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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節

r林帶著憨佬鐘,幾下振翅地拍打,然後收翼落在了我身旁,兩人才落地站腳沒一會,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降臨到我們三人身上。
靄靄紅霧從月姬口中噴出,一直朝我們所在之處覆蓋了過來。
「兩位歇息會,看我的!」
我對準備疲於應對的r林他們安慰了句,抬手對著紅霧丟出了一道符菉,手印一指道:「36天罡領正陽,六丁六甲蕩八方,急急如律令,給我鎮!」
一道天罡正陽符,頓時在半空中化成一個巨大的符菉虛影,條條符紋充滿了凜然,充滿了繁奧,充滿了浩氣鎮山河的巍峨氣勢,向著紅霧壓了過去。
正陽天罡之力專克一切妖邪,月姬的紅霧直接被絞散淨化,他略微驚慌的雙手往前一推,匯聚她那萬花陣的妖力傾瀉而出,與我的符文互相對抗。

兩股力量撞到了一起,彼此互相消融著,誰都沒佔到上風討到好,只有半空中兩股力量碰撞刺啦啦聲一片。
見符紋即將潰散,我長劍一揮一壓,符紋彷彿將己身一絲力量全給壓搾出來似的,光芒陡然亮上幾分,狂湧地撲向月姬。
月姬面色驟變,瞧符文將要臨身,她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龐大的身軀瞬間恢復那嬌小的玲瓏浮突,緊接著便消失於泳池當中。
巨大的符文轟的炸到泳池裡,濺起了無邊的血色池水。
我身子踉蹌的晃了晃,小片眩暈鑽進腦袋,耳邊響起了憨佬鍾r林他們的驚呼提醒:「老能,小心!」
此刻我正處於腦袋暈乎身體乏力的時候,雖說有聽到提醒也是無補於事,依然傻愣傻愣的杵著。
眼看面前紅影一閃,危急關頭憨佬鍾一把拽著我往後連連避讓,同時r林銀光十字斬劈出,將已至我身前的月姬攔了下來。
r林與月姬再次戰到一起,憨佬鍾鬆開拽著我的手,問我道:「老能,你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對勁啊?沒事吧你?」
「我,那個」我忙伸手搭在憨佬鍾金燦燦的肩頭,有氣無力苦笑道:「呵呵,沒、沒事,得意忘形,樂、樂極生悲而已」
才說完這些,我身上風調雨順四方天王的神力同時消散,整個人一軟差點沒直接摔趴到地上。
好在憨佬鍾眼疾手快將我攙扶住,否則肯定摔個狗吃那個啥。
原本上茅請神應該還可以撐多兩分鐘左右,木想到,只是使用兩三道符菉,竟然把僅存的力量抽空得涓滴不剩。
想想也是,柴多火旺,符菉的威力越大,所需的力量自然也得跟著水漲船高。
如果先前就將神力直接注入奇門八陣的話,月姬想撐破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當然,有可能注入的力量還不急絞殺月姬,我自己就得先趴下。
憨佬鍾將我整個人拎起來躍到了一旁,拍拍我肩膀對我道:「老能啊,你先在這休息會,我去幫老林的忙。」
「嗯,你去吧,先不用管我,我沒事。」
我話剛說完,憨佬鍾才準備趕過去幫忙,r林已經被月姬扼住頸脖提在手上,在半空面色痛苦的揚首繫頸。
這冷酷傢伙並非打算投戈棄甲,而是他給月姬的一股禁錮力束縛住,有心反抗也掙扎不得。
月姬凌空而立,高高在上俯視著我們,傲睨冷笑道:「哼哼,就你們這點本事,我若還收拾不了的話,那月姬這數百年的道行不就白修了!」
這月姬看起來與剛剛無過多差異,之前我們三人能和她旗鼓相當的較量,可此時此刻卻要被她完全碾壓,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憨佬鍾在我耳畔輕聲道:「這妖孽將運行的陣法力量全都匯聚到了自己身上了。」
「剛才她只不過調動她那陣法的力量對付咱們而已,但這一會的她,可以說舉手投足都是整個陣法的力量,因此才能這般力壓咱們。」
「原來如此。」我恍然點了點頭:難怪r林不久前還能跟這妖精正面硬抗,這時候卻讓她如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裡,連稍微反抗都做不到。
月姬甩手一丟,r林就被她徑直往我們所在扔了過來,啪的一下摔落在我們身邊。
這一刻的羽翼聖潔天使,那模樣著實有些狼狽,看來也跟我情況差不離,也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只有金剛附體的老鍾看起來仍是那麼龍精虎猛。
但是,單靠憨佬鍾一個人的力量,要對抗月姬顯然不太可能,他自己一人能全身而退逃走就算本事了。
另外,以這憨佬的性格,要他得過且過逃命先似乎也不太可能。
所以我乾脆也懶得開口什麼讓他先走他日捲土重來的話語。
「呵呵。」我慘然笑了笑,打趣道:「兩位,沒想到我們會這麼的有緣,雖說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咱們能同年同月同日一道飛昇也不錯啊,眼下這情況,咱們看是在劫難逃了。」
「現在說這些未免過早了。」r林手撐地從地上站起,瞥了我一眼道:「沒到最後關頭,不要再給我說這些令人洩氣的話!」
憨佬鍾也附言道:「不錯,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老能,未到最後一課,咱們誰也不許說頹喪的話。」
我苦笑道:「呵呵,我自然知道,可你們倆還有和她一戰之力,我這時候卻已經幫不上你們一點忙了,我這心裡有點那個呵呵。」
「親愛的朋友,即使到了有心無力的境地,你依然不忘記將光明照耀他人,我主讚美你,願你星星般的光輝永遠長存,阿門。」
牧師林忽然轉身對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了個去!r林這時候不會也來給我犯二吧?
我坐在地上,呆呆仰視著站我面前的牧師林。
就見他一臉友愛的微笑,左手手掌耀起柔和的聖光搭在了我肩頭處。
柔和的聖光化作柔和的力量,將我丹田處剩餘那些未能契合的靈力引動釋放了少許出來,使我乾涸的經脈一下子充盈了不少,那種難受的神疲空虛也轉瞬消失。
但相對的,他自己身上的氣勢卻一點點弱了下去。
體內的那股難受勁消失,感覺到精氣神恢復了不少,我立馬自地上爬坐站起來,對r林道:「老林,你這是」
「為了令你不留有遺憾,讓你恢復並肩作戰平等的機會,呵呵。」r林擺手打斷我的話,破天荒地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