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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

趙二叔在山邊的雜草從裡拔了一把蒿草。潘子我們已經撿拾好了一大堆樹枝。夜裡到不是很冷。點上篝火即可以防野獸,還可以把蒿草放在燃燒的火堆上面。冒著的青煙可以熏走蚊蟲,大山裡面的蚊子個頭都是很大的。那要叮咬起人來。那據對是一個大包的啊。但是蚊蟲懼怕蒿草燃燒的出的白煙。遠遠的就躲開了。山裡人就是聰明。靠山吃山。大山的一草一木在他們眼中都是寶貝。窩棚有些小。根本就擠不進去五個人。最多也就四個人。這也好留下一個人在外面守夜。長白山的老林子裡面可是有野豬和狗熊的。老一輩的人還見到過老虎呢,這是這麼些年了就沒有在見過。狗熊和野豬倒是常見。誰也不想睡的正熟的時候。熊瞎子摸過來吧。那要是舔一口也夠嗆的啊。
山跳子和野雞在山腳邊的小溪已經剝皮沖洗乾淨了。直接就在火上烤。在戈壁的時候,那幾天早就練出哥四個的燒烤手藝了。烤幾隻兔子野雞不算什麼的。尤其有潘子這個傢伙,說起吃,就門清。這麼擺弄都行。燒烤更是有模有樣的啊。
吱吱的留著白油,不斷的滴落在下面的木炭上面。冒出白煙。聞著陣陣肉香。今天帶來的乾糧也在火邊烤了起來,就是昨天蒸的饃饃,雖然干了很硬,現在烤了一會就有些發軟了。一會就烤的有點焦黃了。東北的饃饃。是黏高粱面蒸熟的,顏色稍微有點發黑的啊。但是吃起來卻嘴裡有點發甜的。黏高粱蒸製成的,就是這樣,現在的東北也很少了,也要到小村子才能吃到了。大城市根本就沒有了的啊。
「二叔,我彪哥現在忙什麼呢?」潘子嘴裡的彪哥是趙二叔的兒子。年歲比潘子大幾歲,小時候總是追這他玩,一口一口的彪哥叫著。
「你說彪子啊,這幾天收甜草呢,聽說過些日子冷點就到外蒙那邊收羊毛去,現在也不知道折騰什麼。反正天天不在家,我也看不見的」
「哦,我還說那天找他喝酒去那」潘子說
二叔的兒子彪哥。我前年見到一回,也是去東北找潘子喝酒去,現在的彪哥早不是那十幾年前的彪哥。身價千萬了。前幾年東北收甜草。外蒙收羊毛偶爾還收些那邊凍死的牛羊,那價格他說就是白給的啊。幾百塊錢就一大車。拉回來就可以賣了。後來在老家包裡百畝山林子。種起林下參。什麼叫林下參,就是老山參的種子移栽到樹林子裡面。靠人工管理種植,雖然誰都知道野山參的價值高。但是數量畢竟稀少的啊。也不是誰都可以找到的啊。就是這幾年挖棒槌的人也是收穫越來越少的啊。據說彪哥賣起參來全是用車來。走的時候還用了一大包的。那東西在他眼裡就是蘿蔔白菜似的。自家林子出的,隨便挖。哈哈。說起來大家不信,那邊的特色菜就是人參宴。整桌子的菜全是人參燒的。人參燉雞。人參溜三樣,可不是我在公安局吃的啊。倒是沒有上火。林下參的勁頭可不是老山參可以比的了。聊得原來吧。現在還想念那人參宴的味道的。只是要吃只能去東北找彪哥了……這都是後話了,以後絕對還回去的啊!
