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還有大劉潘子帶來的熟食，拿出白酒幾個人在院子裡面簡單的喝了起來。這這趟這是順利，簡單的說就兩天就挖開了一個古墓。我都有些自豪和驕傲了。
兔子不以為然的說「這不算什麼的，村子裡面有人一個白天就光盜洞可以打下二十米深，還是那種可以順利進出的洞孔，一個晚上就可以把一個古墓給盜空了，還就兩個人。那個人還是放哨的，基本就不動手。就往上面拉東西，那幫人挖出的土都不用拉出來的」我都聽楞了，敢行，這裡面還真有高手的啊。一會非要拜會拜會，咱哥幾個也好好學習下的。
村子裡面有很多都是世代盜墓的很多的土辦法都是口口相傳的。我們純是半路出家。靠的是一點在部隊的學到的土方作業就來挖墓，還真沒有怎麼動過腦子的啊，看來這裡面的門道多了。我們現在還嫩呢。今後的路還很長，還要慢慢學習。我們相互總結，吹捧了一番。更是把兔子吹的跟盜墓世家似的。
寶中寶
我們幾個人喝酒聊天間。我突然想到我和潘子第一個下去的古墓的時候，往筐子裡面裝東西的時候那個稍大的一點的陶罐裡面裡面感覺很沉，當時裝的時候時候心情還有點緊張。現在放鬆下來了就打算去查看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叢柴棚裡面翻出那個稍大的一點的陶罐，拿到了屋子裡。潘子他們幾人看我抱來一個陶罐，也以為我要欣賞也沒有在意。這個陶罐整體是青藍色，邊緣破碎的底部露出發黑色的陶土。這個陶罐現在已經被我們稍稍的擦拭了一下。還有從盜洞裡面帶出的黃色泥土。露出釉色的地方可以看到在陽光下泛出紫色的光芒。整個罐身就是肚子大口小的一個形狀。我拿在手裡越看越喜歡，家裡的書房要是擺上一個這樣的物件，文化檔次立馬就提升的。就是放在客廳裡也是一個不錯的擺設。這要不說是從古墓裡面出來的，就沒有人在意的。
我把手從罐子的口伸下去。感覺裡面除了泥土木屑一樣東西外還有幾個巴掌大小的東西。我伸手抓住拿出一看，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銅佛。還繼續掏一共有三個銅佛。還有一個小一點的銅牌子。上面模糊的刻著梵文，可惜我一個也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這幾個銅佛不是我在寺廟裡面見過的觀音像和大肚子佛。也不知道什麼佛像。整個佛像就只有十幾厘米大小。掂在手中應該是中空的。我看了底部都是細小製造時候留下的痕跡。緊密排列有序。整個佛像做工精緻，人物面部表情栩栩如生。我在潘家園看見過後期仿製的贗書，面部表情僵硬，看上去很死板的樣子。和我手中這個個比起來就差遠了。
「潘子，你們進來一下？」我喊還在外面喝酒聊天的他們幾個。這幾個傢伙掀開門簾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我在桌子上面擺著的幾個佛像。
「那的，鬍子。那的佛爺啊？」兔子首先喊了出來，這次盜墓，挖出了什麼他都知道。看到我現在擺出幾個佛像也很吃驚的。潘子早已經搶到了手裡一個，拿著把玩「乖乖，這個值老鼻子錢了吧」嘴裡嘀咕著。
「在那個陶罐的肚子裡面的。我感覺有些沉就掏出來看看了」我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陶罐。
「我一會看看其它的裡面有什麼的，萬一還有寶貝呢」潘子冒出的話叫我苦笑不得的。還別說，這個傢伙還真去了，除了倒出一些土外。什麼也沒有，還差點給打碎了一個的。
「這個我們小時候，我奶奶都要供著的」兔子接了一句話。過去農村的老人迷信家裡基本都供奉一些神像，基本都是木雕的，還有就是磚雕的，像這麼精美的銅佛像都是大戶人家才供奉的起的。我現在隱隱感覺就這幾個銅佛的價值要遠遠高於其它的出土物件。但是現在值多少錢，心裡還是未知的。這個只有那個沈胖子知道價值了，到時候用不用他給看看呢？我心裡暗暗的想
價值一
沈胖子前一段時間和我混的不錯，經常一起喝茶聊天的。這個傢伙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相互之間不點破。隱隱的透露話風給我。手裡要是有什麼好東西。一定給他看看的。其實霧也沒有別的門路。xingjiang和外蒙古的那些東西還不是全賣給他了嗎。這個傢伙眼睛很毒。看東西就知道出去。也都知道是新出來的物件。還有一點的事，這個傢伙的價格給的合適，沒有上我們覺得吃虧的感覺，所以，我手裡有東西就直接聯繫他的。
