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潘子的大餐
整整一個中午頂著烈日驕熱的陽光。我們四人。清理古墓頂部上邊也就是胡楊編織物上面的沙土礫石。最後清理乾淨了整整三間房子那麼大。邊緣全是用整棵的胡楊樹。深深的打到沙土裡面。形狀倒是有點像一個用樹枝編織起來一個巨大的筐。就是這個結構。我們看到上蓋，就已經感覺到了很壯觀了。古墓的上蓋很結實我們四人踩在上面也沒有上面塌方的感覺的。但大家還是很小心的，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接著就是決定怎麼打開了。由於古墓很大，不可能像第一個我們發掘的那個一樣的打開了，要是那樣的話。無疑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工程。我們四人人力有限，沒有上面重型工具，就靠簡單的鐵鍬，斧子什麼的雖說打開不是什麼癡人說夢。但是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工程太大。
我們決定就用盜墓中常見的方式。在胡楊編織的蓋子上面開一個空，這樣的話就可以進到墓室裡面了。我們用斧子。鐵鍬在胡楊，紅柳之間撕扯。費了很大力氣才打開了一個水桶大小的空。通過縫隙望下去。裡面漆黑一片，雖然外面驕陽似火，但可以感覺到洞口透出一股寒氣。冷的裸露的皮膚都發涼。圍著水桶大小的洞口繼續擴大。為了到時候，好鑽進去。
兔子說把洞孔擴大一些叫裡面的空氣好流通，把裡面有毒的廢氣全部排泄出來，今天不進洞。依然是明天中午進洞。這個已經是大家墨守的規矩了，就算他不說。我想大家也一定是明天在進洞。太陽漸漸的下山了。四周又感覺到陰涼了，打開的墓穴洞口，就像一個黑色的大嘴，不知道通向哪裡。誰也不知道。
回到營地，放下從雅丹平台挖出大家撿來今夜取暖的樹枝。圍坐在帳篷下。三面透風，一面靠著低矮快要塌毀了古城牆的遺址上邊，沒有火堆。冷颼颼的。
「快點火。要不凍死我了。明天我還要看看裡面有三面呢？」潘子大叫。
火堆點了起來，潘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今天給你們加道菜」
「什麼啊」大家看向潘子的手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的。
「蠍子啊！」
「什麼，蠍子？」大家也很吃驚，蠍子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啊，這幾天經常看到，早晨要是穿鞋的時候，都要看看鞋子裡面有沒有這個小傢伙，要不蟄了一下子可不好受。戈壁沙漠了別的看不到，蠍子到是不奇怪的啊。這幾天我見到了好幾個，不過夜沒有在意的
看著潘子手中的瓶子，黑乎乎的裡面還在爬動的傢伙，就知道裡面還不少呢。
「今天我挖墓的時候抓了一天。不少吧」潘子得意的說
原來這個傢伙，白天挖墓在專心找墓。這個傢伙一邊找墓。一邊挖蠍子。大家也沒有注意他。這個傢伙一個白天居然捉到了快要半個瓶子的蠍子。
烤蠍子
潘子邊說邊晃動手中的瓶子，獻寶似的。
還別說，蠍子烤了味道還很不錯，不是很難吃的。有點像炸螞蚱味道。晚飯吃的是粥。為了打發單調的烤囊。我們進來的時候，帶了一點點米。早晚可以煮粥喝。大家一致拒絕了潘子要把蠍子放在粥裡面一塊煮的提議。就那麼一點點米。大家都不想浪費呢。
