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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節


看來,在這一輪的交鋒當中,吳錦樺實則也沒討到什麼好,或是說,他吃的虧比張天信的還要大。
吳錦樺仍微微弓著身杵在原地,然而下一秒還沒轉過身的張天信背後,吳錦樺的身形已經在那了,一爪對準張天信心臟的部位捅了進去。
先前站立的地方,原來留下的只是一條殘影。
不過,吳錦樺這一招看似一擊必中,但他臉上卻沒有一絲得手後的喜悅,清秀的兩道眉皺到了一起,讓他一爪捅個對穿的張天信慢慢地消散在空氣裡,原來也只是個殘影。
吳錦樺深邃的黑眸一厲,不及轉身躲閃之下,迅疾一拳朝後搗去。
「轟」地一聲,張天信被震開,吳錦樺自己也被震得連連倒退。
兩人雖是一觸即分,可心念略微一動,身隨意轉又戰到了一塊。
……
「老林,我這邊翻找了個遍什麼都沒有,你那邊有沒有找著啊?」憨佬鍾扶著一棵樹走過來詢問道。
r林也扶著一棵樹,搖搖頭道:「沒有,這邊也尋過了,沒瞧見。」
憨佬鍾一副冥思苦索樣:「怎麼可能呢?我記得是摔向這邊的啊?」
「老能!你在不在這裡啊?」
「喂!你聽到沒,聽到的應我們一聲啊,喂!」
四週一陣靜謐,除了張天信與吳錦樺戰鬥鬧出的聲響以外,憨佬鍾所處的這片樹林靜悄悄沒點聲息。
憨佬鍾看著r林,面上的表情有些哆嗦道:「他……他該不會就這樣掛了吧?」
r林見憨佬這表情,沉著臉沒好氣道:「他很對不起你麼,需要這樣子咒他的?」
憨佬鍾也發覺自己剛才的言論言得不大合適,嘿嘿乾笑道:「我也是想到啥就說啥,真沒別的意思,不要過度解讀哈。」
r林沒再去搭理憨佬鐘,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枝樹杈,開口道:「從這兒的樹折痕來看,小能應該是掉在這的才對啊?沒理由摔別處的??」
「不如再去那頭瞧瞧,那邊好像還沒查看。」憨佬鍾指著r林左手邊的更深處言道。
「兩位道友,你們在找什麼呢?不如小弟來幫忙一塊找咧?」
r林看了憨佬鍾所指的地方一會,覺得不無道理,點了點頭正欲答應,我的聲音從樹林外悠悠傳進來。
我不見一點傷勢的立於他倆面前,讓這兩個傢伙看得好生驚異,憨佬鍾此刻又犯二吶喊道:「哇靠,您是哪位太祖前輩啊?晚輩小子這廂有禮了。」
我嘴角不禁一抽,木訥開口道:「用不著這樣吧老鍾?我又不是故意躲著你們的,不用來這般挖苦吧?」
r林這時候也來插話道:「你……你是劉小能?」
啥玩意?這冷酷無邊打算學人家講冷笑話了……我不是劉小能難不成還是蕭敬騰?
憨佬鍾伸手朝我臉上掐來,不過在這憨佬的爪子還沒碰到我臉的時候便被我一把扣得死死的。
我拿著他手腕斥道:「你個憨佬又舊病復發是不?都跟你說我是劉小能就是劉小能啦,我這模樣難道還能戴塊**不成?」
憨佬鍾掙脫開我鉗制的大手,歉然道:「不是不是,道兄莫要誤會啊,我也只是想證實是不是做夢,掐一下會不會疼而已啦。」
「我了個去!」我嘟囔道:「你還真是憨佬鍾啊,你要掐一下疼否看看是不是做夢你要來掐我幹嘛?你自己這一身擺在這你放著不去掐,有毛病啊?」
「額,呵呵呵,還真是如此啊,道兄高人高見,小弟受教了,阿彌陀佛。」
我轉向r林不再理會憨佬鐘,要不給這憨佬再來雷多幾下,這口老血等下絕對噴沒商量。
r林見我看他,逡巡道:「你沒事吧?怎麼氣場強勢了那麼多呢?」
「還有,先前看你挨了張天信那一下可不輕啊,摔出去的那一下也是夠嗆的,怎麼這一會不但沒受傷的樣子,還精神奕奕了那麼多?」
聞言我不禁回以一個苦笑,靈力契合幾乎大圓滿,這人能不精神奕奕嗎?
從沒有過的爆棚實力,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我,人本來就是會飛天遁地的我都深信不疑。
不過越接近靈力契合的大成,我越是不敢去面對我自己,因為到了這時候,我已經模糊感覺到自己窺探天道步入修行而形成的命格。
貧、夭、孤,貧者,窮困潦倒命也夭者,短命或髮膚身體殘缺孤者,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到終老。
亦非貧來亦非夭,屬於我的命理命格,居然是孤獨一生到終老。
五指姑娘伴此生,麒麟臂功指日成,這是多麼諷刺的一個結果啊。
難怪哥會對愛情那麼愚蒙啦,原來天生就是個白癡,愛情走到了身邊竟然還失之交臂、擦身而過,大好機會最後卻成就了別人的一段姻緣。
以前的女友是這情況,後來黎夢馨貌似也是如此,啊啊啊,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開花難結果?注定我一生孤苦伶仃……
我摸了摸自己兜裡的一道金色符菉。
沒錯,是金符不是黃符,那是張得寶祖師中茅附我身的時候,借我之手幫我撰畫出來的最高級別的符菉。
否則以我的道行,即使契合到了圓滿也不可能畫出金色符菉的。
這已經不是本事高低所能成就的,銀色符菉嘔心瀝血辛苦點還能勉勉強強畫出來,但金色的符菉可以說達到了超凡入聖之境,非感悟天道者所能撰畫。
而我此刻揪心的,是得寶祖師剛剛臨走之時所說的。
最後關頭將這道符菉吞下,符菉能讓我靈力完全百分百的契合,到時候降妖伏魔還是除掉害群之馬與否,全在我掌握。
聽起來真特麼的牛逼哄哄,可靈力一旦契合百分百,咱劉小能這孤獨命格算是徹底被落實,這一輩子,可能就要五指姑娘伴餘生了。
雖然李佳勝那老傢伙當日給我出的所謂法子也不知道是否別有用心,但靈力沒全部契合,我的確感覺不到那炒蛋的命格加之於己身,當然也就能仍舊過我的逍遙日子,該幹啥還幹啥。
這時候的我早已解除了中茅請祖師附身的狀態,但德寶鼻祖還殘留在我身上的那種對天道感悟依然讓我受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