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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


第七十五章 誰也救不了你
大腦一片空白的我,內心驚恐的緊緊抓著床單,承受著他在我生上猶如狂風暴雨般的侵虐……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的意識慢慢歸攏,當我的知覺慢慢有所恢復,我在模糊間,隱約聽到耳邊傳來聲聲輕啜的哭聲。
「……不要再離開我了,我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我沒日沒夜的想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我想睜開眼,卻沒有一絲力氣,想要說話,也無力張嘴,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朦朧混沌的狀態,漸漸地,我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所有的意識都陷入了困頓的沉睡之中……
……
今天清晨,我不是在自己的生物鐘下醒來,而是在……
「於——小——楓,起——床——了!」
我睜開酸脹的眼,見到了站在我床邊,居高臨下對著我大喊的張素素。
我疲憊的將頭蒙進了被子裡,現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夜沒睡一樣,特別累。
「小楓,快起床,不然上班就該遲到了啊。」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的張素素,見我醒了,也就放心的走了出去。
被窩裡的我,知道自己還要上班,也知道自己應該要起床了,可就是還想睡,哪怕多睡一分鐘也好……我動了動身體,想要蜷縮起來,以便更舒服些。
徒然,感覺到全身皮膚都在和被子有著親密接觸時,我一怔,慢慢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就著清晨的陽光,看到了羅露的自己。
我有了片刻的失神,我從來不會羅身睡覺……慢慢地、慢慢地,當昨晚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的時候,我再度用被子從頭到腳的把自己緊緊蒙在裡面。
直到我極度缺氧了,我才把頭伸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括顏,你下次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就……」對著天花板大聲說話的我愣愣的停了下來。
我就怎樣?我該怎樣?我能怎樣?腦海裡反問著的三個問題,讓我無言以對。
躲嗎?逃嗎?以死來要挾嗎?想起在他家他發怒的那晚,想起昨晚他在我耳邊的輕泣,我驟然發現,剛才所想的三樣辦法,好像哪一樣都是他特別痛恨的。每次提到與這些方面有關的話題,換來的就是他無情肆虐的侵襲。
「啊——!」我對著空氣大叫一聲,發洩著心中那股化不開的鬱悶:「誰來救救我!」
「誰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救自己了,快起來上班去,不然,就連你自己也救不了你自己了。」張素素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聞言,我啞然一笑,這種雞同鴨講的方式倒也讓我的心情好了些。
我翻個身,將臉埋在了枕頭裡,呈趴著的姿勢,雙手撐著全身酸痛的身體,慢慢起身。每次我沒有睡飽的時候,就喜歡用這樣的姿勢起床,這樣會讓我多聞聞床的味道,藉以填補還想睡的遺憾。
突然,我發現枕頭上有一根短髮,一根很黑,只有一根手指那麼長的短頭髮。
我的頭髮不說是長髮吧,也已經超過了肩膀,像這樣的短髮幾乎沒有,何況我這一頭略微偏黃的頭髮,也沒有這麼深的黑色。

第七十六章 第二具屍體
我輕輕拿起這根短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括顏的了。我小心翼翼的從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巾,仔細的包好,準備在上班時好好驗驗他的dna,他的確切年齡就在這根頭髮裡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我習慣性的往桌面看去,果然,一卷羊皮手稿安靜的躺在了桌子上。
看著羊皮手稿,我忍住了想要去拿起來的衝動。那是括顏親筆所寫,上面有著他的筆記和印章,我崇敬他的才華和能力,可也害怕他的喜怒無常。
前一秒還溫柔長情,可下一秒就變得暴虐狂肆,他這樣的反覆性格也就造成了我對他又敬又怕的心態。剛認識時只是一種印象上的敬畏,可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相處上的敬怕了。
我收回視線,走出了房間。
可是,在一切洗漱完畢之後,臨出門要上班時,我還是將這卷羊皮手稿放進了我的包裡。不捨,始終支配著我的大腦和言行,就像括顏支配著我的生活一樣。
現在,不僅我的人無處可逃,就連我的心,也變得無處可逃了。
我知道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
一進停屍間,我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紙巾裡包著的那根黑色,放在儀器下,研究起了這根頭髮的dna。
當結果出來後,我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發呆,一臉的難以置信。
1500歲,這是一根有著1500歲年齡的頭髮,這樣的事說出去,誰信?就算昨天我已經聽楊慶生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可是當親眼所見時,依然讓人無法相信。
我腦海裡浮現出括顏那張只有二十幾歲年輕的臉,那樣的神情,神態和表情,竟然都出自一個已經有了1500歲的人的身上。
我從包裡拿出化妝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28歲的我現在都已經開始有了輕微的魚尾紋。如果再過十年,二十年……那時的我再和這樣年輕而不老的括顏站在一起,會是怎樣的一副畫面?
不敢想像的我氣餒的關上了化妝鏡,鬱悶的直歎氣。將鏡子放入包裡時,碰觸到了那卷羊皮手稿。
我拿出手稿,輕輕撫摸著,卻沒有急於打開。內心矛盾的我有些無所適從現在的狀況,我無法處理現在這種對括顏既愛又怕,既想逃避卻又無比依戀的複雜心情。
「唉!」我重重歎口氣後,還是期待的打開了這卷手稿。
就在看完的羊皮手稿再一次漸漸消失在了我的手中後,江國豪沉著臉走了進來,跟隨而至的警員們抬進來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
見的這具屍體,我不由得為之一驚:「第二個人?」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知道每個隊長在接下某個案子的時候,就很少再去接另一個案子,除非結束或是轉交了手裡的案子才會再去接另一個案子。那麼,現在這具跟著江國豪而來的屍體,就一定跟黃英的案子有關。
江國豪點點頭。
「這麼快?」這是我沒想到的。
江國豪還是點點頭。

