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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節


我扶著鐵條站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好不容易站起來,兩條腿麻得厲害,走起路來像是象牙山村裡的趙四一樣順拐。身後籠子裡女孩輕輕「噗嗤」一下笑了。
我鬱悶的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些,這時候不能犯慫,還有個姑娘看著呢。
我一步步來到彭宗梁面前,衝著他笑:「老彭,秀才……」
話還沒說完,彭宗梁一把拽住我的脖領子,使勁往外拖,我哎哎呀叫著,心想剛才苦心營造的形象這下全毀了。
我被彭宗梁拽到外面。那裡放著一張大桌子,他把我拽到桌上,讓我躺下。我剛想掙扎,他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好懸沒把我打窒息了,腦仁都往外冒寒氣。
骯髒的桌子上竟然鑲著皮條。彭宗梁叼著煙有條不紊的用皮條把我的手腳都綁上,我被牢牢固定在桌子上。
「不要害怕,我有話問你,先抽口煙平靜平靜。」他把嘴裡的煙拿出來,放到我的嘴裡。
我緊張的連煙都吸不了,嗆了好幾口。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識相點就少遭點罪。」彭宗梁說。
光線下,彭宗梁的眼神很可怕,我木訥的點點頭,早沒有剛才要保持形象那個心氣,人都快嚇傻了,只想著從他的手裡順利過關。
彭宗梁道:「第一個問題,你掌心的血降是誰下的?」
我千想萬想,沒想到彭宗梁能問這個問題。我眨眨眼,沒有說話。彭宗梁取過來一把刀,慢條斯理地割著我的衣服。天熱,我穿的只有一件T恤,此時已骯髒不堪。
彭宗梁下手很有數,慢慢把T恤全部割開,然後輕輕左右一分,露出我的肚子。
彭宗梁笑:「你還挺白的。」
我被綁著,左右動不了,露出毫無保護的肚皮,強烈的危機感襲來,我都快哭了,趕緊說:「血降曾經被兩人下過。」
「誰?」他問。
「一個是素班,一個是鐵面。」我說。
「素班人呢?」彭宗梁問。
我馬上意識到,彭宗梁果然和素班有關係。此二人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關係。
我嚥了下口水,顫抖著說:「他,他死了。」
彭宗梁臉色大變。
第六十章 出鍋
「素班是怎麼死的?」彭宗梁問。
素班死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反正也不是死在我手裡,跟我沒啥關係。我便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都說了。
剛剛和那女孩講我們是怎麼被抓的,現在連口氣都沒歇著,又給彭宗梁描述素班死的情景,說得我口乾舌燥。我問他能不能喝口水。
彭宗梁氣笑了:「你真可以,還要水喝,說完了你就去死了,喝什麼水。」
我嚇的直眼了:「老彭,秀才,咱倆可是好哥們,你別害我啊。」
彭宗梁叼起煙:「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和素班有關係,也是道法中人,難道你也是從泰國來的?」我小心翼翼問。
彭宗梁哈哈笑:「你小子是真聰明。我確實是泰國人,和素班同出一門,我算是他的師兄吧。」
我喉頭咯咯響:「你這麼年輕怎麼還是師兄?」
彭宗梁呵呵自嘲:「年輕?不年輕了,我比素班先入門二十年。看不出來吧。他是我最小的師弟,也是我師父的兒子。我師父說了,如果我的兒子在你的地盤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回來見我了,直接死了得了。」
我聽這話鋒不對,趕緊說:「老彭,冤枉啊,跟我沒關係。殺你師弟的是一個叫長生的人,對了,他師父是遼寧鐵剎山的道長。你去那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彭宗梁說:「誰殺的先放在一邊不說,我問問你,有一部法本叫《萬經之經》,你知不知道?」
我咯登一下,彭宗梁繞了這麼一圈,最後還是沖這部經書來的。
我猶豫一下:「不知道。」
就這一猶豫,讓彭宗梁抓住了這個瞬間。他呵呵笑著:「你撒謊沒用。我師弟就是為了這部法本來到了中國,你見證了他整個鬥法的經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部法本?」
我趕緊說:「我是聽說過,可,可是沒見過。」
「我師弟死在你們村,必然是得到了法本的下落,要不然他不會去的。王強,你說話太不老實,說一半藏一半,我問一句你說一句,你這樣我就不高興了。」
彭宗梁從兜裡掏出一個黑球,用手輕輕一摸,黑球伸頭伸腳竟然變成一隻甲殼蟲。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記得素班就養著這樣的毒物,平時看上去是佛珠,一旦出手的時候,佛珠就會長出手腳,變成蟲子,可以展翅在天上飛。
他們的手段很相似,果然是師兄弟。
彭宗梁把這只黑色的甲殼蟲放在我白花花的肚皮上,只見甲殼蟲爬了起來,皮膚上傳來細細癢癢的觸感。
我緊緊盯著甲殼蟲,只見它爬到了我的肚臍眼附近,然後頭朝下,開始用爪子刨著肚臍,我是又疼又癢。
我用胳膊肘撐著身子,頭部勉強抬起一個角度,看著這種蟲子,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只甲殼蟲拼了命往我的肚臍裡鑽,時間不長,整個頭和長鬚子已經伸進去了。我渾身酥麻,疼倒不算太疼,可這個視覺刺激受不了,一想到整個蟲子要從肚臍鑽進去,我全身麻得都要爆炸了。
我帶著哭腔說:「老彭,你是我哥行不,是我大爺行不行,趕緊把它拿出來啊。」
彭宗梁掏出打火機,用火苗去燒甲殼蟲的尾部。蟲子吃不住疼,爬得更快,也就三五秒鐘,大半個身子已經鑽進我的肚臍裡。
我實在是挺不住,大聲喊:「我知道那法本的下落,我知道,你趕緊拿出蟲子啊。」
彭宗梁一手捏住甲殼蟲的尾巴,輕輕往回拉,把蟲子又從我的肚臍裡拽了出來,整個過程,他拉得極慢,就讓我這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