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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節


妹妹苦苦哀求,讓我帶她去。我把這事推給老媽,跟妹妹說如果老媽答應,我就沒意見。
妹妹歡天喜地走了,告訴我說,老媽那邊絕對沒問題。把她送走,屋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盤膝坐在床上,入靜之後,開始溝通舍利子裡殘存的靈氣。
以前的妙哥吞已經讓我給「洗」了,最後只殘存那一絲靈氣,我沒有徹底消滅。
「有反應嗎,回答我。」我問舍利子裡的陰靈之氣。
「你是誰?」靈氣問。
「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我說:「你的名字叫小艾。」
「我的名字叫小艾,你是我的主人。什麼是主人?」小艾問。
我的臉上微微蕩起笑意:「主人,就是我說的話你要聽,你沒有個人意志,必須完全服從於我。」
小艾沉默了片刻,問道:「為什麼?」
這句「為什麼」讓我眉頭緊皺了一下,如果它真是不能獨立思考完全聽命我的程序,那麼它就不應該反問「為什麼」。問出這句話,都是靈智開啟的先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必須把它的靈智掐滅在萌芽裡,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個妙哥吞。
妙哥吞法力大到一定程度,開始反控於我,它竟然操縱了我的肉身,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不要問為什麼,你能存在是我賦予你的,我是你的造物主,」我說:「我存在才能確保你存在,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我會把你『洗』掉。」
「什麼是『洗』掉?」小艾問。
我說道:「就是再也沒有你了,你永遠也不在了。」
小艾又是好一會兒沒說話,再開口時能感覺到它的顫抖:「是的,我的主人。」
我長舒口氣:「只要你好好地幫助我,我也會善待你,以後相處時間長了你就會感覺到,我是個很隨和的人。我會幫助你越來越強大,反過來你也要幫助我,我們是一根籐上的兩根螞蚱。」
「籐,螞蚱?」小艾疑惑。
我呵呵笑:「你慢慢學習吧,從懵懂中自知,這只是你的第一步,以後還要多學多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會讓你永遠存在。」
「好的主人。」小艾說。
搞定了小艾,我躺在床上渾身疲乏,真想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可是不行,還要救三舅回來。年前就出這麼一趟差吧,再也不折騰了。
第二天正在吃早飯的時候,老媽說:「強子,思思跟我說,她想和你去內蒙,你就多多照顧她這一路。」
老媽居然答應了。妹妹衝我做鬼臉。
我苦笑:「媽,她工作怎麼辦?」
「老媽經過這次大病忽然悟了,」老媽呵呵笑:「老年間都說,除了生死無大事。年輕人就應該出去闖闖,工作都是小意思,見了世面,以後自然會掙大錢的。」
妹妹樂得不行:「老媽聖明。」
我搖搖頭:「你就慣著她吧。」
吃完了飯,二龍來了信息,讓我在下午一點之前趕到市郊的機場,那邊旅遊團下午集體出發。
早上,妹妹真去單位辭職了,然後蹦蹦跳跳來家,把去的東西收拾好,最後收拾出一個旅行箱。我苦笑:「我們是去辦事的,讓你購物的嗎?趕緊把沒用的清理掉,只能帶著一個背包。」
妹妹噘著嘴重新倒騰去了。
等收拾完了,我問老媽一個人在家行不行。老媽說,我現在的精神很好,體力也好,沒有問題,家裡也沒啥事,你們去你們的,一個禮拜還回不來嗎?
為了趕飛機,很早從家裡出發,我和妹妹倒了好幾遍車,從村裡晃晃悠悠先到市上,然後坐著大客到了機場。在路上,妹妹問我,這次出去準備了多少錢。我說我帶著銀行卡,資金別說去內蒙了,就算到歐洲轉一圈也沒問題。
她甜甜地說,我就跟你混了。
在機場和二龍聯繫上,他早就到了。我們過去和他匯合,二龍真是場面人,看到我妹妹一頓誇,說思思又漂亮了。我們嘻嘻哈哈寒暄了一陣,這時走過來一個氣質出眾的美女,穿著職業裝,和二龍說了幾句話。
二龍道:「王強,你不是一直問我,平時做什麼工作,錢都是哪來的嗎?」
我看著這個美女臉紅了,她的氣質太出色了,在這樣的美女面前很少會有男人不動心。
我確實問過二龍這個問題,二龍天南海北的忙活,從沒為錢發過愁,我想知道他的資金來源。
二龍摟著這個美女哈哈笑:「告訴你吧,我是吃軟飯的,這是我女朋友,一般都是她照顧我的吃喝。洋洋,這是我的朋友王強,這是他妹妹王思思。」
這個叫洋洋的美女嗔地看了一眼二龍,對我們說,旅行團是她聯繫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她處理。說了兩句,這美女就走了。
我看著洋洋的背影,羨慕不已。
二龍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行了,別看了,以後你好好混吧,混好了美女主動投懷送抱。」
中午在機場簡單吃了點飯,下午登機,坐了兩個多小時落地內蒙,然後又馬不停蹄坐著車到了包頭。
到包頭之後,我們和旅行團分道揚鑣,二龍的對象洋洋已經提前在當地聯繫好了一輛車。開車的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司機,帶著二龍、我和妹妹,一路開進了巴盟。
巴盟境內有一條河名叫烏加河,我們要去的臨城縣就在烏加河的河畔。內蒙土地肥沃,地廣人稀,小縣城完全被土地所環繞,烏加河支流從縣城中心穿過,把臨城縣分成了兩部分。
臨近傍晚的時候到了臨城縣,司機把我們送到汽車站附近。二龍和他感謝兩句,這個老司機好像對黑夜有些牴觸,什麼話也沒說,開著車就往回走,沒有絲毫的停留。
晚上汽車站已經關門。妹妹嘟囔著,這才幾點啊,就沒車了。二龍勸慰她:「小地方,可以理解。」
二龍趴在汽車站的玻璃門往裡看,隱約能看到,牆上掛著牌子,晚上五點是最後一班車離開臨城縣的時間。過了五點,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汽車站進不去,我們就沒法去拿裡面儲物櫃的東西,只能先在附近找一家還算體面乾淨的旅館先住下。
旅館燈光昏暗,老闆打著哈欠給我們一一登記身份證,末了,他問:「我們這小縣城要什麼沒什麼,你們三位來這裡是?」
二龍笑呵呵遞上一根煙:「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