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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節


睡下大概半個多小時,隱約便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向我們這營地走來。
之後就傳來那陸曉開拍著巴掌的叫喚:「嘿,各位各位,你們還沒起身啊,已經九點多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準備回去啦,哈哈!」
眾人不情不願的爬起身,幫忙一起拆帳篷收拾東西,對叫醒大伙的陸曉開都沒給啥好臉色,讓他是好不莫名其妙。
大夥兒好不容易才馨香入寐,一下就被吵醒會有好臉色才怪,可那陸曉開上哪裡能知道去。
到了小旅館,一眾人各自回房收拾東西,楊秋賢辦理完退房的手續,隊伍終於浩浩蕩蕩乘坐上了返程的大巴,結束了這趟夏令營之旅。
又是相同的情景,憨佬鍾也仍坐我身旁的座位,車上的景色也依然,唯有不同的,應該就是起程與返程的區別了。
我瞧著車窗外遠去的沿路風景搖了搖頭,心緒是起伏不斷,真沒想到來趟夏令營,居然也能遇到事,這運氣實在是
「老能。」手持念珠喃喃沒完的憨佬鐘聲音一頓,轉頭看向我,道:「黑哦不不,那、那鹹魚的事情有些蹊蹺,你有沒有覺得呢?」
憨佬鍾言了一半想起這兒車上還有好多人呢,這才不得不改了口。
「怎麼說?」知道憨佬鍾還有話要言,所以我只是問了句就示意他繼續。
憨佬鍾將念珠穿回手腕,放低聲音道:「那玩意的形成似乎不是個巧合。」
「當然,我不是說針對我們,我是說那鹹魚埋那,並非無心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養出來的。」
「有兩個疑點可看出來,第一,沒有棺槨立碑什麼的,第二,如果是兇殺謀殺的不會積存怨氣死而不化。」
「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故意將那樣含怨死的死屍埋在那。」
「刻意養出來的?」我眉頭微微皺起,養這玩意顯然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養來玩玩,肯定又是哪個心理扭曲的b整出來的傑作。
如果不是時間久遠對不上,我還真懷疑又是葬愛那傢伙。
「昨晚和老林在一起聊,你幹嘛不提出來呢?」我看著憨佬鍾疑惑道。
憨佬鍾倚靠回車座椅背,方才道:「能知道那是塊養屍地,又懂得利用那塊地弄出那玩意的人絕非等閒,應該也是咱們同道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老能你老茅家的人。」
「老林是基督耶穌管的,所以這事情跟他說意義不大,說了他也聽不懂。」
「呵呵。」我笑了笑道:「那你單獨跟我說也沒多大意義啊,你也知道我也只是個旁支而已,我又能做什麼呢?」
「卻。」憨佬鍾撇嘴道:「那你起碼是道門中人吧,天下道門是一家,你家出了這趟事,難道你沒義務清理門戶?」

第三百四十八章 葬愛·江春東(上)

「嗎的你家才出事!」我乜了這憨佬一眼,啐道:「會不會說話的?再說了,貌似你也是所屬道門的吧,為何要推在我一個人身上呢?」
「而且,我麻煩你說話用點腦子好不,鬼知道那鹹魚啥時埋那的,又是何人埋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清理個鬼啊!」
憨佬鍾固態又發,很是高深道:「阿彌陀佛,我有預感,那玩意埋那時日不會很久的,頂上天也就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所以揪出那元兇很有必要。」
「即使毫無頭緒毫無線索咱們也得去,這是身為驅魔人的一份天職使命。」
「得了得了。」憨佬鍾還想繼言下去,我擺擺手打斷他道:「你有興趣去揪你就自己去揪好了。」
「現在無常那事都還沒點眉目呢,哪有那閒功夫去理別的事?先把眼前難關給我邁過去再說吧?」
「好。」憨佬鍾對著我咬牙憤憤道:「等眼前這難關邁過,這事情咱扛定了。」
「身為驅魔三人組,絕不可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老能你也一樣逃脫不了!」
「哈幹嘛拉我下水啊鍾大師」我假裝摳著鼻孔怪叫道:「你不說你自己扛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卦了?」
憨佬鍾直接將我無視,目光望向車頭擋風玻璃外的車景,緩緩語氣道:「涸轍遺鮒,旦暮成枯。人而無志,與彼何殊,你若不想作為,和鹹魚有啥不同?受人敬重好過受人摒棄」
「行啦,長氣,真受不了你個憨佬的說教,你是組長你說了算哈,我聽你令就是!」我也乾脆閉上眼,不去看這憨佬的鳥樣了。
之後一路平靜無話,各人回到了原來的城市,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軌跡。
雖然受反噬嘔了些血受了些傷,但內府創傷只是輕傷,並沒上回對付月姬傷得那麼嚴重,加上有了契合靈力的滋潤調養,我在家自行休息了幾天傷勢便慢慢好轉。
傷癒以後,我仍舊我的門神保安,憨佬鍾依然他的風水佬,林也是繼續他的冷面王體育老師。
唯一變動的,就是黎夢馨遂願當上了一名人民教師,以後幾人見面的時間也就多了一點。
這一天,是自夏令營回來後的一個星期左右的下午,停車場暫時比較悠閒,我正打算出去一趟,去林他們「四萬」村授課。
畢竟近段時間來發生了那麼多事,老人家的課程讓我耽誤了不少,不管出於「敬業還是為了」剩餘另一半的ss,我都得有始有終去將這事情給圓了。
才準備去拿車,兜裡的手機就在此刻響了起來。
我摸出了手機看了看屏幕顯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這誰啊?該不會又是神馬發放助學金詐騙的吧」
嘴上這樣嘀咕著,我接聽了起來,我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先有一把男聲謙和道:「喂,你好,是劉小能劉先生嗎?我陳畫棟,不知道小能先生還記得不?」
呵,如此這般套近乎的,毋庸置疑詐騙的無恥小人之輩!
等下,陳畫棟這名字貌似有些熟悉呀,在哪兒聽過呢?
沒等我想清楚想明白,對方已經再次開口道:「喂,您是小能先生嗎?喂?喂?」
「額,我是,我是小能,你你好。」在對方又一次打招呼下,我方外神遊的應了句。
對方那叫陳畫棟的,略顯欣喜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哦哦,不會打錯就行,小能先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呢?我呂煥陽呂隊的手下,陳畫棟。」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會覺得那麼熟悉彷彿在哪聽過了。
原來就上回去大途中遇到的那蜀黍,呂sr的手下干將陳畫棟,上回臨走前還拜託他幫忙調查下葬愛的事情,前些天也才念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