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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節

我卻示意阿七別動。
我抓過了吊墜,狠狠的聞了幾下後,又把它遞給了祁濤。
祁濤也聞了聞,說:裡頭埋了通心蟲。
說完,祁濤直接抓過打鬼鞭,用打鬼鞭的槍尖,順著吊墜上的玉石縫隙,直接把整塊玉石給掏了出來。
玉石從玉石吊墜裡面飛出來之後,裡頭飛出了一隻小蟲子,那小蟲子,渾身閃著綠光,往外面飛。
我兩巴掌一合,直接把那只蟲子給打死了。
我對阿七說:這蟲子,叫通心蟲,算是一種法器,木華就是通過這個蟲子,完美的監視著你,也監視到了我和祁濤剛才和你、龍二在水裡的那一場戰鬥,他發現他的事情已經敗露,所以才把酒吧關張了,不然按照他那種視財如命的秉性,事情沒有敗露,他還會繼續開著酒吧,畢竟有「鬼人」,太來財了。
「可這玉石……玉石吊墜是我姐姐的。」阿七說。
我問玉石吊墜怎麼又在你手上的呢?
阿七說:這吊墜……這吊墜,是當時我答應給木華和鬼戲師做事情的時候,他們給我的,說給我一個念想。
我吐了一口濁氣,看來木華打算利用阿七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手腳了。
「唉!」我把吊墜的玉石裝好,遞給了阿七。
阿七可能覺得對我們不起,因為他的玉石,暴露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抓起玉石吊墜要摔。
我連忙給他攔住了,勸他:其實木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要和鬼戲師遠走高飛的準備了,事情敗露不敗露,只和酒吧是關張還是開門有關係,這枚玉石吊墜裡的通心蟲,不是事情成敗的關鍵,現在通心蟲被弄死了,你就好好留著這枚吊墜吧,你要想找出殺了你姐姐的那三個畜生,還得靠它呢!
處理掉了木華和鬼戲師留在我們這兒的一隻眼睛之後,我才跟祁濤聊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鬼戲師和木華知道了崑崙仙宮的秘密嗎?」祁濤問我。
我說:不好說。
「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了……別說他們進不了崑崙仙宮,就算進不去,我們也沒辦法去抓他們了……因為,我們壓根,不知道鬼戲師和木華,去什麼地方了。」祁濤說。
我再次搖頭,說:我有辦法,讓他們兩個人回來送死。
「真的假的?鬼戲師和木華這倆犢子,可是真有點狡猾啊。」祁濤說。
不說鬼戲師那傢伙整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就說木華,被我們削了那麼大一頓,竟然還忍著沒露出一絲馬腳,就可以看得出來,木華這個人……心機那是極度深沉的。
何況木華還玩了那麼大一手的金蟬脫殼,騙了所有的東北陰人,這人……一點腦子全部用到壞心眼上去了。
我正準備對祁濤說:昨天,黃馨跟我說了一條妙計……那計策,我改良了一下,可以抓到鬼戲師和木華……他們兩個人,得回來送死。
「送死?他們又不是二比。」祁濤擺擺手,說我太異想天開了。
我咧著嘴,對祁濤說:你別忘記了,鬼戲師,還在我的身邊,安插了另外一隻眼睛。
「哪只眼睛?」祁濤問我。
我說:賊僵!我的兄弟們裡面,有一隻賊僵……通過他,鬼戲師能夠監視我們,分裂我們,這是鬼戲師下的一記妙手,現在,我要用這記妙手,變成抓鬼戲師的必殺之手,我用賊僵……讓鬼戲師和木華,自投羅網。
「有想法了?」祁濤聽我說的,熱血沸騰的。
「當然有!」我對祁濤說:你帶著阿七,先回陰魂客棧……我得給鬼戲師和木華,挖個大坑,等他們跳進來,自己把自己給埋了,這倆傢伙不是覺得他們特聰明嗎?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可以!」祁濤點頭,對阿七說:阿七,這幾天,你跟我回陰魂客棧。
「行!」阿七當然沒意見,只要能讓他報了姐姐的鬼魂被打散、這幾年被忽悠成一個傻子的仇,他什麼都願意做。
我們三人,肩並著肩,出了酒吧。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六點了,街上,開始出現兩三個稀稀拉拉的晨跑客。
我和祁濤、阿七,分道揚鑣了,他們回陰魂客棧,我回家。
我剛順著回家的路走了幾腳,準備去取車的,結果,天空傳來了三聲響亮的「嘎嘎」聲音。
我抬起了頭,一看天空,天空,飛了一隻紙鳥。
這是……這是風影的紙鳥。
這種紙鳥,叫「紙鳶飛鴿」,這是以前尋龍天師他們,用來勘測「風水」的一種法器,有時候,也能當做信鴿來用,寄信件啊什麼的。
「紙鳶飛鴿」這門法器製造簡單,隨便一張紙都可以做,不過,展翅高飛的時候不夠迅速。
在現在這個年代,它早就被「無人小飛機」和無線電替代了,這門法器更多的時候,是一種道行展示,用來唬外行人的,或者在地下倒斗的時候,用「紙鳶飛鴿」先去探測一下陵墓內部的環境,看看有沒有粽子啊,什麼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東西用的。
「紙鳶飛鴿」畢竟是一張紙,被打壞了不可惜。
現在,我又看到了風影的「紙鳶飛鴿」,我有點樂了,沒準,風影這王八蛋,又跟我耍寶呢。
他前幾天,見了我二爺爺和我爺爺的兄弟重逢後,莫名想起了他的初戀,然後,他趁著酒勁,去找初戀去了。
紙鳶飛鴿叫喊了我兩聲之後,落了下來,落在了我的手上。
奶奶的,這紙鳶飛鴿,是一大溜「手紙」做成的,我笑罵著——風影他丫的,找初戀情人就去找初戀情人,又玩什麼把戲呢,我把「紙鳶飛鴿」拆開。
拆開了一看,我差點罵了出來。
原來,風影這壓根不是用「紙鳶飛鴿」逗我玩的,而是……一封血書。
這張做成紙鳶飛鴿的紙上,有一排密密麻麻的血字。
血字的筆畫很細,估計是風影用牙籤扎穿了皮膚後,用牙籤沾血,在沒有揉搓過的「衛生紙」上寫好的。
「血字」用的是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