二十年後，我在北京的一家飯店吃到了一道特色菜。就是把蠍子炸了以後炒成菜餚。味道一般。還沒有我們幾人在沙漠裡面自己動手做的好吃呢。飯後問服務員，告知現在的蠍子基本就是人工養殖的，河北就有很多養殖場飼養蠍子，一部分做中藥，一部分走上了餐桌。我們也小小的前衛了一把。但是味道真的沒有我們在沙漠裡面自己燒烤的好吃。
蠍子要放在火堆旁，用小樹枝扒拉著，還要不斷的翻到。要不時間久了，就變成焦炭了。吃的時候，輕輕的捏著，放進嘴裡，稍稍有一點糊味。但是仔細咀嚼卻有另一番味道。就這樣半瓶蠍子。就讓我們幾個人。圍著火堆給燒烤了。別說配著烤蠍子，喝著白粥。感覺還行的啊。
潘子更是得意了。「還得謝謝咱哥們吧，忙活了一天，就抓半瓶，要是有人幫忙，一瓶子都沒有問題」這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挖墓來的，還是吃來的。到哪裡都想著吃。什麼都敢吃的啊。我們開玩笑的說，在沙漠裡面潘子除了砂子石子不吃，其餘的都吃。大家哈哈大笑。
半小瓶蠍子我們四人足足烤了兩個小時。不是蠍子太多。是我們打發無聊的時間。一隻一隻的小心翼翼的燒烤。要不晚上也無聊。天上的星星都快看了個遍。太無聊了。
「你說明天那個大墓裡面都有什麼的啊？不會想第一個那樣吧，就是一堆爛骨頭破衣服吧」潘子問
「不會的，你沒有看到，今天我們清理的墓蓋子就那麼大，過去可不是普通人有這麼大的規模的。咱們第一個挖的可能就是一個窮人的墓？」兔子解釋到
「過去還要窮人呢？」潘子的白癡話又來了
這回是大家不屑的說「什麼時候沒有窮人啊？」
「看這個古墓的規格，裡面埋葬的人，陪葬的東西就少不了。明天我和鬍子下去，你和大劉在外面接應,到時候把我們放進墓室中，到時候用繩子拉」兔子安排這明天的工作。
「我也想進去看看」大劉說
「沒事，到時候大家都進去，但是上邊必須有兩個人接應，要不出事就麻煩了」兔子嘴裡的出事就是墓穴突然塌方。這都是不排除的。畢竟那麼久了。有時候一點外力就塌毀了。活活將盜墓人埋在裡面。做了陪葬了。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兔子叮囑大家還是要小心。到時候聽從他的安排，尤其叮囑潘子不要擅自行動。說的潘子都不好意了。
其實大家都理解的。這畢竟幹的是危險的生機，要是這麼輕鬆，都盜墓來了，這次我們的運氣太好了。來到xingjing戈壁沙漠。從烤肉串的小販口中聽說這個八道灣子古城。誤打誤撞的挖到了一個古墓也只是運氣太好了。也許是上天保佑我們幾個人吧，也許是老班長在保佑我們幾個人。那時候盜墓只是想賣了錢好湊藥費，多餘的一點自私的想法都沒有的。那時候還是很樸實的，只是選擇點不對。但是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在短時間是有錢呢，現在想想也只能去盜墓了。偷搶，打死我們幾個人也不會去做的。所以走上這條路，也多少有些無奈吧！
幻覺
烤著蠍子想著心事。這個夜晚起風了，前天的夜晚很安靜。一旦掛起了風。我們看到了另一個沙漠。風夾雜著沙子。吹的帳篷普拉普拉的響。我幾次起來固定好帳篷的邊角。生怕被大風風箏一樣的把帳篷吹走。駱駝拴在一棵稍微粗一點的紅柳樹根上面。試試了，駱駝不會拔動帶走的。其實真要是帶走了。漆黑的夜。我們也沒有辦法。大家都醒了。誰也沒有辦法睡下去了。沙漠裡面的風很大。
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有人在嗚咽。像動物的叫聲。就是從不遠處的古墓那邊傳來的。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圍著火堆。這樣風就不會把火堆吹滅。大家也暖和一些。
