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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密室的位置很偏僻,他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這裡?
「不就是找一個老鼠洞嗎,有什麼難的?」我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老鬼看向站在旁邊的君司衍,不知為何,他現在看到這個男人就有些發楚。這個男人輕而易舉地識破了他的機關,化去了所有的怨氣,甚至將孟搖曳從屍油燈的幻境中喚醒,他真的是很可怕。
我看著老鬼一臉錯愕的樣子,心情好了一些:「你之前不是很得意嗎,還將斷龍石放下堵住我們的路。我以為你這麼做是想要好好地招待我們呢,怎麼看到我們這麼驚訝呢?」
老鬼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幾個小人像上面,君司衍冷冷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不要在我面前施展魂歸術,那就是班門弄斧。」
老鬼聽了君司衍的話,心裡面更加吃驚了,這個男人居然知道魂歸術?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老鬼長期藏在這個密室中,幾乎可以說是常年不見天日了,他披著一個黑色的斗篷,乾枯的臉頰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骨一樣恐怖。
「你為什麼要害那些人,這個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做的?」我問道。
「我不知道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不過是躲在這裡罷了。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已經快要死了,只不過是躲在這裡等死罷了。」老鬼還在狡辯。
我看著這樣的老鬼,心裡的憤怒不斷上升:「你覺得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魂歸術,還會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那一天在阮天華的病房裡要殺我的人就是你吧,敢做不敢認,也不過如此。」
老鬼笑了,只是他的這張乾枯的如同樹幹的臉配上那笑容,真的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只是一個可憐的老人,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關在這裡的,你們可以帶我出去嗎?」
我都要對老鬼的無恥刮目相看,他已經刷新了我的三觀:「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順手拿出一張符紙就要貼在老鬼的額頭,老鬼身手敏捷地逃開了:「小娃娃,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可是一個老人家,你不知道尊老嗎?」
「就像你說的,尊的是老,可不是一個死人。」君司衍在這時開口,他看著老鬼,臉上的笑意卻顯得陰森,「你恐怕不是快要死了,而是已經死了。現在也不過是躲在這裡,利用半成的魂歸術續命,恐怕你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天道就會立刻發現你,你就會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體。」
老鬼臉上的笑意終於全部消失了,他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誰,知道的事情還是挺多的。可是,你恐怕也不是什麼活人吧?」
「活人,我的確是算不上。」君司衍笑道。
老鬼看看君司衍,又看看我,他的眼中閃過邪惡的光芒:「你我都是同一類人,不如殺了這個小女娃娃。等我練成魂歸術,就連天道都不能奈我何,到時候我帶著你,如何?」
「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君司衍突然看向我,我聽著君司衍的話心中卻一點也不害怕,也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相信了他,相信他不會傷害我。
果然,君司衍再次將目光投向老鬼:「不過很可惜,我不需要!而你現在所練的魂歸術,我一點都看不上,就算是成功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行屍走肉。」
正文 第10章 背後的人
老鬼像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瘋狂大笑起來,「行屍走肉?那也總比我現在好,我躲在這個陰森的地方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重見天日嗎?」
看著他發狂的樣子,我不禁冷笑出聲,「這就是你的目的?剛剛還假惺惺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現在終於暴露出來了吧?你為了你的一己私慾害了這麼多的人,就算你能夠重見天日,你也會不得好死!」
想起阮夢要失去阮天華的時候那種絕望心情,我就忍不住自己的火氣,就是有這種不把別人的生命當成一回事的人,這個世界上才會有那麼多的骨肉分離!
