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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節

矮個男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我出聲打斷他道:「行了行了,你車上的事,警察已經取證做了筆錄,自然有人會給你的所為定性,你在我這,解釋再多也沒用。」
矮個男忽然雙肩一沉,整個人慫了下來,頹敗道:「既然已經定性,那你還想審問什麼,不都做完筆錄了嗎?」
我雙眉挑了挑,道:「案件的問題的確是沒啥好問的了,但我的問題可還沒問呢?」
矮個男眼神閃爍著不敢與我對視:「什麼問題?之前你不也在場,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我好整以暇道:「當然有了,你身體裡那只陰煞鬼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請你給我解釋解釋呢?」
矮個男身子一顫,陡然才想起那一會我用平安符拍在他肩頭的事情,聲音有些哆嗦道:「什、什麼陰煞鬼啊?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懂呢?」
裝,給我裝,你就給我繼續裝……裝傻充愣,哥待會讓你連哭都沒眼淚。
「哦,沒聽懂啊……」
我上身倚靠著交椅的椅背,將翹著的二郎腿伸直放到了審訊桌上,掏出根煙叼在嘴裡點著,然後悠哉悠哉地抽了幾口,緩緩吐出個煙圈。
「看來是我弄錯了嗎……還是你當我二貨好糊弄呢?」
「我……」
「我什麼我!」我放下兩腳,猛地坐直身體一巴掌重拍在審訊辦公桌上,厲聲喝道:「是我好說話讓你覺得可以糊弄是不!」
矮個男被我喝得頭腦有些發蒙,但依然死鴨子嘴硬道:「我、我糊弄你什麼了,沒、沒有就沒有的事情,你要我承認個屁啊?神經病!」
我眼睛一瞇,冷聲道:「你還不給我老實,看來真是我太好說話了。」
說完,我手上掐起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往矮個男身上一指,道了聲:「疾。」
少頃,矮個男身上光芒一溢,法訣的印記自他體內不斷的攪動了起來,連帶他身體裡的陰煞鬼也是不斷的扭動掙扎。
「嘶……」矮個男頓時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受到了神馬酷刑一樣,緊咬著牙關嘶嘶地倒抽涼氣,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感到體內的陰煞快被撕扯成碎片了,陰煞鬼若魂飛魄散,自己也會元氣大傷,矮個男終於服軟道:「你……你快給我住手,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就是。」
我嘴角翹起,淡淡的抽了口煙,在桌上的煙灰缸裡彈了彈指間香煙的煙灰,從嘴裡輕呼出團白煙,徐徐道:「這不就對了,咱們來個開誠佈公我問你答,何必要搞得大家都沒好臉色呢?」
矮個男此時雙肩垂得更低了,語氣有些無力道:「你既然一切都清楚,還需要問什麼?」
我輕笑道:「呵呵,需要問什麼?那問題可就多了,不過……在此之前,頭個問題,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是這條瘋狗

我話說著說著,聲音突然驟冷了下來,目光直逼視著矮個男的雙眼。
矮個男被我眼神逼得有些不自在,語氣發顫道:「你、你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啊,我回答還不行嗎。」
「你有沒有殺過人?有那陰煞鬼在身,你有沒有殺過人?有沒有殺過人?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我目光直視著矮個男,重要問題連問三遍道。
「沒、沒沒有。」矮個男讓我直逼的有些發毛,很乾脆的回答道。
我緩緩收回直視他的目光,頭點了點道:「好了,下一個問題,你這陰煞鬼,從哪來的?」
這次沒等我用目光逼他,矮個男便老實道:「不關我的事,是別人幫我弄在身體裡的。」
「這點我相信。」我頷首道:「要不是在大巴車上一時怒極,以你的本事也讓不了那陰煞附身了。現在你告訴我,誰給你弄在體內的,他目的是要幹什麼?」
矮個男本來不太想說的,但在我冷厲目光的直視下,他也不得不給我老實交代。
聽他娓娓道來:「我、我在網上無意認識的一個朋友,加群聊認識的,平時和他有事沒事就吹水,抱怨這抱怨那。」
「有一次,我和他抱怨起當今這個社會如何的不公如何的炒蛋,他就跟我說「既然覺得社會不公平,心裡不爽不如就走出去報復這個社會。」
「不久後和他見過一次面,也是那一次他在我體內埋下那陰煞鬼的,他說心有不甘或憤恨至極,體內那玩意就會出來幫我。」
「我也不知他是什麼目的,究竟想幹什麼,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前後我動用那陰煞鬼的力量也才不過三四次而已,但我絕對沒殺過人,只是打傷重傷過幾人而已。」
「網上群聊認識的?」我手摸著下巴,沉吟道:「你口中的那人,化名該不會是叫葬愛吧?」
「你……」矮個男瞪大雙眼怔了好片刻,方才道:「你怎麼會、會知道的啊?難道你也認識他麼?」
如果說之前我的詢問都是靠蒙的話,那這最後完全是一語點中,不得不讓他詫異。
但我這也只不過是在旁敲側擊罷了,不太敢確定,畢竟同名同姓者多了去了,何況只是個化名。
我老神在在道:「如果說你口中那化名葬愛的朋友是我所知的那人,那麼我自然就認識了。你有沒有他照片呢,拿來給我瞧瞧?」
「誒……照片嗎?好、好像沒有。」矮個男明顯是一副不想拿出來示人的樣子回答道。
「呵呵,你又來糊弄了,咱們不說好開誠佈公的嗎?呵呵呵……」
我話雖說的和善,但卻在陰惻惻的冷笑著,皮笑肉不笑聽的人不寒而慄,讓那矮個男起了一身的雞皮。
他有些受不了我這份冷然,不得已從懷中摸出了部手機,點開屏幕調出張圖片讓我看:「那那,這人就是那葬愛了。」
四六分頭,陰鷙的冷眸,華叔的小鷹鉤鼻,邪裡邪氣的暴力面龐,這不是那葬愛還會是誰!
我大寫了個草!尼瑪的居然又是葬愛這條瘋狗?
他究竟想作甚?他究竟想幹哈?他究竟密謀個啥子?他究竟還有完沒完了?
如此這般的一條瘋狗,已經不能單單用憤世嫉俗來形容他了,簡直是在喪心病狂的反人類。
見我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矮個男戰兢兢詢問道:「你、你沒事吧?這是不是你認識的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