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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可是……
  「我本來也活不久了。這種病誰也治不了。哈哈哈……所以,看到越來越多的傻男人跟我一樣,我就好開心。哈哈哈……我剛剛給你發短信告訴了好幾個男人。叫他們來。來嘗嘗你這個小美人。哈哈哈……我要讓這些男人全都給我作伴,全都給我陪葬。哈哈哈……」
  這男人,徹底癲狂起來。那種瘋癲的狀態,簡直就好像是在瘋人院一般。
  明媚現在竟然是毫無反應。只是雙眼迷離的抽搐,發抖。嘴裡哼哼唧唧的。一臉享受的表情。
  「我喜歡你這樣,好喜歡。哈哈哈!你這樣的女人,才能給我禍害更多的男人。我要讓你徹底的變成爛貨,再腐壞別的男人。我要讓你變成全世界最爛的女人。最爛的。爛到骨子裡,爛到脊髓裡。」
  朱光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是一顆子彈,突突突的打到了我心中。
  我總算是嘗到了這種被語言傷害到幾乎要死的滋味。
  「賤人,爛貨,婊子!」說完,這個傢伙就拽著她頭髮,狠狠撞擊在了地板上。絲毫沒有半點留情。而她半張臉撞擊在地上,卻絲毫沒有喊疼。任由這個王八蛋洩憤。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這感覺有毒。毒到我幾乎要暴斃。
  傳說中的被氣死,大概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以前小時候,喜歡跟人吵架的時候對對方說「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那時候認為,氣死一個人是對一個人最重的懲罰。可現在第一次領教到了真的要被氣死的滋味。心臟完全無法承受這樣的暴擊。這比直接用槍把我牆壁,速戰速決要可怕和難受太多。
  那種滋味實在是恐怖至極。
  就好像,死神正在纏著我的脖子,要一點點的勒死我。而我看著死神猙獰的面孔,卻無能為力。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死神擁抱,卻無法拜託。這種感覺是最痛苦的。
  「真賤,真爛。真是個能夠隨便踐踏的賤貨!」
  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現在聽著渾身難受。彷彿正在聽著緊箍咒一般。渾身炸裂一般難受。簡直就要憋炸了。
  「不要,不要!」我開始凌亂到了極點,整個身體都在被這種憋到幾乎炸的滋味纏繞。那種就要暴斃的感覺,在腦子裡盤繞。
  我恐懼了。第一次恐懼。恐懼的是我自己把自己氣死。或者自己把自己嚇死。
  現在的我,總算是領教到了這一間屋子的可怕。總算是領教到了這屋子能殺人的本事。
  換做定力差的,早就自己撞地死掉了。早就心臟病爆發死掉了。或者是腦充血死掉了。
  而我現在……就彷彿遊走在生死的邊緣。承受著極度的摧殘。
  此時,孤獨,痛苦,恐慌,質疑,篤信,各種感覺,在大腦中交纏的襲擊我。
  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精神病。開始神經錯亂。
  開始不能正常思考。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了徹底的全盤崩潰。
  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捂著腦袋不停的搖晃,瘋狂的搖頭。
  幾乎是顧不上再看被凌辱的明媚了。因為我現在只要看一眼她們,就彷彿是加受到了更多的暴擊。實在是太痛苦了。太可怕了。
  這種折磨,比見鬼還可怕。
  遇到了姚蜜鬼怪,我還能拚死一博,即便我的能力比對手弱,但是好歹還有搏殺的本錢,好歹還有反擊的機會,還有戰鬥的資格。
  可現在……我自己在和自己戰鬥,自己和自己的內心糾纏。
  我搞不懂。這是真的是假的?
  要是真的……那我的明媚就是這麼個爛人不算,還是個賤貨,是個放浪不羈的婊子,更還是個……艾滋病患者??