我心裡想這麼一大堆東西。我們坐火車不好拿回去。叫叫他來陝西吧。要是東西價格合適就賣給他。要是不值錢就送給他一些小玩意。全當對他的功夫錢。畢竟是叫他從北京過來的嗎我倒是留了一個心眼。這次挖出來的陶罐和人物俑就三十多個，還有幾個小物件的。我們就拿出一部分，其它的決口不提。要是價格合適就先賣了一部分。其他的以後在說。看看我們可以摸清門道。要是有比沈胖子價格合適的更好，沒有的話就以後在賣給他。村子裡面就大隊有一部電話，打起來不方便的，明天我和潘子去鎮子上面郵局去打電話，順便在賣點東西回來，這兩天挖土也累得夠嗆了。好好補補的。
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幾個一說，其他人也沒有更好的門路和辦法的。兔子村子附近也有幾個收古玩的，就是價格壓的很低，基本就是幾袋麵粉錢，也給不了什麼大價格的。多好的玩意在他們眼裡也不值錢的。聯繫沈胖子的工作就交給了我。
第二天我和潘子去了鎮子裡面先到郵局我給沈胖子打了個電話，很隱晦的告訴他。我在陝西呢。朋友這邊有幾個不錯的罐子和銅佛。我怕罐子他不在意，特別的把銅佛說重了一些。這個傢伙，立馬問清了我的得址表明很快就過來的。
見到沈胖子的時候叫我們吃了一驚，原本這個傢伙用的磚頭似的大哥大就很讓我們幾個人羨慕了。這個傢伙居然自己開車來的。那個年代汽車還是每個家庭的夢想。這個傢伙居然開了一輛桑塔納。雖然現在的這種車已經不流行了，但那個時代就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的啊。整個八角村都沒有一輛汽車。車子開到村子的時候，很多村子的小孩子都出來看熱鬧了。沈胖子在孩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我們的果園。我電話立馬告訴了八角村子，直接告訴他村子邊上的獼猴桃園子。整個村子就兔子一家有個獼猴桃園，孩子們都知道的。
兔子哄走了那些還打算留在門口看熱鬧的孩子，我們才把沈胖子給領進屋子。沈胖子見到我們四個也很吃驚。在xinjing招待所的時候見過我們幾個人。也都依依打了招呼。這個傢伙。還懂禮道也沒有空手來。到了幾瓶北京的好酒還有幾條煙。就這一點。也加重了我對他的一些好感。簡單客氣的扯了一些不著邊子的話。誰也不說目地。我心裡想看看誰先開口的。就是裝傻，招呼這個傢伙抽煙喝水的。
價值二
「胡兄弟，前天給老哥打電話什麼事情啊，老哥接了電話接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這個傢伙首先沉不住氣了。開口訊問起來了。
「哦，沒什麼，就是手裡有幾個小物件想叫大哥給看看的」我開口打了哈哈
沈胖子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聽了我的話就直接問什麼東西的。我叫兔子在已經分好了堆。拿出了一部分陶罐和人物俑。其中還有一件小銅佛。這些是我們這次盜出了的三分之一。要是價格合適就賣給他。要是不合適就給他一兩個人物俑，全當他的汽油錢了，也不叫他白跑一趟，最起碼我們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的時候，還要靠著他嗎。我心裡早已經打定了主意的。
從這些東西拿進屋子的一瞬間沈胖子的眼睛早已經被這些還沒有刷乾淨的陶俑和罐子給吸引了，那起這個看看，摸摸那個。更是看到那個銅佛的時候眼睛恨不得鑽了進去。雖說他開了一個古玩店，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但是我們拿出的可都是如假包換的老物件的啊，個個都是寶貝的的，就沒有贗書這一說的。那是盜墓還挖出贗書來，那就沒有人盜墓去了的。正因為古墓裡面的東西都是年代久遠的物件，相應的價值也高。這就是很多人盜墓的原因。
從沈胖子的表情和眼睛就可以看出他喜歡這些玩意，這次是我找對了人。這個傢伙也還算客氣。開出的價格我們幾個也比較滿意。十幾個人物和動物俑在加上這個銅佛一共25萬。談好價格的時候，這個傢伙好像還覺察出什麼似的問我。
「胡老弟，不要擔心哥哥的錢不夠的，要是還有什麼好物件就拿出來嘛，哥哥全包了」
「要是還有，早就拿出來了，誰還嫌錢多燙手的啊」我嘴裡嘻嘻哈哈哈的打個貧，從這個傢伙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這次這個傢伙就有賺了一大筆。誰叫人家有那門路呢。
當下沈胖子從桑塔納的後備箱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密碼箱。打開以後，我們看到整整碼放整齊的全身一沓沓的新出的十元鈔票。那時候，還沒有百元鈔。厚厚的一沓就是一萬，完全是新紮好的，還沒有拆封的，還有那種鈔票紙張捆著呢。一沓一沓炫耀似的仍在床上。為了不露怯。我們幾個人當下也沒有數。只是收拾好了。收了起來。這個傢伙來的時候也是下午了。今天是不走了，要和我們住在一起。
