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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節


一想到假解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拍大腿:「不好!」
三舅問怎麼了。我說道:「小林政次肯定是和九將門來的,我知道他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了!」
三舅連忙追問。
我渾身發冷,小林政次說要幫我報仇,或許有這個成分吧,但是我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肯定是要毀掉真解鈴的肉身!
小林政次奪舍我的時候,掃視過我的記憶,他肯定知道我去找過解鈴的肉身,也知道肉身在什麼地方。壞了壞了!
我渾身發冷,現在我本來就有點被排斥出主流修行界之外,如果再因為我的失誤,導致解鈴肉身被毀,釀成無法挽回的惡果,那我就不用再待下去了,非成眾矢之的不可。
而且我隱隱感覺到,解鈴的肉身關係太過重大,或許只有解鈴才是真正能對抗朱強的人,有他在,就不會讓修行界落入朱強富少偉這樣的野心家手裡!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三舅趕緊問,你還記得解鈴的肉身藏在哪嗎。我說在桿子營,城西兒童醫院舊址上。三舅想了想說,事不宜遲,明天咱們就過去看看。
我們從廠房出來,正看著富少偉在路邊抽煙等我們。三舅跟他說,沒有任何發現。富少偉恨恨地看我:「你是不是還有個孿生兄弟?」
「這人只是長得和我像而已,」我說:「跟我沒關係。事實證明,這人不是我。」
富少偉哼了一聲,先走了。
我和三舅回到住處,看到小魚已經回來了,他連忙問我們是怎麼回事。路上三舅已經告訴我,有些事不要瞞著小魚,這孩子心性很好,不要拿他當外人。
我便實實在在把發生的事情都和小魚說了。小魚思索一下:「對!不告訴富少偉是對的,這小子和他師父那老雜毛一定視解鈴為眼中釘。」
「對了,」我想起一事:「三舅,解鈴肉身這個事是不是應該告訴秦丹容敏他們,還有八家將,我覺得這不單單是我們一家的事,他們也有責任。」
三舅點點頭:「應該的。如果八家將參與進來,我就不過去了,這件事交給他們接手就行,你們兩個去,只是起到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江湖險惡,涉事太深,到時候出都出不來,給八家將他們賣個好就可以了。」
我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三舅就走了,告訴我們說,他最近在江北物色個房子,到時候讓我和小魚搬過去。他走了之後,我帶著小魚,直接到拉麵館去拜訪秦丹,到那之後只看到小夥計,我跟他說找你們老闆。
小夥計對我態度很好,他知道我是有正事來的,趕忙給秦丹打了電話。
時間不長,秦丹就到了,她進來的時候捲進一陣冷風,看著我問,「怎麼了,傷勢又開始反覆了?」
「不是。」我搖搖頭,看著她:「秦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丹有些不高興,但這是個很有涵養的女孩,做個手勢讓我說。
「你和八家將,和解鈴是什麼關係?」
秦丹沉吟一下說:「我不是八家將成員,但我和解鈴是師兄妹,我們在一個師父那裡學過法術。」
我想了想說:「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知道解鈴的下落。」
秦丹剎那間眼睛亮了,緊緊盯著我。
第二百八十九章 打上門
「你怎麼認識解鈴的?」秦丹問。
我把長江水氾濫,堤壩治水,發現風水異常,尋根溯源找到了罪魁禍首,九將門的大將和山智夫。和他鬥法過程中,遇到了神識中的解鈴。
秦丹問的特別細節,我說的也明白,聽著聽著她就哭了,說師兄真傻。為什麼要自己默默地去做,這是全天下修行人的事,自己死了都不值得。
後來我說到了小林政次的事,不過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說出淵源,只說又發現了九將門活動的蹤跡,他們很可能是衝著解鈴肉身來的。
秦丹坐不住了,對我說趕緊帶她去。我問是不是要把容敏叫上,她這才想起來,哭的眼圈都紅了,趕緊打電話叫容敏來。
容敏來了之後,秦丹把來龍去脈說明白,容敏問我:「你知道解鈴現在在哪嗎?」
我搖搖頭:「和山智夫死了之後神識毀滅,解鈴和小丑又去了下一個神識,是誰的不知道,反正都是九將門的。」
容敏眼神銳利:「是不是抓到九將門的人,就能找到我師兄?」
我有些囁嚅:「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吧。」
容敏來了信心,招呼我們先去找解鈴的肉身,她已經有計劃了。秦丹有車,帶著容敏、我和小魚,開車直奔桿子營,來到城西兒童醫院舊址,也就是那片棚戶區的破爛場。我們到的時候,正是陽光明媚的下午,能看到四五個拾荒者正在撿破爛。
來的時候,容敏就信誓旦旦一定要找到解鈴的肉身,帶回去她親自保管,她會用生命守護。
到這裡完全沒有方向,誰知道這麼大的破爛場,解鈴在哪呢。
兩個大姑娘也不嫌髒,踩著滿地破爛,踏著污水進了破爛場,這裡太大了,只好分頭行動,大海撈針一樣尋找解鈴的肉身。
我覺得找也是白找,解鈴出魂之前,一定是囑托了最可靠的人來保護自己肉身,怎麼可能隨便扔在垃圾場呢,這裡肯定有問題。
垃圾場邊上有個用木板搭建出來的小屋,估計是提供拾荒者歇腳用。把容敏和秦丹帶到這裡,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沒有心思細找。總覺得這麼找也不是辦法,便到小屋想歇歇。
這時看到一個熟人,鬍子拉碴的流浪漢,他正蹲在小屋門口抽煙。我蹲在旁邊:「朋友,還認識我嗎?」
他轉過頭看看我,搖搖頭:「沒印象。」
「上次我來這的時候,你還問我借了根煙。」我提醒他:「後來我有點事出國了,就沒再來。」
流浪漢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遞給我:「跑這要煙來了?給你一根,趕緊走。」
「不是,」我笑了笑:「我有煙,就是向你打聽個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撿破爛的。」流浪漢說。
正說著,秦丹從遠處過來,褲子全都髒了。到我們近前,一眼看到流浪漢,她猛然怔住,上上下下打量:「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流浪漢呵呵笑:「秦丹,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秦丹顫抖著聲音:「熊,熊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