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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節

r林等我走後,對憨佬鍾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憨佬鍾收起了臉上的可掬憨態,深深地望了望我離去的方向,道:「老能似乎有捨身成仁的準備,走吧,我佈陣,你給我打下手,無論多艱難險阻今晚也要將張天信留在這!」
……
砰……
泥土飛揚塵煙起,一道無形的精神意念攻擊如同穿雲箭矢朝張天信飛來,就見張天信身子微微一晃,那道意念攻擊挨著他擦過落到了地上。
場中雙方你來我往,稍微一碰撞就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氣爆,勁風將四周的環境刮得好不狼藉。
好好的一片郊外,此時被這兩人的交鋒搞得是滿目瘡痍,觸目所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估計方圓百米內也不可能有生命能存活下來。
不過,既然說可能,那就代表還是有能存活下來的,李佳勝就是那唯一的例外。
吳錦樺與張天信這劇烈交鋒,戰鬥的餘波讓老傢伙從昏死的狀態醒了過來。
此刻老傢伙就像狂濤駭浪裡的一片孤舟,雖是遠遠觀望卻也是隨時都有被巨浪吞沒之險。
但李佳勝臉上表情卻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既不是驚懼也不是氣憤,而是……躊躇,沒錯,是拿不定主意的躊躇。
李佳勝一會看看吳錦樺,一會看看張天信,手裡拿著手杖摩挲著,模樣有如個預備來個最後梭哈的賭徒,就是不知道籌碼該押誰身上好。
然而下一秒老傢伙似乎做好了決定,舉起比劃許久的手杖,朝准了正欲動作,手裡的手杖便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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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破滅了老傢伙的春秋大夢

李佳勝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略顯緊張地向後退了退,警戒四周。
「唉……」看到當初那個總是一臉算計人壞笑的李佳勝,如今卻變成這樣一副做了虧心事戰兢兢的猥瑣,我不由得輕輕一聲歎。
「誰,是誰?」李佳勝扭頭四下張望,愈加警惕了。
「你在找這個吧?」我慢慢從黑幕陰影中走出,手裡拿著手杖在掌心處上下拋著。
李佳勝瞪大他那雙老眼,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你,你居然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站這裡?」
此時我很想笑,不是得意的笑,而是苦笑,且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才會自己知的苦笑。
茅山秘傳每一代傳人,當傳承交接出去,隱藏在骨子裡的那種**就會被一點點釋放出來,而且是釋放到自己渾然不覺。
當整個人被原先壓抑的**所控所主導的時候,自己行為之乖張不可理解,在外人看來的窮凶極惡自己也會覺得是正常的。
李佳勝的師父,也就是我的那位師公,由於命格是夭命格的福薄短命,李佳勝沒能有機會見識到自己師父**被解放的那一刻,才會讓自己不知不覺變得如此這般無所顧忌。
但我自己可是清清楚楚見識到的,以前那個躺人行道好像隻老狐狸,小雅怨誹而不亂的老頭兒,如今是怎樣性情大變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或許許多年以後,等我靈力交接出去,我會變得比此刻的李佳勝更加不堪,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狂徒……
望著李佳勝,我再也生不出先前的那種仇視,幽幽一歎道:「算計了那麼多,到現這地步你還沒打算放棄嗎?」
「放……放棄?」李佳勝複雜的眼神凝視著我道:「老頭我都已到了如今這田地,你還如此這般咄咄逼人?」
「要我放棄?你莫非連最後一條生路都不肯給我嗎?」
「最後一條生路?」
我古怪地看了李佳勝一眼,又看了看與吳錦樺戰得不可開交的張天信,道:「那傢伙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你有意為之造就的麼?」
李佳勝面色微微一變,慍怒道:「那小子坐享其成成了最後的贏家,你不去對付他反倒來針對我,小子你太過吃裡扒外了吧?」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有心思裝瘋賣傻的?」
我直視著李佳勝道:「你商場上算計的手段全讓你使到這兒來了,從出現那一刻你就在耍算計的手段,但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所以你使了圈套是一環套一環的,我說的對不對啊老傢伙?」
「你知道張天信有著家族底蘊的優勢,所以算計他之前你應該是預定了好幾方案,結果也如你所料,否則你現在早就被反坑死多時了。」
「呵呵。」李佳勝笑了,上下打量了我一會道:「老頭兒當日還真沒看錯人啊,小子大智若愚看來不蠢嗎。」
「不錯,你小子看得很透徹,那你可曾看出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雙方對視了片刻,而後我才開口言道:「老傢伙你別老再當我是當日那個菜鳥保安好不?」
「你想聽聽我知道多少是不?那我告訴你,這根,是靈魂手杖,而你接下去想施為的,是打算收血魄。」
「之所以你遲遲未下手,那是因為突然多了個西方血族出來,讓你猶豫不決,我沒有說錯吧?」
「十二個禛血煉製的禛魂你想收了,等於白白送上門來的血族你也捨不得放棄,兩股力量都那麼的令人垂涎,可手杖就這麼的一根,這就是你躊躇不前的原因了,收了其中一個,就等於放棄了另外一個。」
李佳勝這下子真的徹底被嚇到了,他身子顫巍巍踉蹌地退了退:「你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忽然這老傢伙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眼裡露出凶狠的光芒道:「我明白了,契合大成,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把手杖還給我!」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朝我撲了過來。
我側身一閃讓開了李佳勝,接著手上掐起一個印訣分上中下打在了老傢伙的後背,三道印訣頓時化作三條鎖鏈一般,將李佳勝道基全給鎖了起來。
李佳勝失去道行,腳步虛浮地不由自主向前跑出了幾步才堪堪穩住了身體,一臉驚駭望著我。
我不再與李佳勝對視,一邊觀察著吳錦樺那頭的戰場,一邊幽幽道:「我當然知道你要做什麼,之前你不也跟我說了嗎?」
「不過你應該沒把話給我說全,你謀劃的可不單單是這些,權力我相信你確實很渴望得到,但把生命層次提高到另外的一種境界,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
「權力再大,哪有這身體機能變得強大牢靠呢?」
「張天信的確頗有心機但在你這滑得已經成精的老泥鰍面前,他還是太嫩了些,最後只能乖乖落你圈套給你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