也算不錯，多了一個喝酒聊天的。沈胖子把賣給他的陶俑銅佛全用車裡面的報紙仔細的挨個的包號。小心的放在一個紙箱子裡面，中間還掂了一些破棉絮的，怕回去的時候顛簸壞了。小心的放到車子裡面才回到了屋子。兔子早已經收拾了吃喝。幾個人就在院子裡面喝起酒來。
「哥幾個好手藝啊,咱們在xinjiang看到的什麼也沒有想到你們是做這個的啊？」沈胖子說
「這人還不是逼的嗎？」我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
「咱中間有手藝人吧？」沈胖子看了看我，更是在兔子身上看了半天。他知道這是兔子的家，這種在社會上八面玲瓏人這個難不住他
路子
「我們幾個就是混飯吃的，天天土裡刨食的」我說的很隱晦，也不點明，指看指窗子外面的獼猴桃園子對沈胖子說。
「哥哥，我也接觸過這些物件，也知道出處。你們哥幾個我是佩服的啊。不到一年，三個大手筆」這個傢伙是說外面三次賣東西給他的意思。
「咱哥們，也不是吹，整個京津誰不知道我沈胖子啊。我出的價格絕對是這個，童叟無欺」這個傢伙說話間還翹翹大拇指。這個我倒是不懷疑的，從蒙古國帶回來的馬鞍子和硯台我也在潘家園找了幾家看了，價格要不補合適，要不就不收的，這個傢伙直接就給收了，什麼也沒有問。沒事還邀我一起喝茶聊天的。
「那是沒誰不知道沈哥您大手筆啊，就門口那車也不是有錢就可以賣的啊？」這這話一點也沒有恭維的意思，就是外面手裡有錢。就憑外面幾個人的身份也賣不起的。那時候我記得一步大哥大就三萬多。還是模擬信號的。還要電信局裡面有人還可以買到的。一般人買都買不到的。
「咱不是吹，以後你們手裡有什麼好物件就聯繫哥哥，價格你們絕不吃虧的」這個傢伙說話大包大攬的。
「咱哥麼，還要一個門路。你們不知道」這個傢伙已經喝多了，也開始砍起來了。今天明顯高興了。我們幾個人不在說話就聽沈胖子一個人在說。
「我在北京河北一帶也不是吹的，手裡也有古墓信息，可惜咱哥麼幹不了這個」說這自嘲的指了指自己的身子。
我現在才知道這個就叫文物掮客，有裡面有古墓信息，不盜墓。但是收購裡面挖出的物件。要是不方便的話，還可以給你提供人手的。我聽的口氣怎麼也想著拉我們和他干呢。
「就門口這車，不算什麼，你們一人一輛也買的起你們這半年沒少折騰的啊？」也是xingjing,外蒙古，現在我們有來到了陝西。難怪這個哥麼這麼想，還真把我們當成職業盜墓的了。
「沈哥，您這大哥大不錯的啊？」半天沒有說話的潘子冒出了一句
「就這個你們也不是買不起，那天胡老弟回北京後。我也幫您弄一個」這個傢伙還是沒有喝多，要不怎麼不說送我一個呢，還別說，回到北京後。我還真托沈胖子幫我們買了一部大哥大，就是很少有電話打給我們的。除了和這個傢伙聯繫外，基本就沒有響過，白花了我三萬多。
潘子扔回了拿在手中的大哥大。我知道這個傢伙的個性，即使在喜歡，不是自己的東西也不多看，後來買大哥大的時候就是這個傢伙不斷的在我耳邊嘀咕的。我才一狠心就買了的。那都是後話了。
聽著沈胖子山南海北的胡侃，這個傢伙見識多，相比哪個時候的我們就很稚嫩了，我們都聽蒙了。怎麼掙了洋鬼子五十萬。什麼東西檢漏收的，轉手買了多少錢，他家誰誰在中央裡面，北京認識誰誰的。反正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沒有他辦不了的事情。我們幾個人都楞在哪裡，就聽他侃了，四個大老爺嗎，叫一個人給侃暈了
啟迪
幾個人聽著沈胖子海侃，聽他說前幾年來來過陝西這邊倒騰古董，我們都知道他嘴裡所謂倒騰就是收購的意思，至於合法不合法，就沒有人知道了。我想因該是上不了檯面的。這個傢伙的路子很廣的，在陝西，河北甚至河南都很吃得開。用他的話就是很多處都轉悠到了。
聽了沈胖子的話，我也意識到就憑我們四個人，也只能小打小鬧，盜墓不光要靠力氣，技術，甚至還要靠關係的。就那這個古墓來說吧。要是沒有兔子的果園做掩護，我們要是四個外鄉人，一進到村子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還要和當地的地頭蛇打好交道的。要想把盜墓當成一個事業來做。就要有關係，有人氣的。這是我們四個人最缺的。我的社會關係一般。其他幾個人也好不了那去的。要不也不會聚到一起盜墓的啊。
我們四個人整整聽了沈胖子海侃了半夜，也知道了這個圈裡很多的秘密很規矩的。當然向我們幾個這樣的不搭幫干的也沒有什麼規矩可言了。我們哥四個是天馬行空般，絲毫沒有規矩，今天陝西這邊轉悠呢，明天河南喝酒去了，那個時候，邊盜墓，邊走訪戰友日子也是快樂的。最起碼，錢來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