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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節

她說老張家這次算是絕後了,告訴胡七七,也算有始有終。
我說肯定沒問題。
老母親又說:對了,你跟張的『奶』『奶』說--張的死,是咎由自取,與任何人無關,請七七婆婆千萬不要為張報仇。
「這是命,是張的命。」老母親說。
我卻對老母親說:萬一真是有人害死張的呢?
我想起張的話:「我可以死,但是我死了,我得讓那些把我推下懸崖的人都死,那些比我惡一萬倍的人,必須得死!」
那些人也在某種程度上,害過張。
「那也不報仇了,我想通了,人都死了,報仇……有什麼用?」老母親歎了口氣:就說到這兒吧,小伙子,你是個好人,千萬幫阿姨把那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雲觀裡去,行嗎?
「行!」我點點頭,應承下來了。
我也想不到……想不到張的家世竟然是這樣的,他等於是小翠的一個外甥啊!
這世界真奇妙,圈子就那麼大,撞著撞著,都能撞出緣分來。
我歎了口氣,不管是幫小翠,還是幫死去的張,還是幫剛才那位可憐兮兮,卻心懷寬闊的老母親,我都得去找到「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雲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心裡做了決定後,又繼續敲打起地板來了。
我還得找到張遺留下來的錄像帶呢,這玩意兒,似乎牽扯到很多東西,非得找出來不可。
順著地板,我不停的敲著。
終於,我在一塊地板上,聽到了砰砰砰的空響。
「有戲!」
我一『激』靈,掏出了鑰匙,不停的刮擦著那張地板磚的邊緣。
一直刮了很久,我對著地板磚一撬。
噗!
地板磚開了,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小木頭盒子。
我打開木頭盒子,裡面有一封信和一盒攝像機的錄像帶。
我拿出了錄像帶,放在了貼身的口袋裡面,然後又翻出了那封信。
信上寫了一排字:能看到這封信的人一定是我信得過的鐵子,請將這封信,轉『交』給侯小帥。
原來這是寫給侯小帥的信啊。
我猶豫著,是不是打開這封信呢?萬一這封信裡,也藏著什麼機密的事情呢?
想了幾分鐘,最後我還是沒有打開這封信,而是抓過了這封信,出了『門』,去了樓下。
咱做事得講究嘛。
我到侯小帥的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
「我,李善水。」我對著『門』裡面說。
「進來!」侯小帥讓我進『門』。
我進去後問侯小帥:「候老闆,鑰匙還你,順帶問一句,武夷山上有個白雲庵嗎?」
「白雲庵?當然有了,心似浮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這是白雲庵的口號,在武夷山那邊可出名了,每年不少的香客去那兒祈福。」侯小帥依然很酷,低著頭,畫著畫,頭都不抬。
我把「張的信」遞了過去: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封信,張寫的,我找出來了,給你。
「什麼?」
這回,侯小帥終於不酷了,她抬起頭,一把從我手裡搶過了信件,目不轉睛的看著。
才看了兩三眼,她的眼淚已經留下來了,啪嗒啪嗒的滴在了信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非要跟我分手,你是有苦衷的……你是有苦衷的。」侯小帥一邊看信一邊哭。
我是不忍心打擾她,默默的轉身要走,剛走沒多遠,侯小帥突然說道:對了,李哥,你別走,這封信,你也得看。
「我看?我就不看了吧,你們小兩口嘰嘰歪歪的東西,我看了,多『肉』麻!」我連忙推開信。
侯小帥卻說:不,不,李哥,這封信,其實和你有關係的。 [^[半(*)/[浮*(生]~]
「跟我有關係?不會吧?」
我接過了信。
信上的內容是:小帥,我其實和很多人有過不清不楚的關係,我想你也知道,你一直包容著我,愛著我,我也知道。
我和你不停的分手,跟你鬧,跟你吵,並不是不愛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牽扯到我的事情裡來!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對了,小帥,你見過凌晨三點半的太陽嗎?我見過,那是我半夜噩夢醒來,看到的你那張熟睡中的臉……你就是我凌晨三點半的太陽!
儘管我不想讓你牽扯到我的事情裡面來,但是對不起,我還是讓你牽扯進來了,問題就在你身上的鬼圖騰!我曾經喝醉了酒,給你紋了那個紋身,這紋身會要你的命!
小帥你看到了這封信,說明送信的人是我的鐵子,是值得相信的人,你跟著他……逃,逃到天涯海角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血骨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