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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節

而擁有此等能耐的也只有那陰司鬼差勾魂使了。
我和憨佬鍾他們下意識的靠到了一起,三人才站穩腳跟,又是一股來自九幽的陰風迎面襲來,鬼哭狼嚎聲、鐵鏈索索聲,交接縈繞於我們耳畔。
等陰風刮過,還是上次那陣容,中間為首的是身穿白色靚妝的無常老爺,左右各站著倆鬼差,依然還是上次那五人陣容。
「這……」我湊近憨佬鍾道:「兩儀轉元陣,不可能會出紕漏的啊?怎麼會把這幫難伺候的老爺給引過來了呢?」
「我們已經是小心再小心了,難道哪裡出岔子?」
憨佬鍾想了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莫施為,這世界沒不透風的牆,我想,應該有咱們忽視遺漏的地方沒考慮進去才對。」
「反正咱也沒做虧心事,看著辦就是。」

第三百七十三章 這瘋狗今晚真得死翹翹了

身白無常謝必安那深幽如漩渦的眼神在我們三個身上一一掃過,最後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被這無常鬼這樣一注視我整個人芒刺在背,好一陣的不舒服。
不過,好在靈力已經達到了空前未曾有的契合,所以才沒有那麼不堪,甚至情緒穩定下來,我已經敢正面與其直視幾眼了。
我望著謝必安,禮貌打招呼道:「呵呵,常爺您這是要到哪去啊,小輩們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謝必安也呵呵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我道:「不錯嘛,有進步,比上回見面的時候本事增長了不少啊。」
「但是,小子,你讓我陰間陰司附你身對峙著我,意欲何為呀?」
「額」我這才想起自己可還是下茅請靈附身的狀態啊,連忙掐起印訣解除了下茅附身。
頓時體內的力量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之後附身上的那股陰寒也凝聚成一股躥出了我體內,到了謝必安近前幻化成個鬼差的模樣。
不是吧?下茅請靈附身的靈鬼,我還以為只是個厲害點的靈鬼罷了呢,沒想到召來的居然是個勾魂使,難不成這就是出紕漏的地方?
只見那從我身上飄出的鬼差,在謝必安面前立定作揖行禮,謝必安朝他點了點頭。
然後兩鬼不知道交流了些什麼,我下茅附身請來的那鬼差,飄進陰陽路那扇門先行離開了。
謝必安將注意力重新轉到我們三人這,語氣不急不緩道:「怎麼,你們三位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額,這」我們三人有些頭大面面相覷,即使這個時候再如何的不願面對,無奈之下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阿彌陀佛。」憨佬鍾向謝必安行了一禮,賠笑道:「呵呵,常爺,我們沒事先跟您打聲招呼,自顧自一邊行我們的,有些不知好歹了一點。」
「您大人有大量,千萬有怪莫怪啊。」
「呵呵,那若是我要怪罪呢」謝必安仍那麼平和,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聽不出他有何波瀾的情緒。
「呵呵,呵呵。」憨佬鍾傻憨傻憨笑道:「那就請您手下留情,高抬貴手,可、可以麼?」
我將還想走上前去的憨佬鍾拉住,人站到了最前面,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若常爺要怪罪,衝我一人好了,是我主意不打招呼的,跟他們沒關係。」
「是麼」謝必安看著我,平靜的目光突然變得森寒,略顯猙獰道:「好,那我就衝你來好了。」
聞此言,我渾身起滿雞皮,冷汗一下濕了整個後背,腳步也忍不住向後退了退,還差點和身後的憨佬鍾撞到了一塊。
前所未有的如臨大敵緊張,此時我狀態可是差得不能再差了,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要拿什麼來對付這無常鬼啊。
想到這裡,我立馬做出了反應,手裡已經握住了不下二十道金雷符。
無論如何,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的,死我也要拉個墊背,想,我也會讓你個無常鬼脫層皮!
「哈哈」本來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謝必安反倒笑將起來,他手指著我道:「你這小輩太逗了,瞧你這緊張樣還真當真了啊?」
「我如果真要對付你,用得著和你廢話那麼多嗎?」
「說的是說的是。」
憨佬鍾急忙將我拉到了旁邊,對著謝必安點頭諂媚道:「這傢伙就是這樣的直腸直性,腦筋不會轉彎,常爺您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我有些發朦的看著這無常老爺,道:「您剛剛是在跟我說笑,不是準備來真的麼?」
「廢話!」憨佬鍾怪罪的語氣衝我怒道:「當然是和你說笑的了,常爺大人大量,難道會跟你個小人物一般見識?」
「那你說呢?你是覺得我認真還是開玩笑好呢」謝必安沒太多理會憨佬鐘的奉承,深幽的目光看著我揶揄道
「呵呵。」我乾笑了一聲,撓著腦袋道:「當然是覺得玩笑了,而且常爺也一直是在跟我玩笑話嗎,呵呵,呵呵。」
其實說真的,有敢拚命的心,我可沒那足夠拚命匹配的本領,即便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也不行。
這位無常老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照我估計,我起碼得靈力契合到百分百的圓潤才能有資格與之相抗衡。
所以能和顏善罷自然不想撕破臉皮大起干戈。
「罷了罷了。」謝必安擺擺手道:「看你這小子也不那麼討人厭,我也不跟你計較沒和我打招呼的事,免得落人口蛇說我與小輩一般見識。」
聽到這,我和憨佬鍾相覷一眼,兩人訕訕的笑了笑,只有林依然不卑不亢的站一旁。
謝必安掃了眼地上,之後望著我們繼續道:「你幾小子能啊你們,居然有本事瞞過我的感知,不聲不響開起陰司門。」
「若非要拿地上這人,還有召喚的陰兵陰將讓我察覺到異常的話,你們鬧的這動靜可真算是無聲無息了。」
「拿這人?」我們順這無常老爺的目光瞅了瞅地上如條死狗的的葬愛,疑道:「常爺,你們是要來帶走這個人嗎?可他已經」
我們原本是想說江春東已經魂魄渙散成了白癡,懲不懲戒他也已然無所謂了。
但不料謝必安卻手一揮,將其混亂的魂魄攝到自己面前聚在一處,微微頷首道:「這人陽壽本來就逐於今日終於此刻,吾等這一趟來也就是來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