「不會真有上面鬼怪吧，前幾天上面也沒有啊，怎麼今天白天剛挖出一個古墓，夜裡就這麼大的風啊，還有這麼奇怪的聲音」潘子問，這個傢伙總是話多。
「其實上面也沒有罷了，只是前幾天我們沒有遇見到。沙漠裡面颳風就跟咱們那邊下雨一樣，沒有上面奇怪的」大劉解釋
「那這聲音呢？白天怎麼聽不見的啊？」
「這個？」大劉不知道怎麼解釋
「其實聲音沒有什麼。你們也看到了白天那麼些千奇百怪的土堆，還有很多溝溝坎坎的。風刮過的時候，就形成了一個漏洞，就被放大了成各種聲音了」兔子解釋到。
「那怎麼都是從那個古墓那邊傳來的啊？」潘子還是不放心
「那邊就那個位置高，在說白天咱們把古墓的頂子給打開了一個洞口。風灌進去就像咱們吹口琴似的」兔子的解釋總是很簡單，口琴這個樂器是潘子最瞭解的的，在前線的時候，不會吹，還搶戰友的瞎吹。總發出怪聲的。有這個給潘子解釋在直白不過了的。大家也都明白了。
但是大風叫大家睡意全無，披著帆布，圍著火堆坐在一起，誰也睡不著了。是啊，這麼大的風，又是在荒郊野外的戈壁。誰也睡不著的啊。不時的拔動火堆，叫火燃燒的旺一點，驅走寒冷。
「你慢點，灰全跑到我的眼力了」潘子差點跳了起來。灰燼帶著沒有熄滅的火星撲了潘子一臉。這個傢伙正不斷的用手揉呢。潘子做的是順風口，大劉一扒拉火酒吹了潘子一臉灰。
「沒事吧」大劉也難得客氣，平時這兩個傢伙總是鬥嘴，今天可能感覺潘子沒有招惹大劉就被大劉的一把灰燼，灌了滿臉帶脖子，大劉也不好意思起來了。
聽著風聲，一時半會也小不了的。幾個人就那麼乾坐著。不時的添一把樹枝。就那麼默默的坐著。這也許是最無聊的了啊。
遠處的雅丹台。在風沙中看不清楚。漫天的風沙就像迷霧一樣籠罩這整個戈壁，平時的亮閃閃的星星也不知道今天跑到哪裡去了。天上也是黑濛濛的一片、整個世界就像一個混沌。我們四人圍繞著世界唯一的一小點火亮。四周全是朦朧的。什麼也不那麼真切。那麼飄渺。
我好像產生了一種幻覺，千百年前我就來過這裡，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熟悉可以感覺到它的呼吸，陌生卻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我旋入了一種錯覺中。
下墓
一切是那麼真實有聲那麼虛幻，分不清我們我是在夢境中，還是在做夢。多少年後想像那時候的感受。還是那麼真切，好像就在眼前。現在回憶起來，我想那時候也許是這幾天心裡壓力太大。心裡產生了錯覺。就像是做夢似的。
聽著風聲不知不覺的我坐在火堆旁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大劉已經在煮粥，今天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可以吃午飯了，所以早飯做的很多。潘子和兔子在一角收拾工具。大家匆匆的吃過早飯。來到昨天挖了一半的雅丹平台上面。昨夜的風沙已經把挖出的古墓的胡楊上蓋又給蒙上了一層黃沙。要是沒有那個水桶口大小的孔洞。誰也不知道這下面會有一座古墓的啊，戈壁就是這樣，一夜的大風刮起的沙子就可以覆蓋很厚的一層沙土。
清理了下沙土。大家來到洞口。黑漆漆的裡面。誰也看不到下面有什麼。一注陽光順著洞口照射進去，可以看到裡面昨夜風刮進去的沙子和細碎的樹枝，那是我們打開洞口的時候，斧子砍落的。其餘就上面也看不到了。經過了一夜的大風。洞裡的空氣早已換來一個遍。現在進去到不怕缺氧的問題。我把繩子繫在腰間。準備下去。兔子在我後面。潘子和大劉在上面接應。
「我先下去吧」兔子和我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