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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節

「滾一邊兒去,你壓根就沒想挪。」我沒好氣的瞪了大金牙一眼,背著手往「青木堂紋身店」裡走。
路上,我還在想,我們『陰』人一夥、韓莉、那個背刀的高富帥,都聚集在了福州,難道真是巧合?我怎麼感覺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呢。
「咱們咋辦?人追丟了?」大金牙問我。
我說還能咋辦,先回紋身室,找紋身店的工作人員詢問一下,他們似乎知道一些內幕,從他們那兒下手。
「成!」大金牙似乎也覺得應該這麼辦。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大金牙重新回到了紋身店,這次陪在塗鴉邊上的,可不是剛才那位前台了,而是紋身店的老闆。
紋身店的老闆是個特別酷的『女』人。
她體型非常瘦,坐在開著空調的房間裡,只穿了一件短袖,整條右臂上,紋滿了各種圖案。
髮型是個寸頭,全部染成了銀『色』,右耳上釘了一個十字架的耳釘。
她叼著煙,『抽』了一口,問塗鴉:這兩位就是你說的李哥和金哥吧。
「嗯!」塗鴉點點頭。
『女』老闆讓我們坐,接著又說:我叫候小帥,別人都稱呼我帥哥,其實我是個『女』人。
「看得出來。」我回了侯小帥一句後,坐了下來。
「開個紋身店不容易,來紋身,有幾個是好人。」侯小帥又吸了口煙,感歎道。
塗鴉表示理解,說現在很多人對紋身確實有誤解,導致很多喜歡紋身的人不敢紋身,敢紋身的,尤其是紋在顯而易見位置的人,的確平均素質不會太高。
我問侯小帥:殺人的是誰,死了的那個,又是誰?
侯小帥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開始用筆在上面畫著紋身的圖案,一邊畫一邊回答我的問題:殺人的叫張,死了的那個叫李韜,他們倆個……是戀人。
「戀人?這兩人不是男的嗎?」我問侯小帥。
侯小帥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霧,抬頭瞪著我,緩緩的把煙霧給噴了出來。
噴完了最後一絲煙霧,侯小帥又低著頭:男的和男的,也是有愛情,李韜這傢伙喜歡和張搞sm!
「啥叫sm?」大金牙問。
我和塗鴉都瞪了大金牙一眼,你連sm都不知道,還敢說關注島國動作片多年?
侯小帥咳嗽了一聲:sm嘛,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李韜就是被打的那位,張就是打人的那位。
sm在日本叫虐戀,就是戀愛雙方中,一方從肆虐從獲得快感,另一方在被虐中獲得快感。
像什麼島國動作片裡面的手銬、皮鞭、高跟鞋,都傳說是sm的神兵利器。
就像王洛賓老師的民歌《在那遙遠的地方》裡唱的「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她去放羊,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這算是虐戀的潛意識萌芽了。
我問侯小帥:既然是戀人,為什麼要下死手殺人呢?
侯小帥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發了一句脾氣,她把筆狠狠一摔,重重的說道:這有什麼?愛自然在一起,不愛就殺了,還要理由嗎?戀人沒有分手的一刻嗎?不能殺嗎?
我盯緊了侯小帥,說道:候老闆似乎……有故事?
「沒有,沒有。」侯小帥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低頭畫畫,說她就是這麼一個看法,接著她又跟我說:其實這件事情裡,張殺人,情有可原,因為整件事情都是李韜『逼』他的。
「何以見得?」我問侯小帥。
侯小帥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盒錄像帶,她說這是剛才在紋身室裡面找到的。
「內容你看了嗎?」我問侯小帥。
侯小帥說看了,同時她讓我也看一遍。
我打開了錄像帶,發現裡面的內容,真是『精』彩,是張和一個『女』人抵死纏綿的畫面。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河的『女』朋友夏珊珊。
纏綿的地點,正是這家紋身館的紋身室內,看牆壁上的壁畫就分辨得出來。
我估計是李韜拿著錄像帶來質問張,然後張把李韜給殺了?
不過不至於吧?我想很多時候,男『女』戀人也經常質問,也有小三『插』足或者出軌之類的事情發生,只因為一盤錄像帶的質問就殺人,應該沒那麼狠辣吧?
我繼續看著錄像帶,大金牙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差不多就得了,畢竟這人是蘇河的『女』人,咱們老看她和張上演的『毛』片,不太合適。
我打開了大金牙的手,我看這錄像帶,可不是為了欣賞他們抵死纏綿的模樣,只是為了找一個答案。
我一直盯著錄像帶。
直到錄像帶放完,放到最後一幕的時候,張突然潑了一杯黑『色』的液體在夏珊珊的背上。
看到這一幕,塗鴉立馬說道:李哥,那個就是鬼圖騰的原料,俗稱『陰』魂土,是把『陰』魂慘雜在一種叫「觀音土」的土裡面,然後融入了大量的鱔魚血,製造的『陰』魂土。
『陰』魂土成形後,就是這種黑『色』液體。
「使用這麼大量的『陰』魂土,會引起鬼圖騰裡的『陰』魂反噬,造成夏珊珊化屍,這張是故意要殺了夏珊珊。」塗鴉說完後,又說:對,夏珊珊的化屍、假死,都是李濤一手刻意造成的。
「他為什麼要殺夏珊珊?」我緊緊的盯住塗鴉的眼睛。
「不知道,既然是愛人,為什麼下那麼大的死手呢?再說這夏珊珊,也沒有要害張的意思啊?」塗鴉也很想不通。
噠噠!
在我和塗鴉說話的時候,我聽到桌子一陣陣搖晃的聲音,我扭頭一看,發現侯小帥竟然渾身打起了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