提了提胳膊,甩了甩腿,感覺力氣又回來了,精神狀態也不錯,就是餓。我告訴他,現在的胃口能吃下一頭犀牛。
他哈哈大笑,說:「強哥,就算你再餓也不能胡吃海塞。三舅臨走前囑咐我了,你好幾天都沒有進食,不能吃過於油膩的大魚大肉,我先給你煮點小米粥,你慢慢溜縫,等過兩天適應了再說。」
我說行,甭管什麼,先弄來再說。
我坐在沙發上,頭還是有點眩暈,回想起給小貓用御幣造鬼境的情景,怎麼琢磨怎麼像是做了一場夢。這可真是個大教訓,法力枯竭的滋味簡直太難受了,不亞於精盡人亡。
小魚把粥端了上來,裡面還加了一點皮蛋碎屑,做成了皮蛋粥。我稀溜溜喝著,說道:「小魚,你說我要造境的話……」
他打斷我:「強哥,你還琢磨這事呢,現在你真的幹不了,得正視自己的能力。」
「我沒說現在就做,」我說:「我要造境,就必須需要很多的法力,我現在這個水平和法力值太差了。我就在琢磨,有沒有辦法能快速積累法力?」
小魚看著我:「據我所知,大概有兩種辦法。」
「說說。」我道。
「第一個辦法是好好修煉,具體怎麼煉,你有你的法門,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小魚說。
「第二個呢?」
「第二個辦法就是吸收別人的法力。」小魚道:「就像武俠小說裡那種吸星大法,把別人的法力都抽到你的身上,然後再融合。」他嚥了下口水,頓頓說:「這個方法我建議還是不要用了,為啥呢,真要這麼做,就是墜入魔道了。別人的東西終歸是別人的東西,奪取法力和奪取錢財也差不多,都是要背負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若有所思。小魚覺得自己話說多了,趕緊閉口不談,他可能是怕我真走入歧途。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的身體裡曾經吸收過三眼夜叉的陰氣法力。就在我法力枯竭的時候,它是不是也被洩出去了,後來在昏迷的夢中,再也沒有夢到那胚胎小孩。
我想調動心念,查驗自身法力,剛起個念,就覺得頭暈目眩,現在剛剛恢復,還不適合做這樣的內部程序自檢,還是過兩天再說吧。
我在家呆了幾天,並沒有去店裡,現在那頭全靠小魚一個人撐著。小魚告訴我,上次來的那個客戶,真是大手筆,買了很多店裡的字畫和文房四寶。店裡進了一大筆錢,小魚正在和三舅聯繫,再讓三舅和原來的店主聯繫,看看能不能再進一批貨,這買賣還真不錯。
店裡有小魚操持著,我也放心。我的任務就是休息,沒事看看電視玩玩手機。
小貓白天是阿楠,不會來,晚上又變回小貓,再都過來。最可氣的是她來的時候,老木也厚著臉皮跟來。
我和小貓膩歪的時候,他坐在旁邊喝茶,呵呵看著笑。我這個彆扭,或明或暗點了老木幾次,他都在裝傻。反正他妹妹去哪,他就跟哪。
我其實也沒想現在就辦了小貓,畢竟小貓和阿楠共用一副身體,未經阿楠的允許,我就動了這個身體,怎麼說也有點不道德。
我和小貓說好了,等以後確定關係,真的登入結婚的殿堂了,到時候再說。
我心裡冒出一個極為古怪的想法,如果阿楠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怎麼辦。白天他們兩個在一起,晚上我們兩個在一起,搞來搞去,知道的都明白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淫亂趴體呢。
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過了幾天,我的法力恢復了,和正常人一樣。夜裡進行內視自檢,調用心念審核自身的法力。這麼一看頓時心驚肉跳。
我的法力中還是有兩股不同屬性的法力存在,它們像是沙漠中的小樹苗,在風中顫抖,但是生命卻頑強不息。其中有一股法力,正是三眼夜叉的陰力。
我頭上出了冷汗,這玩意還真是頑固啊,跟慢性病似的,得上就去不了根。
不過仔細去看,這股陰力比開始的時候弱小了很多,就剩下一絲,幾乎奄奄一息。
看樣子前些日子我枯竭法力,算是自殺一千但也傷敵八百,這股陰力已經從胚胎模樣又退回了最原始的狀態。
我對這股陰力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目前不知福禍,等養養再說吧。
春寒料峭,雖說到了初春時節,可天氣還是很冷,這天晚上老木把我和小魚都叫去吃火鍋。畢竟是在寺裡,這次吃的沒有葷腥,都是素鍋,有菠菜白菜凍豆腐,土豆粉絲金針菇,琳琅滿目擺了一桌子,倒也豐盛。
老木和小貓,我和小魚,我們四個圍在熱氣騰騰的銅火鍋跟前,油花看著清淡,但是香味已經撲鼻,滿屋子都是熱氣翻滾,別提多溫馨了。
晚上小貓又是小貓了,她坐在我旁邊,問我喜歡吃什麼,用筷子夾給我。我們兩個一邊吃,一邊湊在一起說笑,我隨便說句話,她都能咯咯咯笑個不停。
「我說你們兩個吃飯時候能不能別這樣,」小魚道:「一桌子菜還不夠你們撒狗糧的。」
老木喝了口酒:「阿楠啊,你可是我妹妹,沒說給哥哥夾點東西吃,淨去伺候外人了,要麼說女生外向呢。嫁了婆家忘了娘。」
「哥,哪裡有啊。」小貓臉紅,夾出一塊凍豆腐放到老木碗裡,「行了吧。還有你,臭魚。」她又夾了一塊土豆放到小魚的碗裡。
小魚歎口氣:「以後打死我也不跟你們兩個吃飯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轟隆隆一聲巨響,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緊接著「嘩嘩」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來到窗邊,探頭出去看,院子裡的空氣極其清冷,哈氣成霜,雨下的非常大,天色漆黑如墨,溫度似乎降低了幾度。
我把窗關上,小魚說這麼大雨一會兒怎麼回去。老木喝了一口白酒,道:「回去什麼,今晚沒有外人,就咱們自家人,敞開了喝。喝大了就睡,我這有的是地方。」
外面大雨滂沱寒氣逼人,屋裡卻其樂融融,溫暖如春。我們四個吃的興高采烈,個個都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的。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被敲響了。老木的房門掛著一張薄薄的門簾,透過門簾能看到外面隱隱晃動著人影,並不真切。
老木看看我們,放下碗筷,喊了一聲:「誰啊?」
外面響起一個聲音:「老木,快點出來,門崗有人找。」
我經常混在法本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這是看大門的一個老師傅,是個退休職工。退休之後沒什麼事,被聘到寺裡打更守夜,姓趙。
老木拿毛巾擦擦頭上的汗,過去把門打開,頓時一股寒氣衝進屋裡,我們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咋了?什麼人?」
外面的院子裡很黑,勉強能看到門崗師傅老趙打著雨傘,在外面說:「剛才有人敲後門,口口聲聲說找你,有要緊的事。我看外面下雨,就讓他先到門崗裡等著,可剛進來就暈倒了,而且……」
老趙喉頭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