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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節

黃小桃說道:「你回頭看看這家醫院進進出出的女孩子,你能看出來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有幾個臉上蒙著紗布的自不必說,其它的人我還真看不出來,面部有沒有做過整型,光看看來是不行,得靠手感。
我突然弄明白一件事:「兇手並不是在想性侵。」
「那是什麼?」黃小桃歪頭看向我。
「他是想摸摸對方有沒有隆胸。他的作案方式似乎是針對整型人群,哪裡整過型,就毀掉哪裡,似乎是想傳達出一些信息……」我慢慢的推測道。
孫冰心接茬道:「讓她們死得很難看?」
「對,就是這意思,看來此人非常痛恨整型。」我叫道。
「看來這個兇手曾經被整型女欺騙過。」孫冰心道。
我歎息一聲:「光知道這個也沒啥意義,我們不知道他的信息源。」
孫冰心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客戶資料外洩呢?」
「怎麼說。」我看向她。  「你們平時手機總是能收到一些垃圾短信吧!前陣子記者不是曝光,一些需要填寫個人信息的地方會把客戶信息記錄下來,賣給其它公司,所以只要你在哪裡留過手機號碼,過一陣子保準能收到垃圾短
信。」孫冰心解釋道。
「是有這種可能!」
我準備回去再問問,走到店前又猶豫了,這種事情他們大概不會承認的,不如交給老來查,還快一點。
我給老打了電話,讓他查一下這個,剛掛斷,任警官就打來了:「宋顧問,我查到一件事,你們聽了別驚訝,空姐被殺案的兇手徐某是個逃犯!」
「什麼?」我驚訝一聲。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吃驚,你們在哪,我來找你們。」任警官在那頭笑道。
我和黃小桃商量了一下,然後道:「準備回去,局裡見。」
一會功夫,我們回到市局,任警官已經回來了。據他走訪,徐某周圍的人說此人比較奇怪,平時從來不和家裡聯繫,而且每隔半年就換一次住處,還有他在街上看見警察都很緊張。
他聯繫了徐某家人,對方卻稱他們兒子前陣子回過一次家,似乎徐某是一個憑空多出來的人。
於是任警官讓物證中心用最先進的顱面識別技術,仔細比對徐某的照片和照件證,果然發現了貓膩,這兩個不是同一個人,雖然看上去很像。
也就是說,此人盜用了徐某的身份信息,一直在冒名頂替!
他在數據庫裡找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找到一個和徐某長相酷似的人,此人是一名殺人潛逃犯,已經被通緝了十年,一直沒有下落。
據此,任警官得出一個結論,徐某確實是畏罪自殺,但他畏的不是這次的罪,而是以前犯的罪。
我沉吟道:「看來這個逃犯當天晚上確實性騷擾了空姐,但是並沒有殺人,沒想到空姐下車之後被真兇盯上,一下子輿論炒得沸沸揚揚,徐某怕自己逃犯的身份曝光,才畏罪自殺的。」
黃小桃問道:「咱們要不要去趟現場。」  我搖頭:「已經過去九天了,現場不會有什麼線索了,去看看空姐留下的證物吧!」
第六百六九章 花兒的祭奠
空姐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能看的也只有這些證物。
我們來到證物室,我拿起空姐的衣服看了一眼,她的衣服是被人用刀劃開的,證明此人非常冷靜、理智,他的動機根本就不是性侵!
我又拿起錢包,任警官說道:「當時死者身上大約有一千多塊的現金不見了。」
黃小桃問:「偽裝成搶劫?」
我指著另一樣證物,空姐的黃金吊墜道:「應該只是單純的順手牽羊,黃金首飾沒有拿走,兇手知道這東西拿去賣會被懷疑,所以只拿走了錢。」
黃小桃點點頭:「看來這傢伙收入水平一般般。」
我又看到一朵枯萎的雛菊,我拿起來沉默半晌,才幽幽的道:「雛菊放在屍體旁邊,而不是屍體身上,說明兇手想要祭奠誰。」
「是誰呢?」孫冰心問道。
我搖頭:「這我可不知道,不過這朵花透露了一件事,兇手是無差別殺人。」
黃小桃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分析道:「在他殺了空姐之後,輿論立即製造了一個替罪羊出來,甚至影響到了當時警方的判斷,如果我是兇手,我第二次作案絕對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相似特徵,讓警方知道這是連環殺手。由此可
見,他並不擔心警方怎麼想,所以我們調查死者的社會背景也沒什麼意義。」
孫冰心道:「也許他只是傻呢?」  我笑了:「他是一個很冷靜的人,空姐遇害處恰好是監控空白區,女騙子遇害的路段人跡罕至且無交通攝相,從車上的擦痕看,兇手應該是開著一輛車把她的車逼停,然後實施犯罪!這一切都證明,凶
手頭腦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我們還不知道。仇恨整型人士,這個概念還是有點模糊,為什麼仇恨,又為什麼要毀容,一切都是未知。」
我拿起那朵雛菊:「而我認識,他的動機和一個女人有關。」
「一個欺騙過他的女人?」黃小桃問道。
我搖頭:「我覺得,更像是一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沉默片刻,任警官苦惱道:「這根本查不了!」
我無奈地說道:「是啊,眼下的信息還是太少了,這些點根本連不成線。」
「用你的卜凶術!」黃小桃眼睛一亮。  我說道:「用不了,因為兇手並不是隨機在街上尋找受害者,他有明確目的,他知道自己要殺的人就是整型人士,所以他可以提前埋伏,因此卜凶術用不了。只能搞明白他的信息源頭是哪裡,他在哪家
整型醫院呆過?他與哪家整型醫院有合作關係?他手上是否有整型人士的名單?」
任警官說:「依我看,把各大整型醫院走訪一遍吧!」
眼下確實是一片黑暗,但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等下一名受害者,我最終點點頭:「只有這麼辦了!」
然而調查結果不是很樂觀,整型醫院那邊得到的情報十分有限,老也給我打電話道:「小宋宋,你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