熊瞎子
東北老林子裡面的夜晚,和戈壁的夜晚完全不一樣。四周漆黑一片的,巨大的山石陰影就像只隻野獸蹲在那裡野獸,頭頂的樹枝很茂密。抬頭看不到星光,也不知道今夜有沒有星星的。而在戈壁卻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了。戈壁的夜基本是空曠寧靜的。這裡卻是山腳下可以聽見泉水流淌的嘩啦聲。和四周不時從遠處傳來的野獸的嚎叫。也分不清是什麼動物。趙二叔說因該是獾豬的聲音。
「潘子,你的雞都快烤糊了,你也不翻個個」大劉瞪了一眼了潘子。這個傢伙一邊烤著手中的烤雞,一邊聽著大劉手裡的兔子。心都不在焉的。
「我愛吃糊的,你也管不著的」潘子和大劉嘴裡逗著嘴。
「二叔,那棵老山參在那啊?」我問坐在火堆前的的趙二叔,老爺嶺就在眼前,但是面對整片大山別說找一顆山參,就是找一棵大樹也不好找的啊。
「就在前面的斷崖子邊上,現在天黑了,明天早上咱們就去挖棒槌的」我順著趙二叔的手指向前面的山崖子。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的。
撕著手中的燒雞。用手裡刀子切割著大劉烤好的山跳子肉的。喝著水壺裡面的山泉水。炭火旁邊烤著帶來的蒸饃。被炭火烤的焦黃了。咬一口有些酥脆的感覺的。聽著巖壁上面傳來嘩啦嘩啦石頭滑落的聲音。那是不知道什麼野獸在上面跑動踩到了鬆動的石頭。我抱著手中的獵槍。在這老林子裡面還是警惕一點好。野豬看見火堆會閃避的,但是熊瞎子可是不怕火堆,聞著烤肉香味一定會摸過來的啊。今天沒有獵狗,就要我們幾個人警惕一些了。
順手添了幾個樹枝,火堆燃燒的旺了一點的啊。映紅圍著火堆旁人的臉。通紅通紅的。大劉和我一樣也抱著手裡的獵槍。槍口指向旁邊的樹林。四周現在倒是靜了,只有火堆裡面還有沒有乾燥頭的樹枝,劈吧劈吧的作響。就像小時候過節放的小爆竹的聲音。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的。剛才還有幾聲夜鳥的鳴叫現在聽不見了的啊。我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黑暗中就像有人窺視的感覺。卻不知道在哪裡。我感覺到不安。心裡莫名其妙的躁動。這是我在危險發生前的反應。我抱緊了手裡的獵槍,不自然的站了起來。環視四周的。四周全是一片黑暗的啊。只有周圍幾棵樹在火光下可以依稀看到模糊的影子。遠處就什麼也可不到了。黑暗中人的視力就是這樣。我的目光範圍就在十米左右。再遠的也就是,也看不到了。
我示意大劉也站了起來。也是握著獵槍、潘子和兔子。趙二叔也感覺到什麼了,剛才我們幾個人還在說笑。片刻間我就沉默了,站了起來。大劉也更隨我站了起來。兔子和潘子也是從槍林彈雨中活過來的,也是對危險有著過人的反應。也是站了起來。同樣環視四周。但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我們也是一樣的。
今天我們太大意了,在溪水邊給山跳子和野雞開膛破肚的時候,腸子什麼的就剩在哪裡。溪水就在我們下游不遠處。我們幾個人烤著兔子野雞肉。漂聞這烤肉香把老林子的熊瞎子給招引來了。
黑夜驚熊
在東北關於熊瞎子傷人的事件一點也不少,一般都是進山挖棒槌,採藥的山民。潘子的村子裡面還有還有一個男人在前幾年進山採藥的時候,被熊瞎子從後面撲到了。那個村民就給嚇昏了。倒是他命大。那個熊瞎子只是在他的臉面上輕輕的舔了一口。刀刺一樣的舌頭就刮下了那個山民的半邊臉皮。可能熊瞎子對死去的獵物不感興趣的啊。只是舔了一口。看著躺在地下的村民就晃悠晃悠的離開了。後來那個村民自己醒來了,自己跑回來村子了。但是現在卻是一幅嚇死人的樣子。半邊臉皮都沒有了。眼珠子都耷拉下來了。要都可怕有多可怕的啊。胳膊還是一個高一個低的。叫熊瞎子一擁抱。就胳膊粉碎性骨折了。
我見過那個村民一回,現在想想那個樣子就哆嗦的。我都害怕。別說村裡的小孩子了。那感覺就是有人生生的撕下他半張臉。我現在的感覺就是我們被熊瞎子給盯住了。現在那種黑暗中被偷窺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我們就像案板上面的肉,有一種隨時要被剁下來的感覺。
