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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節

楊筳婷掃視了下鷹鉤鼻男,還有樹下的女屍,收回目光對我點點頭道:「嗯,你放心吧先生,有我在,她跑不了的。」
鷹鉤鼻男似乎緩過了那股疼痛勁,呀的大叫一身舉刀朝我斜劈而來,楊筳婷立刻飄向了一旁,等楊筳婷飄開,我雙手握劍迎著鷹鉤鼻手裡的刀硬擋了回去。
鏘……鏘、鏘、鏘……當……
兩人這一交手,刀劍一觸便是七八個回合的火花濺射交鋒,十多下狠招的來回劈砍。
那鷹鉤鼻男攻勢十分的刁鑽,老是從不太可能的死角出刀。
一下子是左右開弓砍向我肩頭,一下子又是揮刀至下而上的斜挑我的襠部,一下又是與我長劍的劍身相碰,之後就順勢把刀刃劃向我握劍柄的手。
每一刀都讓我多少驚出些許冷汗,氣得我揮劍也完全不按套路來了,直接拎著長劍當刀使。
打著打著,我漸漸地把握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靈力當中的五行之氣,似乎在一點點的跟我身上的筋、脈、肉、皮、骨慢慢的相互結合著,有一種融冰化水的渾然。
隨著我每一次的劈砍出招,這過程變得尤為的明顯,從一開始被動的防守格擋,到後來我有節奏的主攻,逼得葬愛這條瘋狗手腳慌亂沒了脾氣,只能轉攻為守。
呵,看來這實際作戰也能多少提升點靈力契合啊!這倒是我之前未曾預料到的。
我這邊和鷹鉤鼻的葬愛打的正酣,那邊樹下的女屍卻有些著急了。
她之所以敢重新出現在這,主要還是那神馬葬愛大師給了她的膽氣,要不,她肯定會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這個時候絕對不敢露頭。
可此時眼見本領了得的葬愛漸漸地落於下風,她也有些惶恐起來,畢竟葬愛大師如果落敗,接下來被收拾的就會是她了。
女屍又觀戰了一會,覺得葬愛想勝我真的希望有些渺茫,不禁心生了退卻之意。
想著是不是先行退走,另外再找過機會找大師完成自己的事情……她腳步才一邁開,身後突然閃現出了楊筳婷青色的曼妙身影。
楊筳婷冷幽幽道:「你想去哪兒呀?我勸你還是乖乖呆在這裡的好。」
那女屍嚇了一大跳,她剛剛也有瞧見楊筳婷在那邊出現與倆鬼搏鬥的場景,潛意識下,她還認為自己是人,面對著陰靈鬼魂當然就會有天生莫名的恐懼。
頓時是花容失色,儘管臉色對她來說已經成為過去,成為歷史,可也只有這個成語才能彰顯她此刻的害怕。
女屍哆哆嗦嗦僵在原地,往前邁開的一隻腳也定格在半空,那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她緩慢轉過臉,呵呵傻笑道:「這、這位姐姐,你你你能不能別這樣啊……人、人家可受不起你你這樣驚嚇的!咱、咱們有、有話好好……好說。」
楊筳婷冷哼道:「少廢話!識相的你就給我老實的呆在原地,不然有你好受的!」
「嗯嗯嗯,我、我我一……一定保證不會亂跑的。」女屍哆哆嗦嗦地回道。
話分兩頭,那邊女屍被楊筳婷嚇得不敢隨意亂動,我這邊卻與鷹鉤鼻葬愛打的有些難分伯仲的僵持。
本來佔盡上風的我,料想再不出二十招便能拿下這條瘋狗,可誰知道這狗屁葬愛不知施展了什麼秘法,自體內湧出一股陰力附在身上,有點類似我靈力加身的那種本事。
陡然間,他無論進攻的出刀速度,還是防守的協調反應都明顯躥升了一大截,讓我發愣了一會差點沒當了神雕大俠,左臂的長袖讓他劃開一道大口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 功虧一簣


那猛然的一刀,將我給驚嚇出一身的冷汗,膀胱一緊差點沒開閘洩洪。
你妹的!這麼久了,好不容易才遇到個同行,沒想到卻是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傢伙,品性德行都是一個典型的惡徒,壞得不能再壞。
所有像樣的茅山正法,落到他手中全成了為惡害人的邪術,而且他學的貌似並非正中的茅山道術,只是些半吊子的皮毛之術,所以看起來更加的邪裡邪氣。
鏘、鏘、鏘……當、當……
我接連的擋開鷹鉤鼻的四五刀,剛才靈力契合進步的優勢蕩然無存,主動權又好像落回到了他手中。
我心裡對這葬愛恨得是牙根癢癢的,若他不是個大活人的話,哥直接賞一兩道火龍符金雷符過去,哪還用和他這樣子僵持死磕呢!
噹的一聲,我再一次險而又險的擋開了鷹鉤鼻的一刀,抹掉了額頭上沁出來的幾滴流汗,思緒急轉著,心裡琢磨了起來。
怎麼辦呢?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這條瘋狗一副不死不休樣,難道非得和他耗,打到彼此體力透支才罷手不成?
刀劍交鋒依然,我也估摸好了計策,想取勝唯有兩個辦法可選而已。
一是中茅請祖師爺附身,但目前情況顯然沒那麼多時間讓我施法,第二就是靈力爆發,將能契合的靈力提到一個最為巔峰的狀態。
不過上回已經失靈過一次,這回也不知能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不管了,先試一試再說。
一想到我便做,挺起長劍雷厲的的劈出好幾劍將他給逼開,跟著身子往後一躍跳出圈外。
我立劍於胸,左手食中二指按在劍身上,凝神默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疾!」
咒落,先始沒啥動靜,我才想著是不是又失靈了的時候,丹田處驟然一熱,徐徐流出的靈力一下子有如決堤的洪水灌入週身經脈中。
我只覺身體變得無比的充盈,這才是靈力百分百契合的那種快感。
我一個輕躍猛的躥上前,刷的一劍電閃劈出,鷹鉤鼻葬愛慌忙橫刀來招架,鏘的一聲,他手腕一抖差點沒抓住刀柄,但他牙齦緊咬硬是沒讓手裡的開山刀脫手。
此時此刻,我頓感快然寫意之極,這種感覺太爽了,跟上次與滅火器交手的那感覺一般無疑。
得勢不饒人,我連連劈出了四五劍,每一下都沒落空,結結實實的斬在鷹鉤鼻開山刀的刀身上,震得他是面色鐵青,滿頭大汗,飄逸的四六分頭髮型也散亂成了五五的瘋頭。
我一劍接著一劍砍過去,勢要把他手裡的刀給劈飛不可,否則一個不小心定會被這條瘋狗反咬一口的。
鷹鉤鼻葬愛恍若看穿我心思一樣,明白我是要生擒活捉他,手中開山刀虛晃了三招,然後一個縱深朝一旁跳去,甩手便將手上的刀擲向我。
寒光閃爍的尺長利刃,帶著一股銳嘯聲呼呼飛了過來,我反手一劍劈出,正好將飛來的刀刃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