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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節

那女人嘴裡哆嗦道:「劉、劉天師,你這是想幹嘛呀?我可是回答你的問題的了,並且將我的情況都給你坦白了,你可不能言、言而無信啊……」
「言而無信?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笑,用手裡的火龍符掃了掃自己的嘴巴道:「貌似本天師莫有說過你坦白,偶就放過你吧?」
「你!你你……」
那女人氣急,一時之間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想起之前我確實沒說過類似放過她的話,但又讓她滔滔不絕地講了那麼多,這分明就是在貓戲老鼠,讓她既是畏怯又是惱怒。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蛇不死三分怨,放虎歸山害四方

見這女人無話可說,我繼而道:「你說你吸取生物的精氣精血,這已經是在變向的害人你知道不?」
「或許吧,或許這就是那狗屁葬愛的最終目的,把你變成這副鬼樣子,然後再讓你跑出去害人!」
那女人終於開口駁斥道:「我沒有害人,我只是吸取一點點人或動物的元氣罷了,我沒有將誰誰誰置之死地過。」
「沒有?」我冷笑道:「哼哼哼,你覺得你沒有害過人?也許被你吸取過元氣的人或動物在你面前還是活生生的,但生物的本命精華被吸走了,你覺得生物還有可能存活下來嗎?」
「你身如果沒有那冤孽債,身又何來的那些煞氣呢?」
那女人聽完好一陣的錯愕,一臉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敢接受更為貼切,眼神怔怔地看著我。
這次反倒輪到我滔滔不絕了,我瞅了瞅自己手中的火龍符,道:「其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忍殘的。」
「無論是萬物之靈的人類,還是靈智初開或未開的其他動物,都是圍繞著吃與被吃弱肉強食這樣的叢林法則,這一點也算是一種天道,誰也無法去改變它推翻它。」
「但如你這樣出現的異類,顯然違反了天道法則自然規律,所以好像我這一行的人,我們驅魔人的宗旨就是維護天道的平衡,揚天地之正氣將你們這一類不該存在的給收了。」
我說得是慷慨激昂,那女人聽得卻是膽戰心驚,此刻的樣子看起來才像一具真正的屍體。
我開導她道:「老實說,有些話,若是可以我並不太想說給你聽,但在你不瞭解情況之下,我又不得不說出來給你聽。」
一邊說,我邊歎了口氣道:「唉,你就當我這個天師道貌岸然好了。」
「我剛剛也說過你人不人鬼不鬼這回事,你還反駁過的。」
「其實你已經死了,只不過是那狗屁大師用我茅山的封魂印將你的靈魂封在了體內而已,所以你才有自己還活著的那種錯覺。」
「你說感覺人和以前沒多兩樣,那只是靈魂還寄居在身體裡的原因,放慢了你**腐爛的速度,若時間再長一些,我怕到時候你會被自己腐爛的身軀驚嚇的瘋掉,因此呢,你……」
我說著說著也沒再講下去了,因為面前的女人已慢慢朝我走來,身體不斷地打著顫,身煞氣跌宕翻滾,整個人開始有些失去神智的跡象。
「靠!」我暗罵了自己一句。
怎麼就忘了這些邪祟一旦情緒失控便會暴走的事兒呢!我居然還跟她聊了那麼多,真是迎風吐唾沫有夠自作自受的。
自己靈力契合度才不到四分之一,己身竟開始有些飄飄然得意忘形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我這邊念頭剛轉完,那女人就啊的一聲雙臂平伸向我撲了過來,兩隻手直朝我胸口處抓來。
那女人動作太快了,以至於我都沒來得及丟出手裡的符菉,偏偏徐楓就躺在我身後的地,束手束腳讓我不能選擇退開。
我不退反進,朝前方跨出一步,在女人的手臨身的前一刻,猛的一扭腰發力,半身往後一仰,接著運足氣力,右腳抬起直踢向那女人的小腹,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
那女人滾出了老遠,我甩手將手中的火龍符向她那邊丟去,口中念道:「神兵火集,五行聽我令,地火誅妖邪,破!」
符菉揚揚的飛在半空,跟著火光乍現,頓時化作一道手臂粗的蛇形火焰飛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下巴都快掉了,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好。
頭回使用火龍符變出來的是火蚯蚓,這回有進步了卻是條火蛇,離那誅妖邪的火龍似乎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啊……
然而,後面還有更加驚掉人下巴的事情。
那女人、哦不,此時應該叫女屍才對,那女屍眼看就要讓我的火蛇砸中,但她彷彿對能遏制她的火龍符特別敏感,火蛇才剛剛落下的那一會,她便就地滾了開去。
砰地一聲,火蛇直接砸在地炸起了漫天的塵土,可卻沒傷害到那女屍,哪怕擦傷她一下也沒有。
才起屍不久的一具女屍,剛剛差點陰了我一把,而今符菉也讓她很隨便的躲開,我這所謂的天師看起來,好不靠譜啊。
雖然這時候周圍沒人看我的表現,可我自己依然感覺臉有些掛不住。
迅速的從兜裡又摸出了張符菉,食中二指夾著那道符,默念了一下口訣,瞧準好機會,等那女屍雙手撐地一躍站起,我報喝一聲「破」,然後把手中另外一種符菉金雷符砸了過去。
砰……
符菉化作一道金雷從高空直直落下,正好劈中了那女屍,只聽她呃的一聲悶哼,嘴裡喋血摔到了路旁的荒草地裡。
「呼……」總算是找回一點場子,還不至於太過丟茅山一脈的臉,也不會辱沒了我自稱驅魔人這個稱號。
那女屍不死應該也去了半條命才對,畢竟這次金雷符發揮出來的威力,比對付楊筳婷的那時候強太多了。
頭回那金雷符,其威力只是給一隻鬼做個全身麻痺,而這回卻能將一具起屍的活屍給轟飛。
看了看草叢裡那沙沙搖曳尺長多的荒草,想來那女屍一時半會也是起不來的,所以先沒去管她,我轉過身體,俯下身檢查檢查徐楓的情況。
瞧見他呼吸均勻,如死豬一樣睡的正酣,看得我是一個牙根癢癢,真想扇他兩巴掌。
就在這時,我發覺有些不對勁。
路邊下面的荒草地裡那沙沙聲仍然不絕於耳,雖然聲音變小了,但從剛才一直就沒停歇過,這垂死掙扎未免也太久了點吧?
我下意識的扭頭一瞧,不由我「草」的爆了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