我現在大氣也不敢出的。手中的獵槍感覺自己已經被手心的汗給握濕了。都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嘴唇也在不自覺的顫抖,牙齒咬的緊緊的。大劉也和我差多不。今天我們面對的絕對是一隻野獸。不是老虎就是熊瞎子。這兩個其中的一個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黑暗中那種越來也近的窺視感覺越來越強。我都想應該不應該放上一槍打破現在的緊張害怕的心情。那種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就像你面對死亡,卻無力去反抗的感覺。
幾個人全瞪大了眼睛。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在跳動。四周很靜。卡嚓,一聲樹枝被踩動的聲音。我順著聲音尋去。不遠處,一個黑色的巨大的身影。在我的眼前。「砰」我手中的獵奇開了一槍。「砰」大劉的手中的獵奇也響起了。「嗷」的一聲,一聲巨大的野獸的受傷的嚎叫聲音響起了。一個黑影在獵槍的火光中逃進了遠處的黑暗中。我癱倒的坐在地上。心裡還在撲通撲通的在跳。那種緊張後突然的放鬆。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大劉也坐了來來。危險解除了。
「二叔,剛才那個不會是熊瞎子吧?」潘子雖然是土生土產的東北人。但是也是沒有見到了熊瞎子的啊。畢竟熊瞎子全是在深山老林裡面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
「因該就是熊瞎子吧,不會在來了,剛才被你們給打傷了。現在不敢來了!」
「那明天咱們找找去,說不定還可以檢到一隻老熊呢?」潘子的心裡就是想著吃,現在准在想那兩隻熊掌的呢
「剛才的一槍,不見得打死熊瞎子,受了傷的老熊脾氣更暴躁,你還是老實一點吧」二叔打斷了潘子的想法。其實我們也在想。明天看看是否可以順著留下的血跡可以找到受傷的熊瞎子。要是找到的話。那是一鍋好肉的啊。
「明天,在說吧,熊瞎子受了傷,可能一下子就跑出十幾公里遠,在那個角落了嗎紮著呢。」二叔說話了。是啊,不知道是否可以找到的啊。
挖參
有了這場老熊的風波後,大家誰也都不想睡覺了。我們四個人叫趙二叔,先睡去吧,畢竟年歲大了。也走了一天的山路了。老人也沒有拒絕,一個人獨自就去我們身後的地窩子裡面去睡覺去了。我們四個人圍著火堆。打著手電在附近又撿拾了一些樹枝的。把火堆燃燒大些。畢竟還有一個長夜也要度過呢。
四個人聊著天。我總感覺潘子拿起水壺喝水的表情有點不對。總感覺在齜牙咧嘴的感覺的。我奪過了潘子手裡的水壺。放到嘴邊聞了一下。「媽的,這個傢伙水壺裡面裝的全是高度白酒」怪不得喝酒的時候呲牙咧嘴的啊。這個傢伙真不厚道,自己獨自偷著喝酒。哥幾個把酒壺搶了過來,一人一口的傳著喝。就是沒有潘子的戲了。
看的一旁的潘子哈喇子都要留了出來的。喝著酒,吃著烤著的野味。看著潘子抓耳撓腮的感覺,我們都在偷笑。大劉還是忍不住也把酒壺給了在一旁看著眼紅的潘子喝上幾口。這兩個傢伙,嘴上斗的厲害,其實好的和一個人似的。現在潘子也不和大劉鬥嘴了。怕手裡的酒壺在給搶走。
四個人圍著火堆。時間過得也快的啊。幾個人困了,就輪流瞇會。但是總是有兩個人。抱著槍緊張的盯著四周。害怕再有什麼野獸驚擾我們的啊。東北的林子早晨六點還模糊一片,晨霧籠罩這山林。陽光還沒有照射進來。還是灰濛濛的一片。看起來,要九點左右四周才可以真正的亮了起來。趙二叔,也早早的起來。我們早已經到昨天打中老熊的地方看了一眼,應該打中了,但是不知道是否打中了要害。地上留下了滴滴的血滴。看樣子也傷的不清。黑暗中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只是順著方向打了一槍。聽聲音因該打中了。傳來了那種子彈打中肉裡的「撲」的聲音。我們守夜換的都是獨頭彈,那種就是用來打野豬的子彈的了。
「行了,別找了,一會咱們挖完棒槌在去看看?」二叔發話了。
是啊,我們今天還要去挖棒槌呢。幾個人收拾好東西。趙二叔走在前面。我們隨後跟著。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才到了那顆老山參哪裡。還好還在哪裡。看到第一樣老山參的樣子,傳說了很久的老山參就在眼前了。現在還不是季節老山參現在頭頂上面的參種子還沒有成熟,現在還是青色的。要是在過來一段時間就應該是熟透了,就會變成紅色的了。在樹下低矮的草叢中十分顯眼,所以很多的挖棒槌的山民才會九月左右進山去挖棒槌。因為這個時候,熟透了山參種子十分顯眼的。幾隻巴掌差不多的樣子還在哪裡搖擺著。