第七十七章 救下第三個人
我走近屍體,伸手掀開了那塊白布,無比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死者:鄭其國!
「昨天我再返回到他家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他的電話也因為欠費而打不通,我就想著今早再去找他,沒想到……」
我沒想到是兇手的鄭其國這麼快就死在了嬰靈的報復之下。
「案發地是他自己的家裡,除了脖子上的掐痕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現場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就這樣睜著眼,直挺挺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將白布全部掀開,露出了鄭其國的上身,在他的衣服上找到了那塊被刮壞了的地方,剪下一根紗線,開始了檢驗對比。
半晌之後,我說道:「果然是他殺了黃英。」
早已預料答案了的江國豪無奈的搖搖頭:「知道是誰殺了鄭其國嗎?」
「是誰?」我問道。
「是他的女兒,鄭霜。」
「啊?」我頓時一陣驚訝。
「早上是他們對面那戶人家去上班,聽見沒有關門的鄭其國家裡傳出了奇怪的笑聲,就走進去看了看,才發現鄭霜坐在已經死了的鄭其國身上,雙手還緊緊掐著他的脖子,邊笑邊罵。」江國豪說著,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天被鬼上身的鄭霜用了多大的力道,他最清楚。
聽到這裡,我也已經知道了真正的原因,還是那只嬰靈在殺人。
「那鄰居當場被嚇個半死,不敢去勸發了瘋似的鄭霜,趕緊報了警。」江國豪說道。
我埋頭對鄭其國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檢驗,到最後,我給出的答案是:「他的死因和黃英一樣,既是被掐死的,也是被嚇死的。」
江國豪一愣,攤開雙手無奈道:「這起案子該怎樣結?真要抓一個才七歲的孩子嗎?」
我無言以對的看著他,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可偏偏沒有辦法採取措施。
「說不定黃英的死,也是鄭其國被那只嬰靈上了身造成的。」我說道。
江國豪點點頭,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不然,怎麼黃英和鄭其國的死法會一模一樣?
「霜霜現在在哪兒?」我問道。
「在樓上的審訊室裡,有人看著,不會有事的。」江國豪說的底氣很是不足。
不光是他,就連我也一樣擔心到現在還猜不出的第三個人的安危,誰也不知道那只嬰靈什麼時候就出手了。
「小楓。」江國豪看向了我。
「嗯?」
「能不能找找括顏,請他幫忙,抓住那只凶靈,救下第三個人。」江國豪說道。
乍然聽到括顏的名字,我的心不由得一緊,沒來由的渾身緊張,但是為了能救下第三個人,我鼓起勇氣的點點頭,可隨即又搖搖頭。
「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江國豪看不懂我的表情。
「我也覺得找他幫忙收了那只嬰靈,確實能保住第三個人,可是,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我想起了括顏的家,也想起了他轉瞬間便將我送了回去,所以,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怎樣去他的家?

第七十八章 找救援
「那可怎麼辦?」江國豪一臉的著急,站起身不停的來回走著。
「我有辦法找到括顏。」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江國豪倏地停下了腳步,喜出望外的看著我。
「但是,江隊要和我一起去才行。」我提出了條件,我需要他幫我做掩護。
「只要能找到括顏,要我去哪裡都沒問題。」江國豪滿口答應道。
「好,我們立刻就出發。」我立馬脫下了手套和身上的白大褂,現在是救人如救火。
「去哪兒?」江國豪一臉的懵狀。
「拓跋集團。」
「找誰?」
「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