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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節


我頹然地坐著電梯往下走,電梯裡都是散場的修行者,他們男女老少都有,從穿著上看,看不出是什麼修行人,一個個都是社會打扮。他們都在看我,我在目光下低著頭,臉上火辣辣的,胸口滋滋疼,真是他媽的倒霉。
從電梯出來我正要走,後面有人說話:「兄弟,等會兒。」
回頭去看,竟然是才認識的老木,他氣喘吁吁追上來,安慰我說:「兄弟,你怎麼和富少偉有矛盾的?」
我心裡很不高興,他是不是也是個趨炎附勢的人,問明白之後就不打算理我了?
我淡淡說:「都是以前的事,我的事自己會處理。」
老木看我心情不好,他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兄弟,我就在市中心的法本寺做廟祝,有事你就來找我。你放心,咱哥倆投緣,不管你遇到什麼我都挺你。我這人會看相,好人壞人一眼就能看透,你是個好人,沒什麼壞心眼,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沒想到他能不嫌棄我,心裡熱乎乎的,拿著名片告訴他,一定去拜會。
老木拍拍我的肩膀走了。我到了旁邊的咖啡廳,找到了三舅和小魚,真是找到了親人,迫不及待的把剛才的事情和連帶情緒都說出來。小魚一聽勃然大怒,啪一拍桌子差點把咖啡杯給摔了,「那富少偉欺人太甚,我去會會他。」
三舅怒斥一聲:「你坐下!你去了是人家的對手嗎?」
小魚火冒三丈:「寧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都是一條命,一命換一命!」
「剛才還說你明白事,做事哪能像你這麼莽撞。」三舅說:「都什麼時代了,還打打殺殺的。」
小魚氣呼呼不說話,拿著煙抽。
三舅看我,沉吟說:「當務之急是把你胸口的傷勢治好。這樣吧,今晚你去找容敏,看看她有什麼辦法。她是修行江湖的國術雙傑,她對中國古代拳法內家拳路肯定比我們明白,她如果能治最好,就算不能治也會告訴你怎麼辦,咱們且聽下文。如果怎麼都是不行,只有最後一招了!」
我和小魚同時看他。
三舅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你這一拳不是富少偉打的嗎,那咱們就想辦法去弄富少偉,把他整的生不如死。我的獨門巫術換他解開你身上這一拳,這才叫一命換一命!」
小魚破顏而笑:「三舅,高!」
我有些擔心:「三舅,你的巫術源於東南亞,如果真用東南亞巫術對付富少偉……現在正是修行界敏感時期,會不會把咱們聯想到是和外國那些壞人是一夥兒的,咱們如果成了全民公敵,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舅哈哈笑:「你想那麼多有什麼用,走一步看一步,都折磨的要生要死了,就考慮考慮自己吧。就像強子你說的,他們把咱們當壞蛋,那就當!真要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人人喊打,咱們就把國內修行界攪合到翻天覆地!然後我帶你們去泰國,去馬來西亞,天下這麼大,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
第二百八十四章 療傷
小魚聽得熱血沸騰,拍著桌子說:「三舅,這就對了,索性就借這個事弄它個翻江倒海!」
我聽了沒言語,一直在苦笑。我可是蹲過笆籬子的,在裡面呆得太怕了,凡事小心謹慎小心翼翼,真要和全修行人為敵,何苦來著。
三舅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間,讓我們好好休息。吃過晚飯,我按照地址去找容敏的住所。
容敏住在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敲開門的時候,是個陌生女孩開的門,這女孩長得很漂亮,穿著白色毛衣,留著打卷的長頭髮,看到我就說:「咦,我認得你。」
能被這麼漂亮的女孩認識,我心裡美滋滋的,呵呵笑:「我不認識你。」
「今天開沙龍會的時候,追著富少打的人就是你吧。」她笑著說。
她笑得很好看,眼睛跟月牙一樣,可我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羞辱,臉色一黑:「容敏在不在?我找她。」
這女孩朝裡面喊了一嗓子:「容姐,今天大鬧會場的那個人來找你了。」
她衝著我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現在哪有心情和她打情罵俏,出於禮貌,冷冷說:「我叫王強。」
「你叫我阿楠就行。」她笑著衝我伸手。我極其不高興,這女孩真是沒禮貌,介紹自己起碼要有名有姓吧,藏頭露尾的算什麼。
出於禮貌,我還是和她握了握,她的手倒是溫熱得很。
這時候秦丹從裡面出來,拍了阿楠屁股一下:「又出來泡小伙了。」秦丹看我:「進去吧,容姐等你呢。」
我走到房間,沒想到屋裡有一群漂亮姑娘,能有七八個,正聚在容敏周圍嘰嘰喳喳說著什麼。有幾個人我看著眼熟,忽然想起來,今天在修行人沙龍會上,似乎見到過她們。
想必這些姑娘都是修行圈裡的人,她們看樣子私底下都有關係,而且一個個顯得很親密,此時都以容敏為大姐頭馬首是瞻。
這些女孩看我來了,都嘻嘻哈哈地笑,容敏趕她們走,那個阿楠說:「容姐,我可是第一次看你留男生過夜。」
容敏嚴肅至極,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別胡鬧,趕緊都走吧。」
秦丹帶著這些女生都走了,房間陡然安靜下來。
容敏看著我,又恢復冰冷地口氣:「把衣服脫了,然後在這裡等著。」
她的氣場太足,又是給我療傷,我不會計較她的態度,答應了一聲。容敏到裡面的衛生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我把外衣脫了,光著上身,坐在床上等著。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氣氛好曖昧,我趕緊離開床,坐在一邊的靠椅上。
能有十幾分鐘,容敏出來,看見我就皺眉:「讓你脫衣服,你怎麼回事?」
我趕忙說:「脫了啊。」
容敏指著我的褲子:「這叫脫嗎?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全脫了!」
我嘴裡發苦,一時猶豫著。容敏不高興:「你怎麼回事,沒人稀得看你,我要給你拔拳毒,你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這裡就有我和她兩個人,我壓根就沒拿容敏當女的看。我把褲子都脫了,光溜溜坐在椅子上,她一個大姑娘都不嫌害臊,我怕什麼。
容敏上下打量我,鼻子哼了一聲,讓我到衛生間去。我捂著下面,哆哆嗦嗦到了裡面,衛生間是兩層,前面是馬桶和盥洗台,後面是洗澡的地方,地上有個大的浴缸,此時裡面全是水。
「進去。」容敏說。
我用手一摸這水,凍得一縮手,竟然冰涼,就是涼水。我說:「不是熱的?」
「這是拔毒用的,讓你身上血液流動慢一些,人在極冷狀態下,身體會逐漸進入休眠狀態。」容敏說。
我看著這一缸的冰水,苦不堪言。容敏不耐煩:「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能不能快點?磨磨唧唧的。」
我硬著頭皮進了浴缸,裡面的水「嘩嘩」流出來,這一瞬間差點沒把我凍傻了。我抱著肩膀坐在冰水裡,全身發涼,每一處皮膚都像是針刺一樣,全身不由自主就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