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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節

「你們先住下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師傅對著兩位師叔說道,他們兩個忙不迭答應了。
師傅轉而看向琴姐,讓她帶我們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本來我以為師傅不會同意的,不過出人意料的,師傅居然還答應了,他決定今晚就去看看阮天華,時間還早,這樣我們解決了這件事還能回來休息一下。
我們坐上琴姐的車,說句實話心裡還是有點感觸,琴姐可以說是我自己第一個獨立接的客戶,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阮天華,現在想起來阮天華轉學到我們學校可能也是為了我吧,只不過我根本沒看出來而已,現在想起來他平時的一些舉動也的確是透露出這樣的意思。
我們很快就到了琴姐現在的住所,剛進門就聽見阮天華狂躁的怒吼,他爸站在一旁無奈的勸他,不過顯而易見沒有任何效果。阮天華現在的樣子我看了都嚇了一跳,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睛通紅的盯著門口,他被綁在凳子上,只能不停的搖晃身子,重複著放我出去這句話。
琴姐看到他這個樣子,眼淚根本止不住,「齊師傅,您看,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和他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就像被人迷了心智一樣,我也是沒辦法才把他綁在家裡,可是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你不用太著急,我看過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師傅也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淚,有些無奈的說道。
師傅走過去圍著阮天華轉了一圈,「去倒一碗水來。」
琴姐連忙跑到廚房去倒水,這個時候,師傅已經把阮天華的衣服扒開了,我站在一旁看著有些尷尬,還是第一次看男人的半裸體,不過想到這是在救人,我也調整心態忍著臉紅看師傅究竟是怎麼做的。
師傅將他的衣服扒下來之後,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用隨身攜帶的硃砂在他的後背還有前胸處各畫了一道符,那硃砂的顏色漸漸變成黑色,阮天華心口的皮膚下也出現了一根像寄生蟲一樣的條狀物在游動,看的人後背發涼。
「搖曳,等會我劃開他的皮膚的時候,你一定要馬上把那東西拉出來,它是不會傷女子的,所以你不用怕。」師傅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匕首,語氣鄭重的說道。
我應了一聲,強壓住內心的害怕,主要是那東西看起來真的挺可怕的,還能在人的身體裡寄生,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琴姐的水也準備好了,師傅讓琴姐劃開手指取了一點她的中指血,然後把水放在一邊,又讓我準備好,待會千萬不要手抖了,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我站在師傅旁邊嚴陣以待,大家都屏氣凝神,阮天華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了過去,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清醒著看到自己的胸口被劃開,說不定會暴走。
師傅的匕首很鋒利,他飛快的在那東西遊動的位置上劃開了一道小口子,我看到了裡面根黑色的東西,想起師傅告訴我的話,強忍著噁心抓住了它,一入手我就感到這東西在掙扎,它像蛇一樣纏繞在我的手臂上,我難以形容那種感覺,等我把它全部拉出來的時候,我們全都驚呆了。
在阮天華的胸口處居然還有這樣長的一根蟲子潛伏在這裡,要不是琴姐覺得不對勁,還不知道這蟲子要繼續藏在這裡多久呢,師傅用那碗水澆在蟲子上面,剛剛還在掙扎的蟲子一下就軟了下去,就像是死了一樣。
師傅用碗將蟲子接起來,然後掏出黃符在蟲子上點燃,伴隨著吱吱聲,這蟲子也被燒成了灰燼。
「師傅,是不是弄完了?」我現在只覺得自己的手噁心的要命,恨不得馬上衝到廚房洗了。
「差不多吧,等他醒過來問問就知道了。」師傅用紗布擦掉阮天華傷口上的血液,剛剛那道口子其實一點都不大,最多劃傷一點皮,現在傷口都不流血了。
等我洗完手出來,阮天華也醒了過來,他一看自己的樣子也被嚇蒙了,「媽,你們這是幹嘛?搖曳?怎麼你也在這裡?」
「天華,你可嚇死媽媽了!」琴姐衝過去抱著阮天華哇哇大哭起來。
我幫阮天華解開綁住他的繩索,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他一說,阮天華就像吃了蒼蠅一樣,「你這不是和我開玩笑的吧?我怎麼可能和徐雯在一起?還要和她訂婚?」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中了同心結,就算那女的奇醜無比你也會被她迷住,對她死心塌地的。」一直沒有開口的師傅說話了。
「師傅,你是說?」我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徐雯做的?不,我不敢相信,之前那個善良活潑的徐雯會用這種辦法來和阮天華在一起。可是仔細想想我又無奈的承認,徐雯她的確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她的性格太偏激了,容不得我不相信。
「同心結是很久之前才會用的一種手段,不過那時候都是用在剛剛結婚的夫妻身上,期望他們能夠相親相愛,後面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種邪術,一般人都很少知道這東西了,而且這同心結還要人用自己的精血豢養,給你兒子下同心結的人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師傅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頗有點調侃的意思。
正文 第204章 吃肉的小鬼
琴姐再三確認阮天華沒事才放心下來,「我都快要被嚇死了,如果感情能夠用這種方式來綁在一起的話,那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嗎?不行,我一定要這個人付出代價。」
阮天華在一旁默不作聲,看他的臉色顯然他也很生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徐雯她這樣做簡直是太愚蠢了,難不成她以為這種東西對人是沒有傷害的嗎?自己居然還能用精血豢養這種蟲子,不過更加讓我奇怪的一點是,徐雯是怎麼知道這種方式的?她身後肯定還有個人在教她,不然就憑她怎麼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呢?