  艾滋病,艾滋病,艾滋病……賤人賤人賤人……我腦子裡,不停的被這幾個字刺激。
  可怕,太可怕了。這種刺激簡直是堪比核輻射一般,無形的殺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就能把人殺死了。即便我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假的假的。可是……內心的聲音在告訴自己,不信,不信不信。
  折磨。這真特麼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折磨。
  難怪巉黐說,這一間屋子,有去無回。沒有人能活著出來,因為這一間屋子裡會把人的弱點顯得淋漓盡致,它會抓著你弱點不停的暴擊。你哪裡薄弱,就暴擊哪裡。知道自己在裡面慢慢滅亡為止!
  這種自殺式的殺人方式,簡直讓人沒有半點防守的可能。
  傳說中的殺人誅心就是現在的滋味吧。誅心,永遠比殺人可怕。這種可怕是無能為力的那種可怕。
  我現在,被恐懼包圍。那種被死神虎視眈眈的直視的感覺,讓我徹底的瘋狂了。
  我不停的用拳頭捶打地板,再不停的用拳頭捶打腦袋。然後用腦袋死死撞擊地板,用力磕在地板上,好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我想要通過自殘來讓自己清醒些。
  可是……
  我除了更痛苦,便沒有別的感受了。
  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好!喜歡!好……喜歡!」明媚喃喃的道。
  此時,我什麼都做不了了。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我甚至無法運氣,無法施展任何法術和功力。只能坐在地上不停的撞擊自己的腦袋。只有感受到腦袋被撞到極度疼痛,才會感覺自己是還活著的狀態。
  我不知道自殘了多久。聽到樓下的門被人打開。
  再聽到了上樓的聲音!
  可是我現在沒有閒暇管是什麼人上來。只管不停的撞腦袋。
  就好像著魔了一樣,彷彿只有把自己撞死了,才會解除痛苦一般。
  「我來了。寶貝,我接到你的短信就來了。」樓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很快,這個男人便走到了三樓……
  「噢!我的寶貝,你又抽大了嗎?心疼死叔叔了。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我這才用餘光看了一眼,這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頭髮禿頂,兩旁的頭髮留得很長,然後撇到了一邊,努力的在遮蓋他的頭頂。臉頰浮腫,通紅。四肢粗短。
  一看就是個身體不健康的大胖子,還禿頂。更重要的是,這男人還醜不拉幾的不算,臉上還有兩顆大痦子!!牙齒發黃得厲害,還參差不齊。
  這簡直就是醜到家的,正常女人看了都感覺噁心的男人。
  他竟然管明媚叫小寶貝?
  「哎呀,是小光啊。你和她已經……已經完事了嗎?完事了讓叔叔來好不好?叔叔好久好久沒有砰我的小寶貝了。叔叔可想死她了。這可人兒的小寶貝啊。我可喜歡死了。」
  這大叔,簡直每一句話都能讓人吐血的噁心。
  他竟然不介意明媚現在就這麼被床單半遮半掩,還被另外一個男人騎在腰上的畫面。聽語氣是習慣了這種「吃剩飯」的狀態。彷彿,只要能吃上天鵝肉,他就是願意的,哪管你是不是別的男人用剩下的?
  他現在看著明媚一臉迷離的模樣,道:「哎呀哎呀,這小臉,太惹人憐愛了。衣服是不是已經不需要叔叔脫了?這更好。叔叔現在馬上就來。啊,乖。等叔叔來!」
  這男人,說著就火急火燎的開始解開衣服……一臉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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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誅心
  
  瘋了瘋了。我要瘋了。
  這畫面我是一秒鐘都看不下去了。
  「啊!!!」我狂喊一聲,不由自主的,從身體中催出一道光線來,在自己身上炸開。
  這彷彿是一道閃電一般,自己劈在了自己身上。那種疼痛,那種灼燒,彷彿是瞬間點燃了我每一個細胞一般,恨不得把我身體震到四分五裂。
  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燃燒一般的火辣辣。整個人沸騰起來。
  「小寶貝,我來了。小寶貝!嘿嘿。小光光,你給我摁著她。我現在就來快活。我現在就來伺候我的小寶貝。」這中年大叔現在是一臉的小邪惡。
  他們每說一句話,對我就是百萬暴擊。就彷彿是對我丟過來了一個炸彈。炸到我渾身巨疼。
  「小寶貝……來來了。叔叔給你解開床單,讓叔叔好好看看你嬌滴滴的身體,叔叔好想好想擁有你,現在就想。唔……來來來……叔叔來了……」
  「啊!!!!!」我在這種噁心的聲音裡,繼續狂躁的對著天空大喊一聲。
  噗!!!
