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間神探 > 第711節 >

第711節

,不想死就趕緊滾回老家,否則澳門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聲音在一陣瘋狂的大笑聲中結束,我們面面相覷,我過去摸了一下死者的胃,說道:「是一部錄音機。」
黃小桃收起槍,罵道:「瘋子!」
我問道:「之前你們看到的小丑長什麼模樣?」
孫冰心描述道:「臉畫得就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頭髮亂蓬蓬的,脖子上繫了條紅圍巾,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馬戲團衣服……對了,他嘴裡好像還叼了根棒棒糖。」
王援朝補充了一句:「他使用的槍械是以色列產的烏茲衝鋒鎗,大陸很難搞到。」
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刀神,一回頭發現他人已經不在了,真是神出鬼沒。  我們回酒店休息了一夜,隔日一早,梁警官派出所有人去打聽紋身的線索,孫老虎去接駐澳門軍營派來的特種部隊,我暫時沒什麼事情可做,就和黃小桃去了一趟澳門最大的圖書館,查詢一下本地的
水文、地質、氣候的基本信息。
這一等就是兩天,這天傍晚,梁警官突然打來電話,告之我們一個地址。  我們匆匆趕去,現場是一處位於鬧市區角落裡的門麵店,已經被警方封鎖。剛一靠近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我問梁警官怎麼了?他說他們在調查中突然發現了一名被殺害的紋身師,此人是個老人,從
事這一行已經有四十餘年,可能是知道什麼情報,被兇手先一步滅口了。
黃小桃攥拳道:「該死,被搶先一步。」
我眉頭一沉道:「鐘錶匠拷問過那兩個男人,想必情報比我們充足得多,被搶先也很正常。」  這時屋裡傳來一陣大喊:「隊長,不好了!」
第七百零三章 炸彈玩偶
我們火速衝進紋身店,現場的畫面十分詭異,只見地上躺著一具老人的屍體,額頭有一處槍傷,兩名警察站在旁邊,周圍是一些發條玩具,繞著他們不停走動。
有不停敲鑼的發條猴子、搖搖晃晃的發條鴨子、翻著觔斗的發條小熊,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身上都用黑膠帶纏著一個棒狀物體,可能是爆炸物。
警察哭喪著臉解釋,他們剛剛正在照拍取證,不小心踢斷了一根絲線,然後這些奇怪的東西就從角落裡鑽出來,他們懷疑是炸彈,不斷隨便動!
這毫無疑問是鐘錶匠的傑作,製造這種小機關他最擅長。
梁警官流著冷汗說道:「阿傑、阿誠,你們千萬別亂動,我找找機關在哪?」
黃小桃阻止道:「打電話叫拆彈專家過來!」
梁警官苦著一張臉:「現在是下班高鋒期,萬一是定時炸彈根本來不及,我以前學的就是電子,我大概可以應付。」
我注意到這些發條玩具的行動軌跡很有規律,我掏出手機給黃小桃打個電話,注意到訊號不斷有干擾,當下胸有成竹的道:「附近有一個很有規律的強干擾源,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控制它們。」
我舉起手機,小心翼翼地在屋裡走動,當手機接近一堵牆的時候,干擾信號變得強烈起來。那面牆上一張紋身畫,我把畫撕了,下面露出一個訊號發報器似的裝置,在不停地閃爍紅光。
梁警察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起子,擰開這個裝置的蓋後鬆了口氣:「沒事,這個東西我還是能搞定的。」
他很麻溜地拆掉一些電路,訊號消失,發條玩具自動停止。
所有人長鬆了口氣,一名警察準備去撿起一個玩具看個究竟,我大聲阻止:「別碰,它們可能是觸碰式引爆的!你們先小心地走出來,等拆彈專家過來處理。」  我們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一輛排爆車開來,拆彈專家用儀器掃瞄之後告訴我們,這些玩具上面裝了雷管和平衡觸發器,一倒地就爆炸。雖然爆炸強度有限,但炸死人是綽綽有餘的,幸好我們處理
及時。
一想到剛剛這些玩具搖搖晃晃走動的樣子,我們個個心有餘悸,看來鐘錶匠已經意識到我們的到來,不擇手段地牽制住我們的腳步。
我回到店內驗屍,死者年齡七十歲以上,身材矮小,死因毫無疑問是額頭上的槍傷,從各方面判斷死亡時間在十小時以上。  我活動著死者的關節,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死者死亡前似乎是坐在椅子上的。我在椅子旁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手印,幾乎肉眼可見,死者當時把手放在桌邊,流了大量的冷汗,以致於形成手印

由此可見,他大概是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強行逼問什麼?
此外,在死者左手邊的一個架子下面我找到了一部手機,上面撥了報警電話,但沒有打出去,兇手應該是注意到了死者的小動作,於是一槍結果了他。
我並沒有做更近一步的驗屍,死者掌握的情報比他的屍體要重要得多,從目前的局勢看,搶先一步找到VIP才是重中之重。
黃小桃找到一本紋身圖案集和一個帳本,我翻閱了一下圖案集,注意到有一頁被粗暴地撕掉了,我歎息道:「兇手挺謹慎的,他知道這個線索會暴露目標……」
我拿起帳本,上面全是一些數字,我試探從中發現一些規律,看著看著,我又翻起圖案集,指著頁碼說:「看這裡,頁碼用字母和數字表示,帳本上也有。」
黃小桃湊過來看了一眼,道:「真的哎!」
這名紋身師已經將圖案爛熟於胸,用序號就可以記錄紋身圖案,大概是因為每種圖案收費不同吧。
我從圖案集缺失的那頁前後的序號推測,缺失的圖案為H13,我快速翻看帳本,這帳本只記錄了10年至今的交易,看來這名紋身師生意不怎麼好,經常是幾天才有一名顧客。
翻到某一頁時,我終於找到了H13,是去年6月2號的一單交易,不,是四單!他在後面標了一個「乘以四」的記號,說明當天有四個人來這裡紋了這種圖案。
果然,這個圖案是某集團專用的,可是知道這個也於事無補。
我一陣氣餒,線索就這樣斷了嗎?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梳理一遍,我把帳本又快速翻了一遍。我突然注意到,前後的筆跡略有不同,前一種筆跡出現的最後幾頁,字跡很模糊,但能看出來是同一個人寫的。
我放下帳本,在屋裡找來找去,黃小桃問我在找什麼,終於我在冰箱裡找到一樣東西,是一排藥瓶,我拿起來說道:「這是治療帕金森綜合症的藥物,老紋身師在前年患了帕金森!」
黃小桃睜大眼睛:「所以去年6月2號的紋身不是他紋的,他有徒弟?」
「沒錯,這次絕對不能再慢一步,趕緊找!」我叫道。
梁警官給工商管理部門打了電話,卻被告之這家店手續不齊,信息已經有二十年沒更新了,並不知道老紋身師的徒弟是誰。
我覺得這個人既然在這裡工作,周圍的人應該認識,於是走訪了一下附近的店舖,一個賣盒飯的店主道:「你是說老金吧?他前年確實收了一個徒弟,經常來我這裡買盒飯。」
「他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店主說:「我們一直喊他小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這時店主突然望向窗外:「咦,那不是他?」
我們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小伙正在探頭探腦,注意到我們的視線拔腿就跑,我和黃小桃迅速追出去,黃小桃叫前面的梁警官攔住他。
這小子簡直就是屬泥鰍的,一轉身鑽進一條窄巷。宋星辰動作神速地追進去,當我們趕上時,小伙被堵在一條死路,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