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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節

不知道他們幹嘛去了,昨天晚上喝酒太多了,到現在還不餓,好吧,我想出去沖個澡,完了繼續睡,總感覺睡不夠似的。
「咯咯噠.....臭小子,懶蟲,什麼時間你還暈暈的,吃迷藥了啊,咯咯噠.....」
大公雞?師姐的大公雞少年?我感覺是天上地下的,這怎麼會呢,他怎麼來我們宿舍了,他不是和臭大叔一樣,死了嗎?
我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不是在做夢啊,我頓時感到暈暈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來了?臭大叔呢?」
我撓撓頭皮。
「臭小子,你現在還在夢裡呢!」
大公雞少年說完,飄到了我的眼前,我真的嚇了一跳,看來是真的在夢裡。
可是,我怎麼就醒不來呢,猴子他們幹嘛去了,還有趙媚兒也不在,我又朝牆壁上那個黑色的東西看去。
「臭小子,你現在的生活很舒服啊,好幾個美女陪著你!」
大公雞少年嘻嘻嘻的笑著。
「要你管啊,你不好好的睡你的覺,你的柳如是呢?」
就在我拿著毛巾端著臉盆來到廁所裡的時候,大公雞又開始說上話了,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剛過十二點。
因為我讀初中和高中的時候都是住校的,爺爺讓這大公雞每天的早晨、中午、晚上準時的叫我起床、睡覺。
當然,在學校的時候他不能給我說話的,只是沒有人的時候說,我上課的時候,他就在校園裡到處溜躂,時間長了,以至於別的老師和同學,都認為他是一隻流浪雞。
慢慢的都知道是我帶來的,頓時的哄堂大笑,當時笑的我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渾身燥得慌,那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
慢慢的同學們就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公雞他叔」,只有我心裡明白是為什麼,所以,我就拚命的學習。
用成績來堵住嘲笑的大嘴巴,那時候我從來不問誰考第二名,因為第一總是我的名字,讓他們像吃狗~~屎一樣的難受。
「臭小子,晚上找你有點事情,你敢去不,亂墳崗!」
「啊....嘩啦啦....!」
聽見大公雞說晚上要我去亂墳崗,我都多少年沒有去過了,現在想想都害怕,幾年前的那些事情還歷歷在目的。
大熱天的渾身又是猛的冷颼颼的,還聽村裡牛蛋他們說,亂墳崗又仍了好多的小死孩子,還聽他們說哪裡現在晚上鬧鬼鬧得可凶了。
什麼血堂樹啊,什麼金火球啊,什麼吃人血蛇啊,什麼白影香風雨啊,還有哪裡經常的開鬼市.....
「不去,你讓我送死啊,哪裡現在很恐怖啊。」
「啪!」
一個香囊從大公雞的嘴裡吐出來,掉在地上,我驚奇的看著這個做工精美的香囊,居然從大公雞的嘴裡吐出來。
頓覺不可思議,不是想這個香囊是怎麼來的,而是想這麼好的東西從大公雞的嘴裡吞出來,想想我都要吐。
沒見過這大公雞刷牙過,渾身的雞皮疙瘩落一地,手腳尖都木酥酥的。
再看那大公雞,他居然的咧嘴笑著,吐著紅紅舌頭,瞇著小眼睛,還不時的拍打下翅膀,搖搖頭,頓頓腳,臭氣熏天,頓感他的齷齪。
「臭小子,你拿著這個香囊去,送給一個女人,給她說一句話就行,怎麼著,你慫了?不敢去,還是見女人怕怕啊!」
「見女人不怕,見女鬼怕,怕的要死,那裡全是鬼啊,你想讓我背萬鬼纏身啊,鑽心而死啊,你很齷齪啊!」
「臭小子,你現在畫鬼符的本領都快超過你爺爺了,你還不敢去,哪裡沒有多大道行的鬼魂,都是孤魂野鬼,你要是認慫你就不去!」
「好吧,看在你保護我五年的份上,給你個面子,冒死去一趟,不過要是我考上大學的時候,你就別跟著我了,怎麼樣?」
「情到深時情末路,舊人教授新人賦!」
我還沒有說完話呢,就聽見大公雞說了上面的兩句話,並且告訴我,見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告訴她就行了。
她會明白的,然後就回來,她給你什麼東西都不要,就說我不讓要的,最後,大公雞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把他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的。
在陽間有三個地方陰氣最重,一個是農村的亂墳崗,其他的兩個就是城市郊區的殯儀館,還有就是醫院的停屍房。
這些都是幽冥界的陰曹地府通往陽間的出口,很多的鬼魂都集聚在這三個地方,大多都是怨氣很大的厲鬼,至於還陽殿,那就不在這些地方了。
晚上吃了飯,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爺爺,爺爺很爽快的答應了,竟然沒有疑慮,我都感到奇怪,最後爺爺把他的旱煙袋和以前見過的腰牌遞給我。
「小陽子,這兩樣東西你帶上,到了亂墳崗,一般的鬼魂不敢到你的身邊來,但是,白風影敢來,那個香囊也是她的,你就按照小白說的做就行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己又畫了幾道鎮鬼符帶上,自己一個人就提著燈籠去了亂墳崗,我走的時候看見大公雞睡的正香呢。
我提著燈籠,看著腳下忽明忽暗的燈光,自己的影子還是搖搖晃晃的,四週一片的黑咕隆咚,有月亮可是一點的都不頂用。
還看見好多的奇形怪狀的黑雲彩,總是感覺那裡面有東西住著,瞪著眼瞅我,渾身的又是燥熱。
還有老鼠,夜貓子,黃鼠狼的叫聲,我頓感特別的刺耳,如果不是去亂墳崗還好一點,這一想起它,渾身麻麻的。
我心裡一直在想著這個白風影是誰啊,是個很可怕的女厲鬼還是大公雞的姐姐,好像因為他們都姓白似的,我一邊走著發出嗒嗒的聲音,一邊的在嘴邊念叨著這個白風影。
突然的,我感覺燈籠的蠟燭好像被風要吹滅了一樣,在我身邊我感覺到有一股風把我圍住,還打著圈的從腳上到頭頂。
像極了捆人似的,把我來了個五花大綁,我的眼前居然的出現團團的白氣,這白氣散發著陣陣的陰風,瞬間,我也是渾身冰冷。
「是你在叫我的名字嗎?是你嗎?」
我聽見一個女人好像在問我,我猛然的朝四周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看見,可是,就感覺在我的背後和頭頂問我。
好像不是一個似的,後背的像一個站著的女人說的,而頭頂上的像一個漂浮在白氣中的女人說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