二叔從身上帶了的一個小包。慢慢的掏出幾個應該是鹿骨磨成的小簽子。順手從兜裡掏出一個拴著紅線的大錢,輕輕的繫在老山參的的蘆頭上面。輕手的把老山參周圍的雜草給清理乾淨。
棒槌
清理好四周的雜草。趙二叔小心的蹲在旁邊。慢慢用手裡的骨簽小心的把弄著老山參的下面的泥土和樹枝。那樣子就像我們在在前線的時候看過工兵排雷的動作一樣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炸了。現在想來就是怕這棵老山參會一不小心就會飛了似的。
挖參不是拔蘿蔔,不是一樣子拔出酒可以了,還有仔細的保存山參的每一個根須,損壞了一根就破壞了價值。不時的用手裡的簽子扒拉下面的泥土和樹枝。一個小時了。才剛剛露出參蘆頭。看樣子在沒有幾個小時是挖不出來的。
「潘子,你找點蒿草來,點上點香,這的蚊子太多了」現在才感覺到。由於太注意看趙二叔挖參了。沒有注意身邊飛舞的蚊子。現在我的手臂上面已經咬了好幾個大包了。潘子找來了一把蒿草。在一旁點起了一堆火。把青色的蒿草放在上面,一會就冒出白煙來。不一會我們頭頂飛舞的蚊子就沒有了。看了快一個小時了,趙二叔才挖下去才二厘米左右的。露出了山參白色的軀幹。大概也就拇指粗細般。
看了一會就覺得無趣了,看樣子就這麼速度。今天可以挖出就不錯了的啊。本想我們在回昨天的地方找找那只昨夜打中的老熊。但又害怕我們帶走了獵槍,這邊在出現上面危險的啊。我抱著槍在旁邊轉轉的。兔子和大劉潘子在哪裡仔細的看著。沒想到潘子這個傢伙還這麼老實的時候呢!
我抱著槍,和他們說了一聲。想去一旁打只野雞兔子什麼的打打牙祭。雖然我們包裡還有蒸饃。但是有肉誰吃饃了。放著這麼大的山的兔子野雞誰會去吃饃呢。我轉了一會。就在前面的山窪子的樹林裡打了一個和野雞差不多的鳥。手裡掂量下。二斤左右的。這一個還不夠我們幾個人吃。潘子這個大嘴巴,這一隻還不夠他嚼吧呢。在打一隻上面的吧。我有往前面轉了一會。剛才的槍聲。周圍的野獸就全沒有了。走了五百米的轉彎,還是上面也沒有。樹上幾隻鴿子大小的野鳥,還不值得我我的子彈呢。繼續往前走走的啊。
我倒是不害怕離他們太遠的,現在的距離他們還可以聽到我們的槍聲。再說大白天我也不怕什麼的。繼續往前面走了一會才打到了一隻山跳子的。我提著野物。往回走。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大劉他們還在挖棒槌呢。潘子早已經不耐煩了。嚼著一個草根在那裡坐著呢。看樣子早已經等的不厭煩了。
我把山跳子和那只不知名的大鳥丟在哪裡,潘子看到了眼睛就紅了。現在腦子裡面就是這麼吃了。我湊到趙二叔的跟前。我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才繼續挖下去了二厘米多。找這個速度,今天挖出就不錯了、看著在那聚精會神的挖參的趙二叔。現在也感覺不到了他的年齡了。那感覺像年前了十歲了。趙二叔已經幾年沒有親手挖過這麼大的老山參了。現在就在哪裡。開始是蹲著,現在因該累了,就趴在那裡。絲毫沒有感覺累。
「趙二叔,您吃點東西。咱們在挖。」我招呼了一下趙二叔。看旁邊的潘子已經把兔子烤的差不多了。
趙二叔看看手中的老山參,又看看我們。看樣子也看出了沒有幾個小時依然是挖不出來,小心的找了一塊樹皮蓋在上面。起身朝我們起來。
吃貨潘子
「鬍子,你的槍法不錯的啊?」趙二叔看了腳下還沒有燒烤的不知名的大鳥
「哦,就在前面的林子打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鳥?」我一聽就隨口的答到。
「這是榛雞,現在少見了。今天咱們有口福了。只可惜這要是燉了就更好吃了的啊」趙二叔的話叫一旁的潘子一把撿拾起來。一臉的表情就是這個傢伙是我的。誰也不要和我搶的表情。
「二叔。那棵老山參什麼時候才可以挖出啊?」我問了一句是大家現在都想知道的問題。我心裡還想著昨天夜裡打了一槍的老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