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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節


我抱拳:「我算服了,今晚就看看能不能在酒吧裡遇到菩薩。」
混了一天,店裡來了三四個客人,有三個還是看看,只有一個花錢買了幅山水,都是明碼實價的,不用講價。小魚感歎,以前那個老闆是怎麼維持這裡生意的,一個月下來估計店面租金都不夠。
晚上吃完飯,老木真是信守承諾,帶著我們過去。大家說說笑笑,不用坐車,走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在深夜街頭的路邊,到了那家酒吧。
這酒吧頗具風格,門口玻璃窗,上面貼著青蛙喝酒的LOGO,名字也響亮,就叫青蛙酒吧。順著玻璃窗往裡看,裡面零零散散才有不幾個人,還全是老爺們。我當時就覺得沒意思,說怎麼這麼少人。老木哈哈大笑:「這才幾點啊,夜生活還沒開始呢。」
我們走了進去,酒吧裡光線曖昧,一排高腳椅獨具風格。老木帶著我們跟老闆打了招呼。老闆非常高興認識我們,老木還特別介紹我,說我是東南亞修法的高人,曾經拜過馬來西亞鬼王為師。老闆聽得一愣一愣的,剛才還有點應付的成分,現在是屁顛屁顛,發給我和小魚名片,讓我們以後盡可以過來玩。
酒吧裡有零星的幾個女孩,都聽到了剛才的介紹,好奇地看著我。
老闆從櫃檯下面拿出三個面具遞給我們,說,今天晚上的酒吧主題夜,叫迷亂陌生人,開始之後大家都要戴上面具,可以隨意和異性搭訕,從始至終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玩的就是這麼一個刺激心跳。
我和小魚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聽這個眼睛就亮了,小魚問找誰都行嗎。老闆哈哈大笑:「只要對方同意就行,不能霸王硬上弓呦。」
老木四張多了,還是寺院廟祝,沒想到也是個中年油膩男,躍躍欲試等著晚上的節目。
我私下裡問他,結沒結婚。老木道:「兄弟,我早就離了,現在是無家一身輕。晚上咱哥們各玩各的,你放開一點,沒事。」
我和小魚品著酒,說實話我很少來這樣的地方,真是有些拘謹放不開。小魚是混社會的,這樣的場合經常去,他告訴我沒事,進到這扇門裡你是鬼,出了這道門你再做人,這就是夜場的意義,專門收納無魂野鬼的。
我們正說著,櫃檯後面過來一個女孩,長頭髮,不算漂亮,可挺有女人味的。她大大方方坐在我們旁邊,看著我:「你是東南亞的法師嗎?」
我趕緊道:「不敢當不敢當,我是中國人,不過是在馬來西亞修過法。」
那女孩說:「我就是在這裡上班的,聽說泰國有許多佛牌,還有轉運的手鏈什麼的。」
我點點頭,告訴她不錯,具體什麼東西要看個人需求,可以定做。
女孩來了特別的興趣,問我想轉運應該怎麼辦。我正要說,老闆過來拍她:「別聊了,派對開始了。」然後招呼我們,把面具都戴上。
不知何時,酒吧竟然坐滿了人,氣氛十分熱鬧。
女孩衝我拋媚眼:「一會兒找你啊。」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小貓
我們面前是兩個面具,小魚挑了一個,把另一個貓臉的面具留給我,說這貓臉面具實在太娘。
這時酒吧起了嗨歌,五綵燈晃了起來,小魚戴著的是一個銀色的無表情面具,衝我揮揮手,扎進人堆裡不見了。
我看看鏡子,把那個貓臉的黑色面具戴上,鏡子裡的我還真有幾分鬼魅之色。
