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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節

「好啊好啊,就到市局對面那家重慶火鍋店吧,我今晚非把你宰哭不可。」
掛了電話,我沖黃小桃作了一個『走』的手勢,黃小桃苦笑:「又賣關子!」
我們在火鍋店見到老,孫冰心也想聽聽案件進展,外加蹭一頓飯,跟他一起來了。我們挑了一間包間,點完菜之後,我問道:「查到什麼了?」
老打開筆記本:「他電腦上挺乾淨的,全是一些寫作素材和圖片,反正我全部拷貝下來了,你自己看吧!」
黃小桃簡直是雲裡霧裡:「什麼情況?你們什麼時候干的?」  我笑著解釋,剛剛等待千言勝刀的時候,我給老發了一條信息,叫他一會想法子黑進千言勝刀的電腦。千言勝刀出來的時候,電腦還開著,就在我們和他聊天的時
候,老暗渡陳倉。
黃小桃笑道:「你可真有兩下子,連我都沒察覺到。」
我打開電腦開始看,拷貝的文件中有一份書稿,就是目前正在連載的這部小說,我點開隨便看看,和在網上看到的差不多,於是我拉到最後。
「哇,是沒有發佈的新章節,可以提前看到哎!」孫冰心激動地跳起來。
我們三人湊在一起瀏覽著,這一卷的內容是寫一宗連環殺人案,被殺之人都是某本書的噴子,但和眼下發生的案件相比,手法要更加刺激一些。
看到一半,黃小桃驚訝地說道:「他竟然在寫現在正在發生的案件。」
我笑了笑:「說不定,就是他親手炮製的呢!」
孫冰心不敢相信地摀住嘴:「不可能,千言大大怎麼可能殺人!」
通過這份書稿,我基本已經認定千言勝刀和本案有莫大關係,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他就是兇手,另一種是他認識兇手,在兇手作案之前就已經交流過。
我道出我的想法,孫冰心出於喜歡這位作家,一直不太願意承認千言勝刀有犯罪嫌疑,我說道:「那你就來駁斥我們好了,盡一切可能推翻我們的想法。」
孫冰心怯怯地問:「可以嗎?這不是給辦案增加阻力嗎?我知道破案不能有主觀情緒,我應該退出才是。」
我說道:「作為破案人員,無可避免地會遇到這類案件,迴避解決不了問題,要學會克服!」
孫冰心點頭:「我會盡量客觀。」  我們討論起第一種可能,孫冰心立馬提出反對的意見,她說道:「假如兇手真的是千言勝刀,他本身喜歡福爾摩斯,為什麼要在現場留下與福爾摩斯有關的東西呢?這
不是自暴身份嗎?」
我笑笑:「說的好,這確實是個疑點!小桃你怎麼看?」
黃小桃想了想說:「自我滿足的情結吧!就像許多罪犯喜歡留下自己的記號一樣,他在標榜一種個人風格。」  我說道:「這說法我也是同意的,作家是矛盾的生活,他們既低調又有表現欲。犯罪本身和創作很像,在封閉的環境中炮製現場和屍體,然後展現給外人看,作為作家
,他會不會忍不住想要留下一些符號呢?」
孫冰心辯解道:「這也不能說明兇手就是他啊?」
我說道:「這一條確實不能證明,我們現在就像是在描圖畫影,所有輪廓都吻合才能咬定是他,這一點只能算是其中的一筆線條。」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那他有這個體力嗎?他不是有先天性心臟病嗎?」  「先天性心臟病也不意味著本人就虛弱無力,通過之前的接觸看,千言勝刀身體很健康,而且目前發生的案件並沒有需要重體力的環節,我覺得從身體因素上來說,他是完全勝任的!」我鏗鏘有力的說道。
第七百五三章 先生有外遇
我們討論了半天,孫冰心提出的每一條反對意見,我們基本上都能駁倒。  正所謂理不辨不明,通過這場小辯論,目前來看,千言勝刀非常接近嫌疑人的形象,當然,最關鍵的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他就還在安全區,我們也不能使用強制
手段調查。
老拿筷子敲了敲鍋邊,吼道:「你們還吃不吃飯了,不吃我把肉都解決掉了哦!」
我說道:「不吃了,我現在要去見見那個保姆,確認一下不在場證據。」
孫冰心和黃小桃也不想吃了,我們對案件的關注勝過了食慾,老叫住我:「那啥,這頓飯算你的哦。」
「算我的算我的,敞開了吃!」我一邊穿上外套一邊說。
我們離開包間的時候,聽見老在裡面喊:「服務員,再上五盤羔羊肉!」我暗暗苦笑,這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燈。
聯繫上保姆,她說要晚上十點才下班,掛掉電話,黃小桃道:「保姆的口供未必可信,千言勝刀可能會在家裡交代她一些話。」
我笑笑:「權當走個過場吧,我們要等到十點嗎?」
黃小桃說道:「要不要去見見下一個受害者,我派的人已經盯上他了。」
孫冰心問:「不是說不打草驚蛇嗎?去找他有什麼理由?」
「說的也是。」黃小桃點點頭。
我這時候道:「把上次那個記者叫來,我有些話想問他。」
我們給李記者打了電話,叫他來一趟市局,等待期間,我讓技術組的警員幫我處理了一段音頻,其實就是在千言勝刀家裡錄下的一段音頻。
半小時後李記者趕到,怯生生地問:「幾位找我有何貴幹?」
我安撫道:「不用緊張,找你就是想請你辨認一段音頻。」  我把千言勝刀的原聲放給他聽,李記者搖頭表示沒聽過,然後我放了另外幾個版本,用技術手段壓低音調的,李記者仍然搖頭:「我印象太模糊了,當時又害怕,記不
住了。」
我略感失望,如果李記者能認出來,嫌疑人的身份就基本板上釘釘了。
黃小桃問道:「那你還記得他的身形嗎?」
「有點印象!」
黃小桃搜了一張千言勝刀的照片,用手指遮住臉,給李記者看:「是他嗎?」
李記者擰著眉毛盯了半天,這才搖頭道:「不清楚,不太像!」
送走李記者,我沮喪地抓抓頭髮,黃小桃安慰我說:「別氣餒,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這時一個電話打到黃小桃手機上,是保姆打來的,她說下班了,約我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