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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


張宏畢恭畢敬敲門,屋裡出來個老娘們正往外潑水,看到張宏,眼珠子頓時瞪圓:「姓張的,你個兔崽子,你還真敢來!」
我低聲問這是誰。
張宏說:「這是我丈母娘的妹妹,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有她在,咱們這關不好過了。」
張宏和我大包小捲進了屋,第一層是農家樂,給客人住的。二三層才是自己家住的。我們順著樓梯來到二樓大廳,好傢伙,廳裡都坐滿了。張宏低聲告訴我,這全是他老婆的娘家人。
我汗頓時下來了,人家這是早有準備啊,那架勢就跟座山雕的聚義廳似的。
坐在主位上的老娘們,跟剛才潑水的那娘們眉眼有幾分相似之處,我判斷出來,她應該就是張宏的老丈母娘。
老丈母娘右邊坐著一個乾巴老頭,正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其他的沙發上、椅子上坐著不少人,大都是女人。可見這家陰盛陽衰,女人當家。
我看到一側的沙發上坐著三個美女,中間那個正是張宏的老婆,旁邊兩個是農村罕見的漂亮姑娘。天熱,都穿著露腿的小短褲,上身是貼身T恤衫,黑頭髮一披,明眸皓齒,臉蛋極是精緻。
不用說,那兩個美女就是張宏的兩個小姨子了。
張宏估計在這家當姑爺特憋屈,沒進門的時候還挺腰拔肚的,等真見到人了,頓時矮了三分,卑躬屈膝說:「媽,爸,我過來看你們二老。這是買來的東西。」
他給我使個眼色,我們把大包小卷的東西堆在地板上。
老丈母娘看看,嘴那麼一撇,顯然是看不上。她說:「小張,今天把你叫過來呢,是說說你和我閨女的事。」
張宏點頭稱是。
我掃了一圈,這麼大的客廳,居然沒有閒置的椅子,我和張宏只能站在中間,跟三堂會審似的。
丈母娘說:「你和我姑娘有矛盾,說是過不下去了,你們才結婚幾年啊,就著急離婚。小張,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張宏臉色變了,腰挺了挺,忍著氣說:「我沒事,是你閨女有事。」
「我怎麼了?」張宏的老婆火了:「你把話說清楚!」
張宏忍著氣:「算了,家裡的醜事就不說了。」
「別,」丈母娘說:「今天你既然來了,大家都在,咱們就當面鑼對面鼓說清楚,都別藏著掖著。」
「你問你閨女去。」張宏說話帶著氣:「她是什麼東西你最清楚。」
丈母娘勃然大怒,抄起大茶缸喝水。旁邊老頭是張宏的岳父,抽著煙袋鍋子說:「這個吧,兩口子能不離就不離,張兒,你今天把我閨女領回去吧。」
「放屁!」丈母娘把大茶缸重重一頓:「你不會說話別亂說。外面驢喂沒喂?客人還等著中午開飯,你去廚房盯著點。幹點正事,這裡用不著你!」
老岳父窩窩囊囊站起來:「我去餵驢,我去餵驢。」下樓去了。
丈母娘說:「小張,今天四四六六說清楚,我閨女到底怎麼了?」
張宏臉紅脖子粗:「我也不怕丟人。你閨女真是好樣的,趁我不在家偷漢子。讓我在炕頭逮個正著,自己都承認了。」
「放屁!」他老婆站起來:「你當時有照片嗎,有我和姦夫簽字畫押的手印嗎?」
張宏目瞪口呆:「你,你怎麼不承認了?」
他老婆冷笑:「你在外面有小三想離婚就直說,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張宏萬萬沒想到老婆倒打一耙。他這人本來就嘴笨,氣急眼了說不出話,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老婆的前襟,揮手就要打。
誰知道客廳裡的人都沒阻攔,尤其那兩個小姨子掏出手機,把他抓衣服的動作都拍下來。小姨子說:「姐夫,真厲害,繼續打啊,以後上法院這都是證據。」
他老婆嚎啕大哭:「家暴啦!張宏打人啦!」
第二十章 小姨子
張宏縮回手,不敢打老婆了。
丈母娘勃然大怒:「你還動起手來了,是不是在家沒事就打我閨女?閨女,媽給你做主!」
張宏臉紅脖子粗,「我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現在是氣急了。」
一個年齡比較小的小姨子說:「姐夫,你剛才動手的視頻我們都拍下來了。」
張宏蹲在地上,恨恨地說:「反正我要和她離婚。」
丈母娘說:「離就離吧,過不下去就離,缺了你這只槽子豬,怎麼我們家還不開宴席了?你當自己是什麼好餅呢,結婚這幾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張宏氣得又蹦起來,我趕緊拉住他,人家坐鎮主場,三堂會審,一步步都算計到了。我們倉促前來,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我說道:「今天大家都在火氣上,要不消消氣,等過幾天再慢慢談。」
丈母娘歪眼看我:「你是誰?」
我說我是張宏的朋友,陪他一起過來的。
丈母娘哼哼兩聲:「我們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姓張的,我告訴你,今天人都齊,咱們就當面鑼對面鼓四四六六說清楚,少盤算著跟我們家打持久戰。如果現在談明白了,下午你們就去離婚,早了早完事。」
「行!」張宏說:「趕緊離婚,可煩死我了。」
他老婆剛想說什麼,丈母娘擺擺手,這老娘們頗有大將之姿,看樣子是當家當慣了,呵斥自己老頭都跟叫喚一條狗差不多。
丈母娘清清嗓子:「是你提出離婚的,而且還有家暴嫌疑……」
張宏馬上說:「我哪有家暴。」
他老婆立即反駁:「就有,你經常打我,剛才都錄下來了。」
張宏氣得差點嘴都歪了:「你拍著胸脯說良心話,咱倆結婚這幾年,除了你偷人時候讓我抓住,打過你,其他什麼時候碰過你一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