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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


我舉起手要敲門,這時候突然感覺身後突然有響動,頓時我的汗毛一下子槍起來了,僵硬著轉過頭來,一團白色的東西從圍牆上輕輕落地,伸展了一下,然後喵了一聲。
白貓?
很多人都說黑貓是不吉利的,但那都是洋鬼子那邊傳來的說法,在南方,他們認為純白的貓是披麻戴孝的貓,因此叫做孝貓。大晚上看到孝貓,會很不吉利,我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那只白貓躡手躡腳,沿著牆根走了一段,然後突然消失了,彷彿隱沒入了牆裡一般,再沒了蹤跡。
我心裡發毛,在手心寫了個人字,然後一口吞下,用這種辦法平復了一下心情,重新站在門口,這時候心裡的勇氣已經失了一半,如果現在再不好好敲門的話,我怕我是再也鼓不起勇氣了。
那黑漆的門很厚,是整塊實木的,我敲了一下,根本沒有聲音。
這厚厚的黑色彷彿把聲音也給吸收了。
我再次敲起門來,這次我加大了力度,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三長兩短,這怎麼都不是個吉利的詞兒。
敲完之後,我在門口等著,老陸說過,只有在有人應門的情況下我才能進去。
可是門太厚了,裡面有沒有動靜我根本就不知道,也聽不出來有沒有人應門。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我不由有些失落,轉身正要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厚重的黑漆門開了。
我尋思著還是這門的緣故,估計裡面是有人應門的,但是應門聲太小我卻聽不到,現在門開了我便可以進去了。
我閃身進了門。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幽香,這幽香撲鼻,一聞就知道這是女人香。
走在我前面的那身影體態修長,走路彷彿慢搖金蓮,裊裊婷婷,手裡拿著一根白蠟燭,在前面替我引路。
蠟燭的微光讓我看清了這身影,她正是老闆娘。
老闆娘長得相當漂亮,比電影明星還要漂亮得多,只不過平時我從來不敢和她搭話,而且就算是和她搭話她也不會搭理我們。
她似乎只跟老陸說話。
不過現在這屋裡實在有些太過安靜了,老闆娘走路如貓,竟然沒有一絲聲音,加上這一根白蠟燭在黑暗當中徐徐飄移,我心裡有些害怕。
於是我壯著膽子跟老闆娘說話道:「這屋裡怎麼不通電啊?還是因為停電了?」
老闆娘突然輕聲一笑:「沒有電,那空調是怎麼轉的?你還真是個呆子。」
我聽著老闆娘的聲音不由醉了,那帶著調侃的俏皮聲音落在心底,我的心怦怦直跳,耳朵邊不停地重複著呆子這兩個字。
她竟然跟我說話了。
她還叫我呆子。
我嚥了一口口水,身子往前一步,跟老闆娘離得很近:「陸老闆呢?」
老闆娘卻是幽幽一歎:「你提他作甚。」
聽老闆娘說話,總感覺她不像個現代人,雖然會用現代詞,但是語氣語調卻彷彿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美人兒。
不過這種語氣語調卻讓她更加迷人,我只聽了兩句便感覺自己愛上了這個美人兒。
而且聽老闆娘話裡的意思,老陸是不在的。
莫非我有機會?
老闆娘領著我穿過了兩道門,進了一個房間,一進這房間我只感覺四周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許多,而且能在這屋子裡聞到一種青苔的味道。
那根白蠟燭,也在進入這房間的時候,火苗突然變旺了,火焰也變得有些綠色,搖曳起來,讓人只感覺陣陣發冷。
我打了個哆嗦道:「陸老闆讓我來的,他卻不在,那我先回去了。」
老闆娘卻是輕笑一聲:「是我讓他迴避的,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詩你可曾聽過?」
說完她把白蠟燭往燭台上一插,背對著我,輕輕一聳肩膀,她身上的那件寬大的衣服便滑落了。燭光之下她潔白的皮膚彷彿閃閃發光的瓷器,光與暗之間她光潔的背讓我陣陣眼暈。
我又嚥了一口口水:「我不懂詩,我只想在店裡當個服務員,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說實話我內心的掙扎已經無以復加了,所以我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腳步卻沒有邁動半步,我彷彿在這屋子裡生根發芽一般,已經被定在了這屋子裡。
老闆娘卻彷彿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誰說我是開玩笑的,我讓你看看我的真心。」
她說完轉過身來。
一件紅肚兜穿著她的身上,把應該掩蓋的地方恰到好處地蓋住了,可是卻更加誘人,那美麗的鎖骨如同蝴蝶,曼妙的身材與潔白的皮膚被這一件紅肚兜完全襯托出來。
她用光溜溜如玉一般的胳膊向我輕輕招手,雖然光線很暗,但是我卻被閃花了眼。
那一刻我把一切都拋之腦後,不顧一切向著老闆娘撲了過去,但是這一撲,竟然撲了一空。
第3章:天生地眼
我撲向老闆娘卻撲了一個空,再看老闆娘卻在不遠的地方,似笑非笑,風情萬種。
我只感覺鼻子一熱,頓時鼻血長流,之前看電影電視,看到有人看女人流鼻血,我一直以為是誇張,想不到今天真的碰上了,我也鼻血長流。
老闆娘嬌呼一聲:「哎呀,你怎麼流血了,快過來,我替你拭一拭。」
說完她掏出一塊錦帕來,向我招了一招,我便直直向著她走了過去,完全沒有半點反抗之心。
她摟著我,用錦帕小心地替我擦拭著,我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一般,只感覺命運就在她指間。
雖然我當時年紀還小,但是權哥曾經帶我去鎮上錄像廳裡看過錄像,對於男女之事有著懵懵懂懂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