今晚酒吧裡的女孩很多,大冷的天,到了這裡她們都穿著風涼的裙子,一個個風姿綽約相當撩人。這間酒吧檔次確實很高,來這裡玩的幾乎沒有風月場女人,打眼一看都是都市白領良家婦女。
酒吧的氣氛越來越嗨,戴著面具的男男女女開始互相搭訕,眼瞅著都是一對對兒,只有我坐在角落,反而成了異數。我不是不想認識這些女孩,就是放不開,哪怕戴著面具都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也沒人主動找我,我可以安靜地待會兒。這地方多少有點氣悶,我想走了,這時酒吧老闆來到舞台,用麥克說今晚來了一位特殊嘉賓,要上台為大家演唱歌曲。
下面人頓時鼓掌。
從後台輕飄飄上來一個穿著白色短裙的姑娘,臉上竟然也戴著貓臉面具,不過是紅色的。面具遮住她的部臉,露出白皙的尖尖下巴,配上貓一樣的眼睛,顯得極有魅惑力。
她身後還帶著一根長長的貓尾巴,配著短裙下面的腿,這個撩人勁就別提了。
這女孩上台之後唱的竟然是一首很老的情歌,叫《茶山情歌》。一唱起來整個場子頓時安靜,這女孩嗓子簡直太甜,絕對三個加號,糖尿病人都聽不了,甜滋滋的就跟唱在人心裡似的。
我聽得入迷了,全場都靜悄悄的。一首歌唱完,她輕飄飄的從台上下來,頓時被一群戴面具的男人圍住,她有點不好意思。這時全場唯一沒戴面具的人,就是酒吧老闆,過來幫她解圍。那女孩低聲對老闆說著什麼,老闆來到台上說:「剛才咱們的美女小貓說,今晚她約的人要看緣分,哪個男士同樣戴著貓臉面具?」
全場男人都在互相看著,誰也沒有戴著,突然我身邊一個女孩尖聲叫著,指著我:「這有一個!」
所有人「嘩」一聲全都看向我。我頓時面紅耳赤,面具都擋不住。
那些男人嫉妒催促我:「你還坐著幹什麼,趕緊去啊。」
人群分開,那個叫小貓的女孩從人群中緩緩走過來,她的體態漂亮,整個人如同散發著清香的白蓮花一般,既清純,身上的女人味又撲面而來,確實是極品。
她走到我的面前,緩緩伸出手遞給我,我緊張的面紅耳赤,好半天沒動地方。
小貓輕輕笑:「看來這位先生沒有看好我。」
旁邊有個男的大罵我:「你裝什麼比呢。」
我苦笑,真不是裝比,而是根本沒反應過來,像是做夢一樣。
我一口喝乾杯子裡的酒,鼓足勇氣握住小貓的手。這小手極其溫暖,柔柔弱弱的,握一下就讓人渾身熱血翻湧,我差點摔了一跤。
她拉著我到了裡面的走廊,這裡光線晦暗,暗的看不見人。
我靠在牆上,她靠在我身上,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整個人像是成仙了一樣,難怪有飄飄欲仙這個詞。
「今晚我想放縱一下。」小貓依靠著我,輕輕地說。
我腦子現在還是懵的,「不是,我怎麼感覺像是做夢呢?」
小貓噗嗤一下笑了:「那你就當今晚做了一個美夢吧,明天之前,我們都在夢裡。」
我瞇縫著眼:「聽你的聲音那麼耳熟,好像我們在哪見過。」
小貓抿嘴笑:「俗了俗了,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樣,開始套瓷了。」
「真不是套瓷,我確實好像在哪聽過你的聲音,很縹緲很好聽。」我說:「就是想不起來。」
「那就別去想它,你能陪我嗎,今天晚上。」她說。
我有些猶豫,按說肉擺在嘴邊,張嘴就能吃了,可我為什麼猶豫呢,不知道小貓的身份,覺得突然和這麼陌生的女孩發生親密關係,會不會太唐突了一些。
小貓抬起頭看我,目光盈盈若水:「我也覺得你好熟悉,似乎在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