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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節


老闆上上下下打量我們:「走親戚怎麼不住親戚家住,住旅館了?」
二龍道:「沒聯繫上唄,明天再聯繫。」
老闆看著我們身份證,然後問我和妹妹:「你們是什麼關係?情侶嗎?」
妹妹是小辣椒,不高興了:「喂,你這是住店還是查戶口,你是警察嗎?」
二龍趕緊擺手:「老闆,沒啥問題了吧?」
老闆把三個身份證還給我們,面無表情地問:「你們找啥親戚,看看我認不認識。」
我也有點不高興了:「老闆,幹啥啊你這是,不問明白不讓我們住唄?」
老闆看了我們一眼,坐回櫃檯後面不說話了。
我們三人拿著房卡到了二樓,我和二龍一個房間,妹妹一個房間。我們仨先到二龍的房間,關上門。沒了外人,妹妹擔心地說:「這個地方怎麼怪怪的,讓人不舒服。」
我哼了一聲:「害怕了?害怕明早通車你先走,我和你二龍哥留下調查。」
妹妹不高興了:「想就這麼趕我走,沒門,本宮才來了這麼點興致,這才剛開始呢。」
我趕她睡覺去,二龍讓我也早點休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很有可能三舅就在這個縣城裡,或許還活著,或許已經死了,我心裡很難受,看著窗外的黑夜,自打進了這個縣城就無比的壓抑,說不出為什麼。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口乾舌燥,二龍道:「你和思思的早飯我已經買回來了,你們先吃飯,我去汽車站拿東西。」
「我陪你去吧。」我說。
二龍搖搖頭:「這地方有點不對勁。昨晚那老闆那麼盤問我們,我怕咱們可能會被追蹤,你和思思沒有經驗,就留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二龍辦事我絕對放心,他匆匆走了,我去另一個房間叫起來妹妹。我們一起吃了早飯。到了早上九點多鐘,二龍回來了,把門關上說:「確實有人盯著咱們。很可能一到這個縣城,咱們的行蹤就被跟上了。」
「誰啊?」我驚訝地問。
二龍搖搖頭:「這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儲物櫃,只有這張紙條,你看看。」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午夜約會
我接過紙條,上面的字不是手寫的,而是用報紙剪出來的字拼成了一句話,可見留信人謹慎至極,害怕自己的筆跡外流。上面的這句話是:今晚午夜十二點,王強一人到內蒙路88號。
字條沒頭沒尾,只有這麼一句話。
妹妹臉色有些害怕:「哥,這人怎麼知道你來到臨城縣了,還知道你叫王強。」
二龍道:「這張字條是在咱們來內蒙之前就留好的。留信人能知道有王強這麼個人,說明他可能和你們三舅安冬有關係。」他想了想說:「小王,那今晚你就一個人過去吧。」
妹妹趕緊道:「二龍哥你們一起吧?我哥能行嗎?」
我臉上掛不住,呵斥她,怎麼就你話多。
二龍說:「這張字條深思起來,很有點意思。首先上面沒有寫具體日期,只寫了『今晚』,留信人怎麼知道咱們具體哪天能拿到紙條。」
妹妹的腦筋明顯不夠用了:「對啊,這是怎麼回事。」
「只有一種解釋,」二龍說:「這個儲物櫃一直處於監控狀態,裡面的紙條被我們取出來,才會觸發後面的事件。王強,」他對我說:「今晚你務必要一個人去,再多一個人,恐怕留信人不會和我們接頭。這人極其謹慎,如同驚弓之鳥……這裡肯定有問題。」
能看出妹妹是真的擔心我,但是這種擔心此時此刻卻成了一種負擔。為什麼不讓女人參與進來,就是這個原因,很多時候她們太過感性,會壞了大事。
我看看表,現在才剛剛上午,離著午夜還早得很。我本來打算出去溜躂溜躂,被二龍制止,他讓我們一直呆在屋裡,不要出去,咱們的一舉一動很可能被跟蹤了。
我的感覺是,這座臨城縣像是日偽時期的縣城,我們就像地下黨似的,要秘密聯絡組織,隨意的舉動就會暴露身份,導致行動失敗。這座縣城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這都不得而知。
這一天我們沒出去,妹妹待在我和二龍的房間。二龍拿著遙控器有一搭無一搭看著電視。到了飯點,我們就托旅店老闆叫外賣,老闆緊鎖眉頭,一直在問我們來這裡要幹什麼,不是找親戚嗎,又不出門。
二龍告訴他,我們現在也著急,正在聯繫人呢,恐怕過兩天才會有結果。
天色慢慢黑下來,回到房間,二龍讓我用地圖APP,看看能不能找到內蒙路88號。
我打開地圖,搜了一下,上面還真標注了內蒙路,但具體號碼沒有,只能先去找。晚上的時間過得極慢,隨著約定時間的臨近,我越來越緊張,頭上開始冒汗,手也在哆嗦。
妹妹看我:「哥,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要不然換我去得了。」
「呆著你的。」我已經懊悔了,這次行動帶妹妹來是最大的失誤。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二龍說:「王強,你早點去吧,具體地點咱們還不知道,過去得現找。再一個,咱們也得表示一下誠意,不能卡著時間去。」
我答應一聲,深吸口氣,正要推門出去,二龍一把拽住我:「不能走大門,從窗戶走。」
我嘟囔了一聲,至於嗎。還是乖乖來到窗前。打開窗戶,外面下起了牛毛細雨,縣城沒什麼夜生活,到了這個時間,基本上挨家挨戶都關了燈睡覺,從上俯視,整條大街都死氣沉沉的。
我從窗戶爬出去,順著屋簷來到排水管,衝著窗戶裡的他們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一點一點順著管道滑到下面。等踩到實地的時候,感覺兩隻手火辣辣,路邊燈光下,能看到兩隻手掌都磨破了。
我有點羞紅了臉,自己的行動力確實太差了,真要和二龍好好學學國術。從二樓爬一樓,這麼簡單的行動都能受傷,還有沒有點用了。
我冒著細雨,來到街上,按照事先查好的方向,朝著內蒙路跑去。
我算是警覺的,走一走停一停,有時候藏在某條胡同裡,靜等著後面的動靜,等跑了一段,才確認,確實沒人跟蹤上來。
大街上偶爾有車經過,家家戶戶都閉門閉窗,整個縣城都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氛,我心中納悶,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三舅又在什麼地方?
縣城並不大,只有南北縱向兩條主幹路,我走了四十多分鐘,就到了內蒙路。晚上別看沒什麼人影,我還是不敢用手電亂照,藉著月光慢慢找門牌號,雨雖然不大,可在雨裡接近一個小時,外套都濕了。
我穿的是帽衫,後面帶著帽子,罩在頭上,夜晚獨行,挺有感覺。
找了片刻,還真找到了88號。周圍都是連成片的老房子,88號是廢棄的三層小樓,院牆荒廢,遍地雜草。我圍著走了一圈,找了一處塌陷的低矮圍牆,顧不得又濕又髒,攀爬上去,一翻身跳了進去。
裡面沉寂無聲,只能聽到雨水飄落的沙沙聲,我走到廢棄的樓前,把手機打亮,探進一扇破窗裡看,裡面空空蕩蕩,靠牆有一些破桌子椅子,還有一些老式的綠皮檔案櫃,似乎是一間辦公室。再往裡照就是辦公室的大門,門板沒有了,剩下黑森森的門洞,再往裡就看不清了。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我勉強站在屋簷下躲雨。心情很差,說不出的淒冷,周圍別說人了,連隻貓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