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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節

後面一陣細密的聲音傳來,大禹沉著臉從後面走了出來,「你有辦法救老錨是不是,只不過你不想救。」
大禹的質問讓河洛楞了一下,忽然間河洛笑了起來,「是,的確是,我是有辦法,但是我為什麼要救他,你知道不知道,他打暈了你以後,直接用茶針頂著小魚的脖子,逼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兒,還有他回去弄醒了你以後,你們的計劃我們兩個不知道嗎?只不過不想和你們計較而已,還有你別大義凌然了,你也能救他,為什麼你不救?」
這一連串的話讓大禹有些啞口無言,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情,只是一轉眼,這尷尬的神情就消失了,「救不救他倒無所謂,我只想接下來的路,我們能齊心協力,我能幫你們,你們也要幫我。」
「你幫我們?不需要,我還沒有到你幫忙的地步!」河洛說了一句。
說完這一句話以後,河洛直接就向前面走去,走了沒有多遠,我就感覺到溫度好像是又上升了,河洛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忽然間一個轉身道:「從這兒走!」
我趕緊跟了上去,但是大禹在後面卻叫了起來:「河洛,為什麼不走直路,為什麼要拐彎?」
河洛沒有回答大禹,只是往前面走過去。
大禹直接就急了,「你不說明白我是不會往前面走的。」
「嗤……你不走就不走,你還能威脅到我?」河洛回頭恥笑了大禹一句。
大禹聽到河洛的這一句話以後,忽然間一甩手,手裡面就出現了一個茶針出來,他往周圍看了看,抓住了一隻露出腦袋的霸下,這一隻霸下如小牛犢一般大小,頭上如樹枝一般的角足足有兩尺來長,大禹把茶針頂在了霸下的腦袋上面。
「你不說清楚,我就弄醒這個霸下,到時候我們一起死,反正老子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你……」河洛氣憤的回頭說了一個字,只見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直走前面的溫度很高,我懷疑前面是極陽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極陰地的中央,那個地方我們根本就過不去,只能繞著走,你現在明白了嗎?滿意了嗎?」
大禹猶豫了一下,這才把茶針收了回來,「如果你要是騙我……」
他的話音還沒有結束,剛才他抓到的霸下竟然睜開了眼睛,如銅鈴大小的眼睛死死的頂住了大禹,我的小心還沒有喊出口,霸下就張開了巨大的嘴巴,狠狠的咬向了大禹。
大禹的反應速度也很快,看見我表情變化的時候,他就在地上一滾,這一隻霸下的立刻就咬在了空氣裡面,霸下咬合的聲音很是清晰,利齒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再空氣中不斷的迴盪著。
「我操……」大禹翻身起來,臉上立刻一片慘白。
「自作孽不可活!」河洛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拉住了我就向前面跑了過去。
「吼……」熟悉的牛吼聲響起,我心中一顫,這一聲過後,不知道又有多少的霸下會醒過來。
我們兩個跑的飛快,周圍又開始變冷,但是霸下越來越密集,甚至有的地方都不夠我們兩個過去,如果是從霸下身上翻過去,我又怕霸下醒過來,所以只能繞路,現在我的們很是艱難。
「河洛,小魚,等等我!」大禹的叫聲在後面響起,我暗暗的罵了一句,這小子看來還真的想拉個墊背的,這叫聲不知道又會驚醒多少霸下。
忽然間河洛停了下來,我正要問的她為什麼停下來的時候,河洛指了指前面道:「快看……」
接著河洛舉起來的油燈我模糊的看見了一些台階,我的心中立刻一陣欣喜,有了台階就證明我們走出來了,再也不用怕這裡的霸下驚醒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台階的邊兒上,順著台階就往上面開始爬。
只上了幾十節,就感覺到腿上傳來了一陣酸楚,雙手扶住了自己的腿往下面看了幾眼,霧氣翻騰,霸下的牛吼聲此起披伏,中間還有大禹的驚叫聲。
「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殘忍?」我向河洛問道。
河洛搖搖頭說道:「一個想要害你的人,還管什麼殘忍不殘忍,如果剛才不是我們找到了台階,說不定現在在裡面迷失了,最終會被霸下吃了,到時候你還會覺得我殘忍嗎?」
我搖搖頭,「雖然大禹變了,但是我心裡面還是有些不忍。」
河洛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面,想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但是只拍了一下,她就驚叫著縮了回去,「哎呀,你的肩膀上面怎麼有刺。」
我楞了一下,趕緊向自己的肩膀看了過去,果然,在我的肩膀上面長出了幾根短刺,而且我的手臂上面也長出了一些好像是魚鱗的東西。
一時間我有些慌亂,人忽然間長出了魚鱗一樣的東西,而且還長出了尖刺,任憑是誰都會慌亂吧!
