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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節

別看剝臉更加殘忍,但沒有傷害的主神經,讓被剝臉人瞬間喪命的是腦『門』上那重重的一砸,砸穿了腦『門』心,直接把人砸死。
這種殺人,是主觀上的,並不是剝臉這種儀式感很強的方式導致的。
而眼睛,眾所周知,眼窩以及眼窩後方,有最為豐富的神經,眼珠子被挖出來,會扯斷很多神經,這很容易致死。
我一下子捏住了大金牙:我懷疑,剝臉和挖眼的人,並沒有任何關聯,殺人的手法,兩人其實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兇手除了千葉明王,還有另外的人?」
我這時候來了靈感了,叼著煙,狠狠的吸了好幾口,說:挖眼的人,很可能是千葉明王,畢竟我們親眼見過被挖眼讓你肚皮上的密宗大手印,但是……剝臉,應該不是千葉明王,我被昨天無智法王給我講的阿難的故事,擾『亂』了思維。
雖然佛教有阿難挖眼、剝臉的禪理故事,但並不能一概而論。
「挖眼的人是挖眼的人,剝臉的人是剝臉的人,這一點,我感覺不能『混』為一談。」我對大金牙說。
大金牙聽得也『激』動,他問我下面怎麼辦?
我說:剝臉的人,極其鬼祟,需要等苗彥博苗神棍確認那竹筒裡「來自苗疆的味道」之後,才能『摸』出兇手的線索,至於挖眼的人,我還是覺得千葉明王很有問題,明天早上,我讓司徒土司找人帶我去找曾經天通海莊園裡被挖眼剝臉的『女』人的家人,問上一問,同時,再去找日則一些被挖眼的人,也問上一問。
昨天,我把挖眼人和剝臉人,並為了同一個人作案,現在,我又把思路擴散,挖眼的人有挖眼的人,剝臉的人有剝臉的人,這絕對是兩個人。
不然沒道理,被挖眼的都沒死,被剝臉的都在瞬間死亡。
「嗯!又分成兩路,可以,可以,小李爺,你這個腦袋咋長的,聰明啊。」大金牙對我說。
我搖搖頭,說心情有些不好,出去走走。
大金牙不願意出『門』,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走出了『門』,到了庭院裡面,走在藏紅『』叢裡面。
這藏紅『』的『』香,非常濃郁,而且味道比較不好聞,至少很多人聞不慣,類似於消毒水的味道。
但我『挺』喜歡聞這『』香的,有助於思考。
我在藏紅『』的『』叢裡,走來走去。
本來以為挖眼和剝皮的人,就是一個人,只要找到千葉明王就一切水落石出。
但想不到,這挖眼和剝臉的人,竟然是兩個人,這下子,我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了。
我在『』叢裡面走著,走了半個小時,我打算回房間睡覺的,結果,就在我準備回頭的一刻,我突然見到藏紅『』的『』叢上,掛著一條紅『色』的布。
藏紅『』是血紅『色』的,那布也是血紅『色』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挑起了那塊血紅『色』的布,看了一眼,聞了聞。
「這是剝臉人留下來的。」我很是篤定。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莊園『門』口就是天通海,晚上的濕度很大,如果是一條早就掉在這裡的紅布,那紅布早就被藏紅『』的霧水浸透了,畢竟從入夜都現在,有六七個小時了。
但這塊紅『色』的碎布片,只是表面有一層『潮』濕,裡頭並沒有浸透。
由此,可以說明,這塊碎布片,其實並沒有呆在這個藏紅『』裡太久。
再加上我剛才仔細的聞了聞紅布片,我發現紅布片上,有一抹和嘎達子時、莫桑藍他們死的房間裡,一模一樣的味道,那股來自「苗疆」的味道。
在人的五感當中,最會騙人的是眼睛,最不會騙人的是鼻子,比方說,你以前見過一朵『』,但過了許多年後,你壓根分不清楚曾經看過的那朵『』朵,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嗅覺不一樣,你聞過一朵『』香,許多年後,你依然會對那個香味,十分熟悉。
我再次聞了聞紅布,沒錯,確實是那個味道。
我端著紅布,坐在『門』口思量。
「這天通海莊園裡面,有誰一天到晚穿著紅『色』的衣服,或者紅『色』的布紡織品呢?」我仔細的琢磨著。
我好像記得,天通海裡,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倒是有些『女』人的長袍,是帶著紅『色』的部分。
「這個……這個……。」我捏著紅布,想著想著,竟然坐在『門』口,睡著了。
一直到我面前有噗通噗通的聲音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抬起頭,忘了一眼面前的人,我發現是鈴鐺,一大早上的,在跳健身『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鈴鐺跳得很嗨。
我站起身,喊了一句:鈴鐺。
「哎喲。」鈴鐺嚇得跑了兩三米遠,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我,頓時很惱怒的說:李哥哥,你怎麼回事啊?一大早的神出鬼沒,嚇得我好方。
好傢伙,明明是我在這裡坐了一晚上好不好,要說嚇人的,那也是你。
我瞪了鈴鐺一眼,說:大早上的,跳什麼『操』?
「當然要跳了,只有每天堅持跳『操』,才能扭出小蠻腰,你不懂哦,一個有好身材的『女』人,那才叫『女』人。」鈴鐺又蹦了一下。
我說:身材不好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嗎?
「哦,身材不好的『女』人叫長得像『女』人的人。」鈴鐺捂嘴一笑,又卡哧卡哧蹦了起來,她一邊跳還一邊說:我還以為只有喇嘛做早課,才會起得那麼早呢,你一個招『陰』人,也起這麼早做功課啊?
聽鈴鐺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喇嘛的僧侶服,不就是……紅『色』的嗎?
我昨天想了很久,卻沒想起來……無智法王就是穿紅『色』僧侶服的。
「這紅布,莫非是無智法王留下的?又或者說……無智法王,才是剝臉的兇手?」我撓了撓頭,又仔細看了一眼紅布,紅布除了是紅的,沒有任何印記,也不好直接懷疑是無智法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