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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

要不是有它,我壓根對成妍「狐仙『陰』魂」把控不住。
接著黃馨又問我:什麼是狐仙『陰』魂。
我盯著她看了一眼,說:不說了,說了怕你嚇得不敢睡覺,今天晚上,我還要觀察觀察成妍,等過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陰』,找『陰』人給你把事情處理了。
「還要觀察?」
「是啊!成妍身體裡的東西,實在是大凶中的大凶,我還暫時不能確定去找誰,需要再觀察一晚上,對了,你不也說了麼,晚上成妍會非常不對勁,我晚上看看,她到底還有哪兒不對勁。」
我們招『陰』人,需要根據「鬼上身」的人狀態,診斷出她到底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才能去找相應的『陰』人平事。
簡單一點說,如果僱主是鬼上身或者降頭了,我就去找薩滿,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東北養狐人,如果是單純做很可怕的噩夢,我得去找叫魂先生。
反之,如果僱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養狐人,那白玩兒,人家壓根不知道怎麼解決。
黃馨聽了我的話,整個人很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腮幫子,眼眶裡兩抹晶瑩打著轉轉,她很悲傷的說: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一個好端端的嫩模,突然變成這副鬼樣子,當好朋友的,的確很傷心。
但再傷心,該問的問題,我還是要問的。
我詢問黃馨:如果成妍沒有招惹什麼狐狸的話,那有沒有得罪人?
據我所知,在東北那邊,有些人家裡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種人,他們會請保家仙來對付你。
保家仙裡,就有狐仙。
如果說成妍得罪了一個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喚保家狐仙來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
黃馨搖搖頭,跟我推心置腹的說:李先生,我們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這個老闆,陪那個老闆,天天陪笑臉,哪兒敢得罪人!
她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再說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怎麼會得罪什麼狠人?
想想也是,當模特的都是賠笑臉,誰敢得罪那些大老闆?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得罪那些大老闆,他們就能讓這些嫩模從此以後退出這個光鮮亮麗的行業。
這是我曾經和嫩模打『交』道時候,大家共同的認識。
「那就不清楚了,再觀察一晚上吧。」我說。
在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成妍醒了。
她似乎不記得在客廳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問我:剛才我明明在客廳裡量骨的,怎麼突然來了臥室呢?
我問成妍,剛才她有什麼感覺。
成妍伸了個懶腰,說做了一個噩夢,但噩夢的內容忘記了,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非常害怕。
問不出什麼,我也不問了,我也沒有將剛才的事情說給成妍聽。
既然她不記得,索『性』當沒有發生過吧,不然平白無故讓她更加有壓力了,對於「處理問題」,並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吃過飯,我沒有回家,我在客廳裡面,裝了兩架攝像機。
攝像機連好後,我打開筆記本,能夠確定從筆記本電腦裡,看到客廳裡面所能夠發生的一切,然後才對黃馨說:晚上我住你房間裡。
「這……這不行吧。」
黃馨吐著舌頭,說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覺怪怪的。
我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黃馨同志,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保持這種傳統的男『女』觀念?我晚上是絕對不會佔你便宜的。
黃馨對我的言論嗤之以鼻,她說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種,哪來的坐懷不『亂』柳下惠。
她拒絕我晚上住在他房間裡,但我軟磨硬泡,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因為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樣,臉變成狐狸的模樣,滿嘴的獠牙,嚇得黃馨『』容失『色』。
『女』人總是膽小,被這一嚇唬,她也不反對我晚上住進她的屋子裡面,只是穿的比較保守。
說好的蕾絲睡衣呢?說好的制服『誘』『惑』呢?為什麼穿著長袖針織衫?本來還穿著的裙子為什麼換成了牛仔『褲』?
人與人之間,這麼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看著躺在『床』上看《時間簡史》的黃馨,我感覺心好累。
她穿的整整齊齊的,讓我不能一飽眼福,我只能在臥室裡到處轉轉,說實在的,我是頭一回見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臥室搞得老氣橫秋的,這完全是我這種老古板才喜歡的裝修風格嘛!
紅實木傢俱,『床』是老式的鐵架子『床』,裝修很傳統的古風設計。
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裡的書架,書架上擺著各類書籍之外,在第二層隔欄裡,擺著八尊青銅馬,青銅馬栩栩如生,表面光滑如鏡,一看就不是真傢伙,真正的老貨,表面布著一層牛『毛』漿,斑白的紋路,這是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裡,濕潤的空氣給老物件鐫刻下的痕跡。
我一探手,把青銅馬抓在手裡:「一個大姑娘家,買些高仿古玩……。」
我話才說一半,卡主了,因為我發現……這青銅馬,是真傢伙。
這份量,這質感,這工藝,絕對不是高仿貨『色』,百分之百的老貨。
要知道我們「招『陰』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宮裡呆過的,對於古玩珍寶的識別,我們打小就慧眼如炬。
見我握住了青銅馬,黃馨撲上來要搶。
我很自覺的把青銅馬還給了黃馨。
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說:『女』兒家的東西,不要『亂』碰。
我冷冷說道:「是不能『亂』碰,這地下『摸』出的東西,『挺』邪『性』的。」
黃馨的臉立馬變了一幅顏『色』,黑著臉孔,說她聽不懂我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