「你別亂動,你……」河洛靠近了我,仔細的看著我肩膀上面的尖刺,用手摸了幾下以後,河洛的眼睛忽然間瞪的巨大,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燈光下面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油燈從她的右手換到了左手裡面,又從左手到了她的右手裡面,河洛的眼神終於從手上挪開了,看向了下面。
「我們長出了龍鱗出來了。」河洛終於平靜的下來,但是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鬼階
長出鱗片的情況我遇見過,李平安就長出過鱗片,但是他是因為吃了霸下的蛋才會長出鱗片,而我和河洛根本就沒有吃霸下的蛋,怎麼也會長出鱗片出來呢?
我內心深深的恐懼,巨大的不安席捲我的內心,讓我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我回頭看了看,難道是因為剛才我們在霸下的群裡面呆的時間太長了?
越想越有這一種可能,我看向了河洛,「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會不會和平安一樣?」說著我還指了指胳膊上面的鱗片。
」應該不會,我們的意識還很清醒,我估計是因為我們剛才在霸下堆裡面呆的時間太久了,吸了很多圍繞在霸下周圍的霧氣,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河洛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對我說道。
「或許我們離開的時間夠久了,身上的鱗片就會漸漸的消失。」
我應了一聲,不放心的低頭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鱗片,再看看肩膀上面的短刺,歎了一口氣,這才點了點頭。
台階好像是永遠沒有止境一樣,我估計都往上面走了幾百個台階了,但是入眼看過去,螺旋的台階還在繼續,大禹沒有跟上來,但是下面的牛吼聲此起彼伏,我估計他現在的下場絕對好不了多很。
說實在的,我不想看到現在的這一幕,之前我們在船上的時候相親相愛的感覺就好像是昨天,但是今天卻有了背叛。
人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我有些想不通,可能這跟我成長的環境有關係。
「這台階有問題。」河洛忽然間停下了腳步對我說道:「我們已經走了很遠了,在這裡修台階是一個浩瀚的工程,就算是現在靠人去幹的話,也需要以年來計算,但是這明顯的是古代的時候人幹出來的,所以當時不知道耗費多少的人工,也不知道多少年才修成的,按照我們走過來的這一段來說,工人修的話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修好。」
「什麼意思?」我趕緊問道。
「我感覺我們在走回頭路。」河洛忽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什麼叫回頭路?」我一邊兒問了一句,一邊兒回頭看了一眼,台階就在我的身後,密密麻麻的不斷地下落,但是到下面不遠的地方因為光線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
「也就是說我們重複的在走路。」河洛說道。
「我沒有感覺我們往下面走啊!一直是往上面走的。」我忍不住說了一句,因為河洛說的話在我看來,有些理解不了,眼見為實,我們的確是在不停的往上面走。
河洛點了點頭道:「看樣子是,但是有時候眼前的一切會被欺騙,眼見不一定為實。」
說完河洛舉起了油燈道:「你在原地不要動,我往回走一下,你一會兒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