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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節

「沒有。」耿不二的嘴角,已經開始沁出完整的黑『色』血液。
他歎息了一聲,比較虛弱的說:鳥之將死,其言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被龍骨草破了人皮遁術,活不了了。
耿不二咳嗽了兩聲,說:,我以前幫天通海莊園外出去監督一些莊園項目的時候,去過不少地方,很多地方都流傳著義薄雲天的傳說……今天……你能不能對我仗義一次?
我搖搖頭:七十九條人命,放過你,絕無可能。
「不……不讓你放了我,我生或者死,早就無所謂了。」耿不二又咳嗽了一聲,他說:我早就不應該活著了,可是我依然還罪惡的活著,就為了一句話……和一個問題!
「一句話?一個問題?」我問耿不二。
耿不二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說:你們知道嗎?我們一人一天要說四千句話,可是只有幾句話才是有用的話,而我活了一輩子,都始終想說一句話……可我就是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對誰說,今天我活不了了,我跟你們說……我就想說一句我曾經那麼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從來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問:你愛誰?是酥油茶鋪老闆的大『女』兒茶瑪麗娜嗎?
「是的!」
耿不二對我說:你知道嗎?我十六歲來了天通海莊園做事,事情一做就是十二年,我一直做了十年,十年裡,我吃盡了苦頭,我受盡了冷暖,從一個小小的長工,做到了能在天通海管些事情的小頭頭,我的工資,從以前的一百二十塊錢,漲到了二十年前的四千七百塊錢。
二十二年前,一個人要是有四千七百塊錢,足以說明他『混』得真心不差了,起碼相當於現在兩三萬的月薪。
耿不二繼續對我說:我二十六歲那年,工資很高了,可是,我從來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我很孤獨,朋友沒有,有幾個要好的工友,我也和他們說不上話,一直等我見到了茶瑪麗娜,我才知道……什麼叫快樂,什麼叫人生重新獲得了意義。
他一幅『迷』醉的樣子,回憶道:那年,我二十六,那是個秋天的早晨,茶瑪麗娜第一次來天通海做事,我立刻被她吸引住了,黑黑的辮子,靦腆的笑容,嬌好的模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見她的第一面,我就心動了。
「然後呢?」我問耿不二。
耿不二說:我一直追求她,請她吃飯,請她去日則的舞廳跳舞,陪她聊天,一切的一切,我都做了,可她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她跟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她喜歡的……是一個賣油餅的。」耿不二突然暴喝,說:一個賣油餅的,又沒錢,長得也沒我高大,地位更不談了,可她為什麼喜歡一個賣油餅的,都不喜歡我?這是為什麼?
耿不二說:知道嗎?過了半年時間,我有一次在街上,看到茶瑪麗娜和那個賣油餅的在一起,他們相依相偎,有說有笑,茶瑪麗娜那麼細嫩的手,竟然幫那個賣油餅的煎油餅,那麼下賤的活,她幹得樂滋滋的。
一個『女』人,有好的生活,不去享受,卻寧願跟著一個賣油餅的人煎油餅,我覺得我被侮辱了,我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這時候的他,已經妒火中燒了。
耿不二講,他決心要殺掉這對狗男『女』的時候,就下定決心,去學一『門』苗疆的「遁術」。
因為如果他直接去殺了茶瑪麗娜和那個賣油餅的,絕對會引起天通海的報復。
在日則,沒人躲得過天通海的司徒土司和天通『侍』的追捕。
「所以,我找司徒土司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回家探親。」耿不二說:我母親改嫁到西藏之前,我在苗疆有個叔叔,他就是苗疆遁術的繼承人,可我那個叔叔沒志氣,學了一身好本事,卻把自己賣給了廣州的一家馬戲團。
「我去馬戲團找到了我叔叔,讓我叔叔傳授我苗疆遁術。」耿不二說:可我叔叔跟我說,苗疆遁術是童子功,要從小就開始訓練,我當時二十六歲半了,根本練不成。
耿不二當時很鬱悶,以為要空手而回了,結果他叔叔給了他一本關於練習苗疆遁術的書,他對耿不二說:咱們家遁術是祖傳的,傳到了我這一代,都變成馬戲了,沒什麼用,但就算沒什麼用,也得傳下去啊,你是耿家的後代,把這本書傳給你兒子吧。
耿不二拿著關於遁術的書,回了西藏。
他在西藏,翻了翻那本書,結果,在一頁裡,有一張關於記錄了苗疆遁術裡的禁術。 [^[半(*)/[浮*(生]~]
那禁術的幾頁紙,都用膠水,徹徹底底的黏在了一起。
耿不二把那幾頁紙全部打濕,然後緩緩的把塗了膠水的紙分開,然後曬乾。
於是,他得到了現在練習的這種遁術的方法。
那遁術……叫人皮遁術。
人皮蹲書需要把自己的皮膚,煉成法身。
耿不二說:你們知道這種遁術在剛開始練的時候,有多麼痛苦嗎?
作者寄語:第一更到了,第二更正在努力書寫,謝謝兄弟們的熱情訂閱和支持。
第二百三十六章 苗疆九神術
我緊緊的盯著耿不二,說:我當然清楚,一個二十六歲的人,去練一『門』童子功,尤其還是禁術,那當然十分痛苦。
「好……。」耿不二喝了一聲後,罵道:招『陰』人有見識,我練這一『門』人皮遁術,那是費勁了心思。
耿不二說看,哪一『門』禁術,需要每天用大量的「兀禿骨」草『藥』,泡一桶熱水,整個人在熱水裡面泡上三個鐘頭。
那『藥』水因為量十分大,會在這三個鐘頭的時間裡面,把骨頭,化掉很大一部分。
同時,再用苗疆的五毒蠍子、蜈蚣、蟾蜍、響尾蛇、黑『毛』蜘蛛的毒液,在皮膚上塗抹一遍。
這些毒液,會化掉骨頭裡多餘的「兀禿骨」的毒『性』,讓這些毒『性』,不至於傷害內臟。
「每天要受化骨之痛,知道有多難受嗎?」耿不二說:他的骨頭,會慢慢沒有,最後,只剩下一層柔軟的骨膜和堅韌的皮膚,到這個時候,人皮遁術,才算小成。
光是這「化骨」,耿不二足足經歷了半年時間,每天生不如死。
越是生不如死,他對茶瑪麗娜和那個賣油餅的老實人,恨意就會更加濃烈。
這股強烈的、由愛生恨的恨意,支撐著他的信念他要殺了賣油餅的老實人和茶瑪麗娜。
耿不二說:化骨過去之後,就是訓練法身的時候了。
我問耿不二:人皮法身如何訓練?
「很簡單,人臉。」耿不二說:人皮法身的訓練,需要取人身上最好的一層皮膚,人的臉,是最好的皮膚你會不保養你的『胸』、不保養你的肚子,不保養你大『腿』上的皮膚,可是,你會不保養你的臉嗎?
他訓練人皮法身,就是需要把人臉給剝下來,貼在肚皮上,然後依然用五毒的汁液塗抹讓帶血的人臉。
五毒汁液會融化帶血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