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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這山路越走越小,道邊的草越來越密。在這草叢當中,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們,似乎這種窺視的感覺一直存在著。
我看看老陸,又看看洛箏,但是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上去是我多心了。
因為憑我現在這點感應能力,不可能在老陸與洛箏之前感應到周圍的變化,現在他們沒反應,我就覺得我自己只是疑心病太重了。或者這是天太熱的原因,人因為天熱而產生的幻覺?
又走了一段,我只感覺有些口渴,這大夏天的往山林裡走,悶熱就不用說了,雖然點了百里香可以避開蛇蟲,但是這熱卻是無法避開的。
這一熱,渴得也快,突然聽到山澗裡淙淙的水聲,我對老陸說道:「師父,我渴了,要不然我們歇一歇腳,喝口水再走?」
老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好吧,我看這地勢藏風聚水,應該是修廟宇的好地方,說不定前面會有廟宇,咱們就去廟宇那兒歇一歇。」
洛箏也說道:「正好,娉婷這妮子還是不太習慣我們這樣的生活,她也說渴了。」
於是整支隊伍往放緩了腳步,開始尋起廟宇來。
那侏儒一聽說我們要去廟宇歇腳,頓時大叫道:「不行啊,幾位,千萬不要去廟裡,這廟裡鬧鬼呢。」
他這話一下子驗證了老陸的猜測,這附近還真有廟。
李鴨子喝罵道:「什麼鬼不鬼的,我當了這麼多年土夫子了,碰過屍,碰過怪,卻還真就沒有碰過鬼,要是讓我碰到鬼,我讓它嘗嘗我管插的厲害。你既然知道有廟,那就領我們去。」
侏儒不敢再說話了,在他看來,落在我們手上跟落在鬼手上沒什麼區別。
他不情不願地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我們便向著這個方向走去。
果然在他指引的方向,找到了一間小廟。這廟就建在山澗邊上,是一座山神廟,廟宇因為年久失修,已經坍了一半了,神像也倒了。顯然這裡人跡罕至,沒有人來,山神也走了,像這麼破敗又沒有香火的廟,若是真的還有鬼在這裡,那才真叫有鬼了。
老陸讓洛箏他們先在廟裡歇著,又打發我去打水。
我急忙忙去廟後的山澗邊上,尋了一處荒草叢生的台階走到澗邊,先洗了把臉,然後又把自己喝個水飽,最後才用隨身帶著老陸交給我的那顆吞水珠往山澗裡一放。這吞水珠頓時把山澗給吸得乾涸了。
再把這吞水珠拿起來,轉身要回廟裡。
這時候身後那種窺視的感覺再次出現了,我明顯能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
之前也是渴昏了頭,一心想喝水,腦子裡被喝水這件事情佔滿了,因此也不會想別的,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我喝完了水,又用清涼的山泉水洗了臉,整個人的感知相當敏感。
我猛地回頭,但是身後是一條涓涓的山澗,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侏儒並沒有說謊,這廟宇裡真的鬧鬼?
所謂疑心生暗鬼,而且鬼這種東西最不經尋思,越是尋思,就越是害怕。
我低頭快速向著廟宇跑,跑了幾步,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也在追趕著我。
我猛地停下來,那東西也猛地停下來,但是它似乎並沒有停穩,而是踩到了身邊的草,發出一絲響聲。
這下子我無比確認,的確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而且離我非常之近。
我害怕無比,畢竟我剛當羊倌一天,雖然跟了一個牛逼師父,但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而且我根本沒修行過啊。
我想大聲叫喊,可是又覺得這麼大聲一喊,以後就沒臉再見人了,師父他們笑話我也就算了,萬一沈娉婷再笑話我,我的臉可往哪兒擱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從見到沈娉婷之後,就開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起來,也十分在意沈娉婷對我的看法。
所以我不能喊,我必須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我慢下腳步,裝出一副很穩重很淡定的樣子,甚至還哼起了小曲:「我穿上大頭皮鞋,想起了我的爺爺……」
這是我上初中的時候學會的歌,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會的歌。
唱了兩句,卻因為緊張而忘詞兒了,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這笑聲是一種竊竊的嘲諷。
我再次回頭,卻還是沒看見任何東西,空曠而荒涼的只有雜草的山谷裡空空蕩蕩。
我害怕到了極點,竟然有了一絲憤怒,於是凝起了地眼,向著身後再望了一眼,這一眼,我真看到了一張臉,一張極其恐怕的臉。
第24章:狐面儺神
我凝起地眼的這一回望,差點讓我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因為我看到了一張相當恐怖的臉。
其實恐怖是每個人自己定義的,比如有些人怕蜘蛛,有些人怕鋒利的刀尖,有些人怕密集著的小東西,而我最怕的,卻是鬼啊神啊之類的。
這都源於我很小的時候的那一次驚嚇。
我小的時候是村子裡的孩子頭,因為一心想當警察,於是就異想天開組織起村裡的孩子一起夜晚巡邏。
好多孩子都跟著我一起玩這個警察巡邏的遊戲,玩得樂此不疲。
但是大晚上的滿村子跑,讓許多家長都不滿了,特別有一個孩子的媽媽,她不想讓自己兒子跟著我瞎混,於是就想了一個招,晚上的時候把我們聚在一起,給我們講鬼故事。
她還特別能講故事,一會說大頭鬼,一會說弄堂鬼,講得繪聲繪色。
天還沒黑的時候我們聽這故事還不怎麼害怕,但是天黑下來之後,我就害怕了,一想到這村子各個角落都可能藏著鬼,特別是我家門前,還有一口看門墳,我就不敢回家了。
我甚至很沒出息地哭了起來。
那小夥伴的媽媽也覺得自己講得太過了,所以就讓她的鄰居,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權哥送我回家。
那天的天十分黑,沒有月亮,星光也很黯淡。
權哥走在前面,我緊緊跟著他,走到我家門前那口看門墳的時候,權哥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對我說道:「貓頭……送你到這兒了,你自己跑兩步就到家了。」
聽著他顫抖的聲音我有些心虛,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害怕。
我說道:「權哥,就差這兩步了,你送我到家唄,我請你吃煨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