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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

「這用不著你操心!」我回敬了他一句。
「我也不是操心,算了,多說也無用,你別忘了這一次出來是為什麼!還有這個女人醒了,你問問弄淡水的事兒。」
我沒有理會李海牛,把目光又轉移到了河洛的身上,我出來的目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不用他提醒,不過現在這事兒的確是要先放在一邊兒,畢竟二叔在家裡面現在還等著我救他呢!
船在海面上慢慢的行駛著,修不好的桅桿終於還是出現了問題,不是一體的桅桿很容易出現問題,況且這一根用過的桅桿。
雖然是楠木的,還是很堅固,但是修補用的木頭出現了問題,大風吹著桅桿上面的風帆,力量很大,船在轉彎的時候,拉扯的力量更大,所以鏈接在一起的鉚釘出現了鬆懈,現在船一轉彎就出現吱吱呀呀的聲響。
滿倉又加固一翻,這才算好。
我們的水徹底的沒有了,都已經兩天了,老錨這兩天也沒有釣上來魚,如果再這麼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幾天的。
河洛還在昏迷著,我一直不敢離開吊床,我還是不放心李海牛,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了,現在我一離開就心神不寧的,感覺李海牛就要對河洛做出一些無恥的舉動。
甚至去廁所我都是急匆匆的去,快速的解決以後就趕緊回來。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船艙裡面最起碼沒有日頭的照射,這讓我身上的水分蒸發的慢一點,而且不運動,就不會消耗更多的體力。
雖然這麼做消耗很小,但是我還是餓了,肚子一陣咕嚕嚕的聲響,我給河洛留了一點清水,在葫蘆裡面,很少,只夠她幾口的,我現在最期盼的事兒就是河洛趕緊醒過來,她知道弄水的辦法,如果她醒過來,最起碼淡水的問題不用太擔心。
有水的話,人也能堅持更久的時間,李海牛雖然說兩三天就能找到補給的地方,但是我對他這一句話並不帶什麼希望。
我要做更久的打算。
「嚶……」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吊床上的河洛忽然間發出了一聲聲響,我抬頭看了一眼,河洛皺了一下眉頭,眼睫毛使勁兒的動了起來。
「河洛,你怎麼樣?」我趕緊站了起來,對河洛問道。
她的睫毛又動了幾下,眼睛終於睜開了一個縫隙,「水……」
她有些虛弱的對我說道,我手摸向了葫蘆,把葫蘆打開,把葫蘆的口放在了她的嘴邊上,「你喝!」
我舔了一下舌頭,我現在乾渴的要命,看見水就有一股想要喝的衝動,想想河洛現在醒了,就有了弄淡水的辦法,我壓抑住了這一股衝動。
河洛小口小口的喝著淡水,把葫蘆裡面的淡水抽乾這才好像是回過了神來,強自掙扎著坐了起來。
打量了一下四周,她這才開口:「我睡了幾天了?」
「兩天了,你終於醒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吞嚥了一口口水說道。
「兩天,看來我的母蟲受傷太嚴重了,唉,有吃的沒有?」河洛抬頭問道。
我為難的搖了搖頭:「魚肉之前還有,但是你一直沒有醒過來,如果在放下去的話就壞了,我吃了,水也只剩下這麼多了,這是全船僅剩下的一點淡水。」
我沒有直接問河洛弄淡水的辦法,畢竟這樣的方法一般都是秘密,如果我直接問的話肯定很突兀。
「唉,可惜了,我的母蟲受傷了,要不然我的蟲子就能從海水裡面弄出淡水出來。」河洛的語氣忽然間有些落寞。
我聽的心中一愣,原來河洛弄出淡水是要靠母蟲的,但是現在母蟲受傷了,弄不出淡水了,那我們……
剛剛生下來的希望忽然間就這麼破滅了,就好像是剛剛飛起來的風箏還沒有來及飛的更高,風箏上面的線忽然間斷掉了。
讓人心裡面一陣的難受。
「好吧!」我沉默一下說道,「李海牛說明天他就能找到補給的地方,如果他說的真的話,我們只要堅持到明天就行了!」
話雖然是這麼對河洛說的,但是我的心裡面也沒有底兒。
河洛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忽然間又開口說道:「不過沒有蟲子也有別的方法啊,不過就是弄的淡水少一點,嗯,不過也夠我們幾個人堅持下去了。」
河洛的這一番話讓我沉下去的心忽然間又升了起來,大起大落,也許就是這一種感覺,好像是蕩鞦韆一樣,一下高起,一下落下,接著又是高起。
「什麼辦法?」我激動的問道,但是這一句問出來以後,我又愣住了,既然是能從海水裡面弄出淡水的辦法,肯定是秘密,她會說出來嗎?
「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個辦法還是祖先流傳下來的,我們蛋民在古代的時候出海就是用這個辦法弄海水的,不過看李海牛的樣子,這個辦法估計他們都不知道了,唉,多少好東西隨著時間的更迭都消失了,有些是因為改進了,但是還有很多是因為忘記了,會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就消失了。」
河洛感慨了一句,就從吊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然後把手一伸,一個蟲子不知道什麼手出現在了她的手心裡面,我見過,這應該就是她的母蟲,不過現在母蟲看上去有些萎靡,在她的手心裡面一動不動的。
「委屈你了,以後我回到山上,肯定補償你。」河洛輕輕的對手心裡面的蟲子說道。
我不知道這蟲子是否能聽的懂,看河洛認真的樣子,說不定這蟲子能聽懂呢!
我沒有把李海牛對她做出的事兒說出來,畢竟李海牛出海是為了二叔,而且還死了兒子,如果把這個事兒給河洛說了,他絕對活不了,這船上的人心就散了,去仙山就更不可能了,那二叔的結果也肯定是死了,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和河洛終於一起出了船艙的門,老錨還在釣魚,不斷的把魚竿甩進海裡面,又不斷的把桿子拉上來,他身邊兒還放著幾條小魚。
看見我們出來,老錨直接就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河洛,他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出來,「河洛,謝謝你了。我老錨一般情況不謝人,這一次真的感謝,之前我……」
「沒事兒,既然是在一條船上的人,就要同舟共濟,我救你也等於是救我自己。」河洛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老錨堅持的說道。
「船上還有沒有柴火?」河洛向老錨問道,這一句話出來我也很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河洛忽然間會問這個。
「有有有,還有很多,冬子這個混蛋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柴火,我們船上的基本上沒有怎麼動,怎麼?你要做吃的嗎?那你要等等了,我今天一天到現在都沒有釣到一條魚,前天釣的小魚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不是,我是要弄淡水。」河洛笑著說道。
「弄淡水?要柴火?」老錨疑惑的問了一句,接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渴望的神采,「我能看看不?」
我心中抽了一下,河洛之前就說過,這方法是蛋民祖先流傳下來的,沒有什麼不能看的,而且很是簡單,但是我不明白怎麼用柴火就能弄出淡水。
「可以啊!你想學的話我教你。」河洛這一句話讓老錨立刻就丟下了魚竿。
也是,在海上出海怕的就是缺少淡水,如果有一個能弄淡水的辦法,那就是有了活命的機會,藝不壓身,多學一門技藝沒有什麼壞處。
放柴火的地方離著並不是很遠,我們走過去的時候,老甲和滿倉也聞訊趕來,他們的眼睛裡面都露出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