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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節

我對徐庶濤咧嘴齜牙笑道:「嘿嘿,沒事沒事,一點小傷,剛剛不小心碰到的,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徐庶濤這才傻愣愣地應了聲,跑過去將他女友抱起,抱回了他們的臥室睡房。
我緩過那股乏力勁,雙手一撐自己從地上慢慢的爬站起來,原地直立了好一會,覺得雙腳不那麼發顫了,才一晃一晃的走出這間房。
走出了徐庶濤的這間小型健身房,第一眼便瞅見徐庶濤拿著掃帚簸箕,正在打掃客廳中央的一大堆玻璃碎渣。
他見到我從房裡走了出來,急忙扔了手上的掃帚跑了過來,雙手抓握住我手,感激道:「小能先生,你出來啦,這次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多謝多謝哈!」
這時,我才知道徐庶濤的女朋友已經醒了過來。
在他將女友抱回房間裡放到床上的那一會,女友就悠悠的輾轉醒來,並且沒了那種好像失心瘋的精神錯亂。
我本來就還沒恢復的徹底,讓徐庶濤來這一手,有些踉蹌的身子差點沒被他抓握得摔倒。
「喂喂,大哥啊大哥,你別這麼激動別這麼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我話有些說不清的喊道。
徐庶濤急忙鬆開了我的手,臉上滿是歉然的傻笑道:「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小能先生,我有點激動過頭了,您您見諒見諒。」
「對了,我去拿點藥來給你擦擦。」
還沒等我吭聲,徐庶濤已經一個箭步跑進了房裡,去拿他所謂給我擦的藥了。
我很小心的避開地上的滿地狼藉,將剛剛坐過的那張塑料馬札拉了過來,環視了下客廳,見客廳靠門口的地上沒什麼玻璃碎屑,放下馬札便就地坐下來歇息。
雖然靈力透支給身體帶來了不適,讓我感覺上十分的難受,不過我心裡卻如打了雞血般的興奮。
已經能中茅請祖師爺附身了,意味著我的道術道法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也許,這一步很小,小的不值一提,但就如阿姆斯特朗所說的,「我個人的一小步,全人類的一大步」。
對於我何嘗不是如此呢,道法道術的提升,今天我個人的一小步,明天人生道路上的一大步!
正當我還在感慨的時候,徐庶濤手裡拎著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油,快步的從房裡走了出來。
他一看到我,人還沒走過來,歉意的話語便已掛在了嘴邊:「先生先生,讓您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啊!來來來,我來幫您擦點藥,來。」
「誒!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可能從未被人如此禮敬的對待過,我對著這徐庶濤的謙卑恭敬很是彆扭。
拒絕了他為我獻慇勤的擦藥,而後我自他手中接過了藥油,一下一下的往臉上的傷處塗抹著。
「小能先生,那個那個……」
我疑惑的目光移到了徐庶濤那張國字臉上,瞧他一副想說又不敢講的樣子,我主動詢問道:「怎麼了哥們?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還是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啊?」
「如果有事的話就快點說出來,我還得回去上班呢!」
徐庶濤向我點著頭表示致歉,右手撓著頭笑了笑:「嘿嘿,小能先生是聰明人,我也不和您兜圈子了。咱們話闡明來說好了。您這次的酬勞是多少呢?您開個價吧!」
「報個價?」還有錢拿的啊!
根本沒想過神馬酬勞的我有些愣了愣,低語咀嚼著徐庶濤的這段話。
捫心自問,我應徐庶濤所求來到這裡,之前是根本沒想過圖什麼利益賺神馬錢,完全是既來則安的心態,當磨煉累積經驗了。
不過,有誰會嫌毛爺爺的光輝形象太過扎眼呢。
呆了兩三秒,我瞧見徐庶濤還在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假裝乾咳兩聲以做掩飾,清了清嗓子道:「這個嘛……好說好說。哥們,你看我大老遠跟你跑到這裡來,又是折騰又是鬧騰的,我也不能白來幹活不是?這樣吧,收你這個數好了。」
說完,我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比劃了幾下。
徐庶濤看了一會,只是稍稍猶豫了下便點頭應道:「合理合理,這個價十分的公道,簡直可以說是白菜價了。」
「不過……小能先生,並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我想再確定一下,那個……那個碟仙現在在哪兒呢?」
我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生出捉弄他一下的狡黠,指著徐庶濤他那間健身房還有這客廳道:「在哪啊?喏,到處都是,無處不在」
徐庶濤聽言,臉色霎時一變,有些驚駭的「這這這」不出聲。
不等他這這完,我偷樂著道:「已經化作空氣中的塵埃了。」
徐庶濤看出我是在開玩笑,臉上有些啼笑皆非,僵緊的表情鬆了下來,虛了一口氣道:「呵呵,小、小能先生還挺風趣的嘛,呵呵,呵呵呵……」
覺得自己真有些捉弄到人家了,我也撓撓頭尷尬笑道:「嘿嘿,說說笑說說笑,放鬆一下減減壓哈,呵呵呵。」
「減壓?對對對,您說得太對了。精闢!至理名言!」徐庶濤有點違心的向我說著恭維話。
感覺到徐庶濤又有開起逢迎拍馬模式的跡象,我連忙岔開話題道:「誒,大哥啊,咱們男人言不二價,乾脆點哈,就剛剛說好的這個數好了。」
徐庶濤連連道:「行行行,這沒問題,不過先生,那碟仙……」
「呵呵,死了!這次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那傢伙已經被我幹掉,灰飛煙滅死得不能再死了。」
得到了我的保證,徐庶濤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繃緊的國字臉也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我接著言道:「不過你們以後別吃飽了沒事幹,玩這些什麼碟仙筆仙之類的靈異遊戲了。」
「要知道,這大千世界未解的謎底何其多,很多時候,一些東西不是你認為它沒有他就不存在的。」
「總而言之,寧可信其有,善念常於心,以後就不會隨便招惹到這些不乾淨的髒東西。」
我像一個為年輕人關懷備至的耄耋老者,耐心的給其講解著一番大道理,即便對方年長過我,我也臉不紅心不跳侃侃而談。
徐庶濤也不在意我那老氣橫秋樣,不斷地對我點頭應是,那模樣像足了一個受教的年輕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