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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節


那女士說:「小年輕一點朝氣沒有,以後沒什麼出息。」
這娘們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可說話能噎死人,給我氣得嗝嘍嗝嘍的,可這個場合我又不能和她拌嘴吵架。加上我這個人腦子反應慢,她說的話我要好半天才能想出反擊的話,干吃個啞巴虧。
老周擺擺手:「行了行了,咱們別給小王壓力。小王啊,你舅舅肯定囑咐過你,你就按他的方略走,該怎麼樣怎麼樣,就像你說的,盡力而為吧。」
老周這話倒是中聽,我的心情慢慢平緩下去。
老周怕我太冷清,主動領我逛逛他的古董,講他收藏的故事。我心不在焉聽著,怎麼還不到時間,管成不成功,做完法我趕緊走人,在這兒呆得夠夠的。
終於到了十一點,老周看看表:「可以了吧?」
三舅告訴我,最好是十一點半。可我等不及,老周他們也等不及,過十一點就行。
眾人圍著我,進了後院,到了廂房,周春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老周問我需要什麼,我告訴他,什麼也不要,準備一個蒲團就行。
老周趕緊吩咐保姆吳阿姨,到別的房間拿來黃色的厚墊蒲團,按照我的指示,把蒲團放在床邊。
我盤膝坐在蒲團上,回頭一看,那些人正大眼瞪小眼看著我。
我說道:「你們能不能先出去,要不在這干擾到我。」
女士說:「我們也不說話,怎麼干擾你了?再說把你一個人留在屋裡,我還不放心呢,春暉一個人昏迷不醒,誰知道我們走了以後,你能對她做什麼。」
我實在生氣,覺得犯不著和這樣的人客氣,冷冷說:「放心,我沒這個愛好。」
老周道:「這樣吧,大家都出去吧,我留下,多少也有個照應。」
我點點頭。
他們都出去了,我坐在蒲團上,開始溝通舍利子裡的陰靈。很快,陰靈上身,我開始背誦三舅教的驅邪法本心訣。
很清楚地看到周春暉身上覆蓋的黑氣,開始有了變化,如雲霧般湧動。我一邊唸經一邊看著,這個情景就好像周春暉是一座玲瓏延綿的群山,黑霧繚繞之下,霧起雲湧,形成了一種奇觀。
一遍經文很快念完,我馬上從頭繼續背誦,黑氣湧動的越來越厲害,開始緩緩離開周春暉,如雲霧一般開始朝著外面散去。我心中大安,妥了這就,只要下功夫再把心訣多背幾遍,讓黑氣徹底消散就好了。
這時,周春暉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老週一直在旁邊看著,聽到這個聲音簡直如聞天籟,跪在床邊拉著閨女的手:「春暉,春暉,爸爸在這。」
只要他沒有大動作干擾到我,想怎麼都行,我繼續吟咒,大局已定,就有點三心二意了。等一會兒驅邪完事,我出去要把那女士狠狠挖苦一番,到時候看我怎麼諷刺她,還瞧不起緬甸人。
周春暉略微的動了,嘴裡斷斷續續發出呻吟聲。
我忽然有點怔住,覺得不太對勁,這個呻吟聲不像是人病痛解除的聲音,到有點像那啥的愉悅之聲。
我加快吟誦的速度,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屋裡多了個人!
屋子是關著門的,而且我極為肯定,這個人絕對是突然出現。
我守在床邊,無法回頭,但能感覺到這個人在身後,正在過來。
就在我一晃神的時候,感覺那人過來了,和我擦肩而過,消失在周春暉的身上。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道你看不見的人影,趴在周春暉的身上。
我再仔細看,女孩身上的黑氣陡然更盛,極其浩瀚,撲滿了她整個身軀。周春暉連呻吟都不呻吟了,整個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一動不動。
我快速吟咒,一連念了五遍,黑氣始終不動。我停下口訣,仔細凝視周春暉,隱隱就看到她身上好像是趴了一個人影,這人影氤氳在黑色的陰氣之下,若有若無,或散或聚,你說它有吧,可一會兒又融進了黑氣裡,說它沒吧,一會兒又出現了,而且極為逼真。
我非常慌張,因為我知道,今天這個事已經超出能力之外了。
這就是三舅說的意外狀況。
我抬起手看看表,現在快將近午夜零點,也就是說那個人影本來是沒有的,在這個時間突然而至。這人影肯定有什麼說法,只是我現在完全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來來回回把經文心訣念了能有二十遍以上,眼前的黑氣沒有任何影響,周春暉連丁點的反應都不給。
我停下經文想了想,換了一套心訣,開始吟誦緬甸版的心經。這一念,我陡然一驚,眼前的情景更加明瞭,那黑影確實是個人,好像沒頭髮,光著腦袋,正趴在女孩的身上緩緩而動,就像是一個猥瑣男正在猥褻一個醉酒美女。
第一百四十章 普渡眾生
我已經知道失敗了,可不能眼睜睜看著,那黑氣人形肆意地侮辱女孩。
我把三舅的驅邪經文和緬甸心經來回念,可對於眼前的情景於事無補。我忽然意識到,三舅很可能是低估了這次事件,這根本不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陰氣,很可能是某種邪物在故意為之。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黑氣人形像是得到了滿足,漸漸淡化而去。黑氣瀰漫在周春暉的身上,她的臉色病態一般的緋紅,昏迷得更沉了。
我停下經文,垂頭喪氣,用手抹了一下眼睛,不知不覺竟然哭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落的淚。
老週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小王,怎麼樣,我閨女怎麼樣?!」
我老老實實說:「我沒有辦法,三舅教我的驅邪經文在你女兒身上不管用。」
老周面如白紙,癱坐在地上,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
我的心情很差,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孩,想到她被某種東西侮辱,我一點辦法沒有,乾著急,心情晦暗的不得了。
外面人聽到動靜,一起叫門,我過去把門打開,那些人呼啦啦全進來了。女士湊到床前,嘴裡嘟囔著:「怎麼樣,怎麼樣。」
有個男人冷笑:「你看老周那樣,就知道驅邪失敗了。」
那女的抱著周春暉,眼圈紅了:「我這個侄女太可憐了。」她騰一下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看你們什麼舅舅外甥的,就是兩個大騙子!」
「你不能這麼說話,我盡力了。」我說。
「你盡什麼力?」女士走到我面前,手指頭都快戳著臉了:「我們隔著窗都看見了,你坐在地上,嘴裡得不得念叨了什麼東西,其他什麼也沒幹,你糊弄鬼呢?你當我們都是好騙的小孩兒嗎?」
我反駁得有氣無力:「我那是緬甸的驅邪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