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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三舅道:「既然你們兩個多少知道了點我的事,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我的身份很特殊,現在不便告訴你們,你們只要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就行了。我確實掌握著普通人不知道的一些法門。咱們沒錢沒權,這些獨特的法門就是行走世間必須擁有的能力!有了這個能力,就沒人敢欺負你,有了這個能力,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張宏聽得眼珠子發紅,跪在地上說:「請前輩收下我這個徒弟吧,以後我養你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三舅呵呵笑:「你們聽沒聽過西方的一個神話故事,當年有位浮士德博士,他和惡魔締結契約,契約規定他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可以心想事成,實現所有的願望。但是有個條件,24年後要將身體、靈魂、全部的身家財產全部讓給惡魔。」
我和張宏聽得眼都不眨。我問,後來呢?
三舅道:「24年後的某一天夜裡,浮士德正在全城最美的女人床上纏綿,突然之間,他的身體伴隨著爆裂聲,炸成一團血球。魔鬼收走了他的一切!」
我和張宏連連嚥著吐沫。張宏擦擦冷汗:「這是傳說吧?」
「傳說?」三舅呵呵了兩聲:「我是此道中人,這些事見的太多了。這麼跟你們說吧,你們想得到力量,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越是以小博大,逆襲而上,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這個世界是公平,這個宇宙是平衡的,任何人乃至任何神都無法打破,都要遵守規律。」
他抽了兩口煙:「我說的意思,你們也明白了。張宏,你想拜我為師,咱爺倆也算有緣,我可以考慮,但是你進的門後就沒有回頭路了,而且以後要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
我咳嗽幾聲,提醒張宏考慮清楚。
三舅說的這些,我以前都沒接觸過,理念很新鮮。而且我有直覺,他說的都是真的。
以前我的眼界還是太狹窄了,三舅的這番話,似乎為我打開了另一扇世界的門。
張宏估計沒聽懂三舅的意思,梗著脖子說:「沒事,我學。要付出什麼代價?無非是傾家蕩產唄。」
三舅呵呵笑,說道:「這樣吧,你也別答應那麼倉促,我收徒也不會這麼兒戲,我先給你一個考驗,你能過了再說。」
張宏點點頭:「請前輩考驗。」
三舅忽然對我說:「強子,你先出去。」
我猶豫著,磨磨蹭蹭不想走,還是站起來,拍拍張宏肩膀,提醒他好自為之。
我慢慢走出了屋子,來到後院,沒有離開,焦急地等待。
等了能有十來分鐘,張宏從裡面出來,臉色不好看,懷裡好像還揣了點什麼東西。我正要細問,張宏急忙說:「前輩讓你進去,我,我走了。」
我滿腹狐疑看著他走了,然後回到屋裡。
三舅還在淡然抽煙,煙燒到屁股,他把煙頭掐滅,讓我坐。
「強子,你跟我說實話,你和紙人張結怨,當時你用了一種厭術,是從哪兒學來的?」三舅問。
我沒有隱瞞:「是姥爺留下來的一份殘本。」
三舅眼睛亮了:「趕緊拿來!」
我回到自己房裡,把藏在被褥下面的小冊子拿出來,交給三舅。
三舅看了看,問我還有沒有了?
我搖搖頭,告訴他,發現的時候就這麼一本小冊子,薄薄幾頁。
三舅仔細檢查書頁中縫,沉吟說:「前後都有被撕去的痕跡。」
「我問過老媽,」我說:「她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出處,以前還想賣破爛換錢。」
三舅摸著下巴:「賣破爛的……這件事我慢慢查。現在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強子,你僅僅憑借這麼兩頁殘缺不全的紙,就能成功作法厭人,這很不簡單。」
我有點不好意思:「三舅,冊子上寫得清清楚楚,按照流程走就行了。」
三舅搖搖頭:「沒那麼簡單。這小冊子算是入門級別的法本了,可也叫法本。法本上法術要實現,靠的還是人,讓人借助不可測的自然力量達到目的。這需要人和大自然要有天然的契合度。有的人不開竅,練一輩子也不帶有進步,而你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憑借悟性一次成功,這就是天賦!」
第十二章 咒殺
我有些莫名的興奮,問三舅,你覺得我有天賦?
三舅淡淡笑:「天賦這東西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一個秦朝時候的古人,他一生下來就有超過梅西的足球天賦,可在那種環境下,他英雄無用武之地啊,有天賦也等於沒天賦,還不如有個種地的天賦來得實在。」
我小心翼翼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從事這個行業,也就談不上相關的天賦了。」
「對嘍,」三舅欣賞看我:「你小子可以,一點就靈。比張宏強多了。三舅我無兒無女,就想找個聰明伶俐,知根知底,天生又有密契天賦的人做徒弟,我太看好你了。但是呢,你是我大外甥,我又不想害你。」
「這話怎麼說?」我問。
三舅說:「剛才你們兩個都在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入我門學我道,可以掌握超自然的力量。但是呢,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三舅一生,也算風流倜儻,屁股後面一堆小姑娘追求,可我不敢愛,也不能愛。我是個受詛咒的人,算是和魔鬼締結了契約,我注定一生孤獨,無法養育子嗣。」他深深歎口氣:「強子你先出去吧,我靜靜。」
不知什麼事勾起了他的回憶,表情很痛苦。
我站起來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三舅,你剛才說密契天賦,那是什麼?」
三舅道:「學習法術,說白了就是人和大自然之間的溝通。密契指的是你的靈魂可以和一個至高的精神實體契合。契合度越高,能調動的神秘力量就越多,你就越強!」
我喉頭咯咯響,似乎觸摸到了一扇從來沒摸過的大門。
三舅道:「密契天賦相當於法術中的內功心法,沒有這方面的鍛煉,用什麼招兒都白費。」
我暈暈乎乎從三舅的屋裡出來,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相關的材料,三舅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能隱隱約約感覺出他的真實身份。
他應該是一位法師。
法師分很多門派,在中國道法裡叫道士,有茅山派,龍虎山什麼的。在東北叫仙家,香童。在內蒙叫薩滿。
不知三舅是屬於什麼派別。紙人張看樣子也是道法中人。
三舅告訴我,學習法術需要付出代價,我想了想紙人張的平生,越想越毛骨悚然。紙人張據我所知,是個老光棍子,沒家不說,還窮得叮噹山響,平時靠扎紙人為生,勉強吃喝。他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什麼不靠法術掙錢呢?
最讓我害怕的,是他的下場,死無葬身之地。
不但死了,頭蓋骨還讓人撬了。這是偶然,還是必然?是不是學習法術都這樣下場?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