  我感覺自己因為用力過猛的狂喊,所以胸口一陣巨疼,便瞬間吐了一口鮮血來。
  看著自己從嘴裡噴出的鮮血撒了一地,我整個人是更加恐慌了。我竟然因為濫用內力去吶喊,把自己肺喊傷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把肺氣炸了嗎?
  我現在是哭笑不得。那種玩笑話裡的現象原來還真不是玩笑。人在極度狂躁的時候,是會因為用力過猛自殘到自己的身體的。
  自殘,我現在在自殘。我因為受到了外部刺激而自殘自己的身體,並且是不由自主的自殘。完全不受控制。
  我也想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我也想讓自己安安靜靜的。可是,我現在控制不住我的大腦,更控制不住我的雙手。也控制不了我的嘴。
  我的情緒,彷彿是正在掀起了海嘯一般,讓我的身體徹底的魔障了。就好像有一個惡魔正在掌控我的身體,不停的使喚我自己傷害我自己。如何暴擊就如何傷害。
  我的天……我受不了了……
  「小寶貝可真白。哎呀呀,這是煙頭燙的呀?燙煙頭一定很好玩吧。我的小寶貝還喜歡煙頭吶?」這大叔竟然不但沒有憐香惜玉,還及其喜歡看到明媚被煙頭灼燒?
  「小光,你,你給我點一支煙。大叔我也要玩煙頭!嘿嘿。我的小乖乖,大叔也給你好好玩玩。只要你喜歡,大叔就給你。給你多多的,好不好?嘿嘿嘿……」
  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這聲音實在是比千刀萬剮還讓我痛苦。我現在的感受,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下我身上的肉,正在把我凌遲處死。我正在承受被凌遲的巨大折磨。
  我的皮膚,我的肌肉,我的骨頭,我的五臟六腑,彷彿都在被刀子狠狠的刮著……
  痛啊。痛死了。痛徹心扉啊!!!
  「小乖乖……小乖乖……」
  「啊!!!!呃!!!啊!!」明媚現在正在承受禿頭大叔的又一番的折磨。
  這大叔簡直比朱光還變態。不但灼燒她前胸和後背,還……燒上了大腿,以及……內側!
  這還是人嗎?這簡直豬狗不如。
  這簡直就是惡魔。
  現在的明媚是一種迷糊的狀態,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用煙頭傷害她。更不知道這大叔正在一點點的用力捏她的肌膚……
  她現在不管多疼,都感受不到。她只能感受到飄飄欲仙,只能感受到欲仙欲死。毒品對她的那種精神俘虜簡直到了讓她感覺不到自己是自己的境地。不管多疼,她都感受不到。就和剛剛朱光一樣,被我暴擊還覺得爽。
  人在吸了這玩意兒以後,簡直就成了野獸。絲毫沒有了人性,更沒有了底線,完全就衝著野獸的姿態在生存。那種骨子裡的獸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我……完全沒有能力發出任何的攻擊,我的肺也不能像剛剛那樣大肆吸氣了,更不能吶喊了。因為我現在每呼吸一下,就會感覺肺疼到了極點。
  我的肺貌似還在不停的流血!
  眼前的畫面。一點點的正在把我折磨到臨近死亡。
  就好像,這三個人,繼續再演一出更變態的戲,我就會瞬間腦充血而暴斃。
  我現在明明告訴自己,這都是這間房子讓我產生的幻覺。這都不是真的。這是我自己在精神上往極端的方向想像我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