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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節


我托著這麼個貨,到處轉著,就是找不到出去的盜洞。摸了一圈,感覺這裡空間超大,觸手冰涼,都是石頭牆壁。
我急得都快吐白沫,喃喃地說盜洞啊盜洞,你在哪呢。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拉我,我一驚:「誰?」
傳來二龍的聲音:「是我,別怕。」
我激動地快哭了:「二龍哥,咱們快出去啊,我三舅呢?」
二龍道:「你先冷靜一下,阿贊娜木先出了盜洞,她在盜洞口佈置了毒蟲降,你三舅正在洞口解降。這蟲降法陣解不開,咱們誰也出不去。」
找到二龍,我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抽光,往地上一坐,高爺也摔了一跤。他殺豬一樣叫:「兄弟,看不上我也不至於虐待我啊。」
我沒好氣地說:「我沒勁了。我說高爺,你真是不識好歹,好賴我把你救出來,你是一句感謝的話沒有啊。」
高爺嘟囔說:「等回北京,我好好款待你,行不。」
二龍問道:「我說老高,你怎麼突然攻擊娜木?真有點血性,你知不知道她會怎麼對付你。」
高爺帶著哭腔:「我啥都不知道,你問小王兄弟,剛才我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幹啥了根本不記得。」
我說道:「二龍哥,到底發生了什麼,阿贊娜木怎麼突然反水?」
二龍在我身旁,應該是蹲在黑暗裡,說道:「事情很奇怪,發生太快,我沒搞懂怎麼回事。這個娘……」他說了一半,馬上改口:「這個女人因為修習黑巫法,性情反覆無常,做出不合情理的事倒也說得過去。唉,當初我師父怎麼就招惹了她,真是頭疼。」
高爺不知是童言無忌,還是說話不經大腦,他說道:「二龍兄弟,你怎麼呆在這,不出去破降呢?」
二龍呵呵笑:「術業有專攻,我就不擅長法術這些東西。我們八家將裡,只有我自己修的是純體術,自保有餘,攻擊不足。不過就算體術,我比南華哥也差遠了,他是真正的國術大家。」
「南華哥?」我疑惑。
二龍道:「對,全名解南華。他和我師父解鈴是兄弟倆。以前兩個人都在少林學過功夫,那時候他們師兄妹三人,就屬南華哥在國術上悟性最高,後來他還拜了好幾個師父。他也是八家將裡,唯一一個能把神通修為和國術融會貫通的人,可稱大家。」
我說道:「二龍,我曾經去過泰國,見過你說的解南華,不知是不是他。他是個癱子,坐著輪椅。」
二龍聲音凝重:「就是他。他受過幾次重創,身體大不如以前。我們都在找辦法能讓他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可是他被輕月傷得太重,動了元氣,至今沒有恢復。」
「輕月?」我疑惑。
二龍呵呵笑:「輕月也是個奇人。嗨,說這些幹嘛,都是陳年老黃歷,以後有時間給你們講講我們八家將的故事。」
「二龍哥,你是不是到過緬甸的小猛拉?」我問。
二龍道:「去過啊,怎麼了?」
我把在小猛拉遇到那位年輕人的事說了一遍。吉米的助手,那位不知名的年輕人,以前打拳受挫,是二龍鼓勵了他。
二龍笑了笑:「說這話能有五六年了。這個世界說小還真小,你我之間,竟然冥冥之中還有這般聯繫。」
高爺聽得入神,竟然不知道疼了,催促著我:「兄弟,你還沒說完呢,你在猛拉然後又遇到什麼了?」
我鼻子都氣歪了,我和二龍在這憶舊事,高爺跑這當評書聽。我正要諷刺他兩句,突然不遠處細細碎碎聲響,好像有人從高處下來,隨即是三舅的聲音:「蟲降破了,可以出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狠手
三舅說把蟲降破了,高爺高興壞了:「太好嘍,要出去啦。」
話音未落,黑暗裡他突然慘叫一聲,「輕點輕點,手要撅斷了!」
三舅冷冷道:「姓高的,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對阿贊娜木出手?你到底怎麼想的?」
高爺帶著哭腔:「不是我啊,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就跟挨了一悶棍差不多,做的什麼根本不知道,我沒對那娘們動手,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高爺這人要麼傻的不會說假話,要麼腹黑到深不可測。我更傾向於前者,他不會說假話,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我勸道:「三舅,先住手,出去再說吧。」
「不行,」三舅的聲音陰冷:「外面的情況不知,或許更加危險,我們只有團結一致才有活路,現在隊伍裡有這麼個不安定的因素,我先清理了再說。」
只聽「噗通」一聲,高爺喊:「我給你們下跪行不行,真不是我幹的!我當時啥也記不住了。」
三舅呵呵笑:「姓高的,從北京一路過來你都在裝憨厚,讓你說實話只有一個辦法,看我怎麼好好的折磨你。」
這時二龍道:「安先生,我覺得這位高爺沒說假話。」
「你什麼意思?」三舅質問。
二龍道:「咱們把整個事件從頭捋一遍。」
三舅沒有說話,靜靜聽著。
二龍道:「小王,你來說比較公正。」
我答應一聲。二龍考慮得很縝密,我畢竟是三舅的外甥,他誰都不信,但不能不信我。
我說道:「事情一開始是在搬運屍體的時候出了岔頭。那屍體突然不受控制,倒向二龍哥,我和高爺過去幫忙。二龍哥脫險後,高爺因為吃不住力,把屍體扔在地上。」
高爺在黑暗裡喊:「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斷片,大腦一片空白。」
三舅呵斥:「讓你說話了嗎,強子,你繼續說。」
我說道:「然後阿贊娜木過來檢查屍體,高爺湊過去看,兩人起了衝突,高爺嘴裡不乾淨,騷擾娜木,娜木火了,要對付高爺,就在這個時候高爺出手……後來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火苗熄滅了。」
「不對,不對,」高爺喊著:「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沒做過,根本就不知道。我傻啊?!對那個小娘們騷擾,她滿身都是大蜈蚣,怕的人要死。我躲得老遠的,哪敢觸她的霉頭。」
他這麼一說,我、三舅和二龍都不說話了。
高爺當時的表現確實太反常,像是個無視後果的二愣子,他這人是有點傻,但絕對不愣,而且還有點傻中尖,絕對知道避害趨利。他這一路過來,離阿贊娜木一直遠遠的,絕對不可能主動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