「既然沒什麼問題,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注意讓他好好休息兩天就行了。」師傅確定處理完了以後就準備走了。
「怕不怕那個女孩子再用這種法子呢?」琴姐有些擔憂的問道。
師傅笑著搖搖頭,「這東西破了對人的傷害很大的,她現在都自顧不暇,已經沒有能力再來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
阮天華在一旁沒有說話,不過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像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一樣,我在師傅的身邊低頭裝作不知道,都說爛桃花最煩人,我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琴姐派司機送我們回去,到了家的時候才發現兩位師叔正在下棋,看他們兩個人聚精會神的樣子,師傅和小瞳也忍不住走過去觀摩起棋局來,我無奈的搖頭笑笑,自己上了樓,下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還是睡覺來的實在點。
第二天我是最早醒的,等我開門好一會師傅他們幾個才下來,我們這次去還是決定不帶小瞳,他自己也巴不得呢,其實說實話我也不怎麼想去,不過不去我呆在店裡面也一樣無聊,還不如去那裡多學點東西,要是自己以後遇到了說不准還能裝個逼啥的。
我們幾個上了車,因為距離遠,所以我們要換好幾趟車,換到第二趟的時候我就支持不住吐了出來,這裡的路簡直比搖搖車還要刺激,我感覺自己的腦漿都被甩出來了,師傅和兩個師叔的臉色也不好看,要是再不休息一下,可能他們也會和我一樣吧。
「因為他們村子太偏僻了,所以一般很少人去他們那裡的,現在的路還都是好幾十年前修的,不過沒錢也沒辦法重新修,只能這樣用著。」邱師叔一邊歎氣一邊說著這裡的情況,我們待會還要自己走山路,聽起來但是沒什麼,真正走起來我才忍不住翻白眼,這哪裡是路,簡直就是從懸崖上鑿出來的一人寬的爬行道,有誰敢在這上面走的,腿不抖才怪。
說歸說,我們還有挺遠的路要走,這個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走在這種靠近懸崖的路邊真的要人的心理素質過硬才行,不然的話稍不留神自己可能就踩空摔下去了,掉到這下面那就等於判了死刑,所以我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掉下去。
山裡好像天黑黑的更早一點,我們才走到一半,天就黑了下來,我只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衣服沁濕了,前面的路隱在黑暗中,走在前面的邱師叔告訴我們將手電筒綁在自己的腰間,這樣就能看清楚前面的路,還別說這樣做真的挺實用的,至少能看清楚一點,有的時候就是這一點能夠救自己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身處懸崖,精神高度緊張的緣故,我經過拐角處的時候好像能看清楚舒師叔身後跟著一樣什麼東西,但是因為光線太暗,我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到那東西拖著身子還想要往邱師叔身上靠,我強忍著自己的害怕才沒有尖叫出聲,「舒師叔,你後面跟了東西。」
實在不是我膽子小,而是這樣的地方,又是大半夜的,我現在有點後悔起來,為什麼不勸勸師傅他們第二天早上再趕路,不過我也沒想到這裡的路這麼可怕,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大半夜還在這裡了。
舒師叔聽到我的提醒連忙從口袋裡抓了一把什麼東西出來灑在身後,剛剛還想往師叔身上爬的東西慘叫一聲消失在黑暗中,我挺好奇舒師叔灑的是什麼,偏過頭看了一眼,好像是米一類的東西,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還是走完這段路再說吧。
又提心吊膽了幾個小時,我們終於從那懸崖邊上下來了,天也微微放亮,我們幾個都坐在地上休息,從這個角度看那條路簡直就是不可能走過去的地方,而且中間還有一段灰色的霧氣籠罩著,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我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就是在那個拐角的位置,這是不是代表那裡真的不乾淨?
「舒師叔,你剛剛灑的是什麼啊?」休息的差不多,我才開口問道。
「那個啊,是供奉在道家三清祖師前的香火米,這種米有驅邪的作用,所以我隨身帶著。」舒師叔晃了晃自己的口袋,那裡面應該還有半袋子米。
「那跟在你後面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我想起那玩意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且最後它的那聲叫聲也不像是人,難不成是什麼妖物嗎?
舒師叔看了一眼那條路,彷彿是在回憶一樣「之前那裡修路的時候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擋在那裡,怎麼鑿也鑿不開,後面村子裡的人找了人來看,那人說那裡藏著一條快成精的蜈蚣,石頭有它的妖力護著,所以沒辦法鑿開,可這條路必須要修,那蜈蚣精也沒人能保證自己制得住,村子裡請來的人就給他們想了一個辦法,最後那蜈蚣精死了,這條路也修起來了。」
我聽的時候感覺怪怪的,怎麼好像是神話故事一樣,「師叔,他們用的什麼辦法才除掉了那蜈蚣精啊?」
舒師叔看了我一眼,神色莫名的問我,「你真的想聽?」
「嗯,我想知道那妖究竟是怎麼被剷除的。」我堅定的點點頭說道。
「那裡的蜈蚣精還不是很大,所以只有人的大腿粗細,那個人給村子裡出的主意就是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孩,給她全身用雞血寫滿符咒,然後送到那塊大石頭前,等到蜈蚣精開始進食就就將女孩和蜈蚣精都點燃,這樣就能把它除去了。」舒師叔說完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不過有些東西既然能夠傳出來也不是空穴來風的。」
我聽的渾身發冷,讓一個小女孩去活生生的做誘餌,然後還要殘忍的把她燒死,難怪那地方籠罩著那麼多的陰氣,估計我昨晚看到的應該是小女孩的冤魂吧,想想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