君司衍見我氣的臉都紅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放寬心,然後整個人化成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老鬼怪叫一聲還想逃跑,黑白兩道光糾纏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太極一樣。
我也想加入戰局,不過想了一下還是停住了腳步,萬一我傷到君司衍就不好了,等待的時間總是分外漫長的,在我眼裡一分鐘就像是過了一年似的。
君司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老鬼在他手裡根本不夠看的,「教你歸魂術的人在哪裡?」他掐住老鬼的脖子,冷冷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每次都是他聯繫我的。」老鬼被掐住喉嚨說話都有些困難。
「你身上的魂歸術也是他教給你的?」君司衍仔細打量了老鬼一眼,眼神很是奇怪。
「對……他說能夠讓我重新行走在陽光下,還教了我這樣一個術法。」老鬼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君司衍的手中,老老實實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呵呵,他果然還是這麼陰險,教給你的魂歸術根本不能夠讓你行走在陽光下,最多維持你現在的樣子罷了,真正的力量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虧你被他利用了這麼久還沾沾自喜,真是可笑之至!」君司衍冷笑著說出事實,老鬼也有點不可置信。
他就連掙扎也忘記了,一直喃喃自語的說不可能,君司衍看他這個樣子,也鬆開了掐住他喉嚨的手。老鬼臉上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得我心慌不已。
果然,還沒等我出聲提醒君司衍,老鬼就化成了千萬團黑色光點,消失在了房間裡面,君司衍也沒想到他會這樣逃遁,暗自咒罵了一句才收回了手。
「他剛剛用的是什麼招數啊?」我好奇的問道,老鬼難道會分身的法術嗎?不過他如果會這種法術的話,幹嘛還和我們對峙那麼久。
「那是魂歸術的另一種用法,能夠在關鍵時候保命,不過老鬼也不會多好受就是了,估計這次受得傷也夠他喝一壺的了,我們走吧。」君司衍見最主要的人物已經不在了,帶著我往出口走去。
「你說幕後黑手會是誰啊?」我跟在他後邊,這裡陰森森的,雖然我膽子大,可是在這樣恐怖的氣氛中我還是有點害怕,不得已只能沒話找話和君司衍聊天。
「誰會收到反噬就是誰,老鬼肯定接受不了那麼多靈魂的力量的,他的魂歸術還沒到家,又只學了一半,這個醫院肯定還有他的幫手,我們找一圈就知道了。」君司衍把我帶到了太平間門口,眉頭輕皺,然後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了我眼前,熟悉的感覺告訴我,他已經回到了我的右眼之中。
「孟小姐,你去哪裡了,我們一直在找你。」幾個保鏢在轉角處看到我,連忙跑了過來,我才知道剛剛君司衍為什麼消失的那樣快。
這個彆扭的男人還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他呢!真是傲嬌小王子啊。
「我去辦了一點事,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他們給我在前面帶路,我也體會了一把有保鏢的感覺,嗯,挺不錯的,有一瞬間我也覺得我是個小富婆。
「是這樣的,王先生,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來病房看太太的時候,突然吐血暈倒了,怎麼叫也叫不醒,太太就讓我們出來找你了。」保鏢如實把剛剛情況說給我聽,果然有人的馬腳露出來了。
君司衍也給我傳話說這個王先生有問題,我跟他交流了一陣,到了病房裡,花瓶裡面的花已經不見了,阮天華正站在阮夢旁邊安慰著她。
床上躺了一個看上去斯文儒雅的男子,不過他身上濃濃的怨氣告訴我,這個人並非善類。
「搖曳,你終於回來了,王銘他突然暈倒了,是不是又有那種東西……」阮夢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可是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我解開王銘的衣服,現在我旁邊的阮夢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不過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嗎,我也得採用非常手段。
從背包裡掏出一張黃符,沾了我的中指血後貼在王銘的胸口,如果他是正常人的話,這張符紙不會有任何作用,但是如果他有什麼不對勁的話,這張符紙就會迅速變黑,這是我常用來測陰怨之氣的方法。
還沒等上幾秒鐘,符紙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果然這個王銘有問題!
「搖曳,怎麼樣?是不是解決了?」阮夢站在一邊擔心的看著王銘。要是她知道了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哦,她會不會接受不了?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決定還是試探一下阮夢的口風比較好,免得她不相信我。
「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只不過她一直在追求我而已。」阮夢見我眼睛發亮的盯著她,話說一半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不過她也有點不好意思,可能在一個小女孩和自己兒子面前說這個有點不好意思吧。
「這樣就最好了,我怕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反倒接受不了我說的話。」鬆了一口氣的我隨便找了一根椅子坐了下來,「王銘他和要害你兒子的人狼狽為奸,在這個醫院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人,要是我遲來一步的話,估計你兒子的魂魄也要被他弄走。」
「怎麼可能?」阮夢一臉吃驚的看著我,她可能沒想到平時在她身邊溫文爾雅的男人背地裡居然是個殺人惡魔,而且差點害了自己的兒子。
「媽,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你當初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我爸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們恩恩愛愛了那麼久,他怎麼可能出軌?而且剛剛好還被你們發現了,再說王叔吧,他平時行蹤詭異的很,偏偏你還覺得他是個好男人,這次要不是我出事,你估計就和他結婚了,到時候我可能就被他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