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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節

「統計大數據是很費功夫的,人家一個公司做的工作你叫我一個人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心疼我啊,而且你也知道,這張照片不止一個鏈接。」
「那就查百度上的前三個……不,前五個!」
又一陣沉默,老說道:「好啦好啦,我查就是了,不過你至少有點表示好嗎?來,啵一個給我聽聽。」
我現在沒啥心情和他周旋,猶豫一陣,在手背上響亮地啵了一下。老高興得咯咯直樂,賤兮兮地說道:「小宋宋,我也愛你,等你回來喲!」
掛了電話,我噁心地差點沒把電話扔了,黃小桃捂著嘴直笑:「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們離開房間,和其它警員一起準備先回去。來到市局之後,胖警官接到手下的一個電話,說剛剛查到一個號碼,是死者最後與之通話的,此人姓王,極有可能是與她在一起的中年男子。
胖警官請示我的意見,我叫道:「立刻撥過去!」
我們來到技術室,技術警作好監聽、定位的準備之後,才由黃小桃撥通那個號碼。響了五聲左右電話終於接起,屋子裡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我依稀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汽車的聲音,好像是在馬路上。
黃小桃道:「請問是王先生嗎?」
「你是警察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對方竟然率先問出來,黃小桃看了我一眼,答道:「是的,我們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我就知道你們會找到我,那不是我幹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手頭掌握的證據已經證實你沒有嫌疑。」黃小桃安慰道。
對方仍然不冷靜,慌慌張張地說道:「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本來只是和蘭蘭出來消遣的,這件事情一旦曝光,我的工作和家庭就全毀了。」
「先生,我們會保密的,您現在方便出來嗎?」
「我……」
就在這時,一陣劇響打斷通話,黃小桃被震得拿手摀住耳朵,之後電話裡是持續的盲音。她餵了半天,沒人回答,電話裡傳來喀嚓喀嚓的聲音,似乎是手機被碾碎了,緊接著通話就中斷了。
「定位!!!」黃小桃大聲叫道。
技術警為難道:「定位不了,只有28秒。」
其實人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黃小桃讓他們把錄下來的音放一遍,所有人屏息凝神地聽著,我注意到背景音中,不斷有汽車笛聲。
就在25秒左右,一聲類似撞擊的巨響打斷通話,然後手機被碾碎了。
黃小桃瞪大眼睛說道:「我這通電話害死他了?」
如果他確實是在打電話過程中發生了車禍,那這責任應該是我的,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快速說道:「聯繫交警部門,查一下哪裡發生車禍了!」
第五百三零章 車禍,還是謀殺?
我們焦急地等待了半個小時,隨後從交警部門傳來消息,剛剛全縣發生了兩起交通意外,沒有撞死人。
胖警官道:「撞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責任在司機方是要判刑的,也許是被司機藏匿了屍體,或者是發生在沒有監控的郊外。」
我說道:「再找找吧!」
黃小桃懊惱地抱著腦袋,我安慰她說這不是她的錯,可是無濟於事。
我們在局裡呆到十點左右,和這裡的警員比,我們算是很輕鬆的了。他們還要通宵篩查視頻,我們幾個找了一家飯店吃飯,店主不知道我們是查案的人,眉飛色舞地和我們說起今天哪條路有一具女屍掉下來,整個縣城都轟動了。
我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微博上已經傳遍了,黃小桃歎息連連:「得,全省都知道了,這下子災情氾濫了,不知道小縣城能不能捂得住。」
我冷笑道:「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吧,在萬眾矚目中回歸,可是……這不等於違背當初的交易嗎?」
宋鶴亭說道:「我不知道你爺爺和組織做了什麼交易,但是可以猜想,你爺爺去世之後,這個交易就不作效了。」
「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讓爺爺身敗名裂的死?」我緊咬牙關。
宋鶴亭的神情中露出一絲悲切,我想兇手既然做出這種大動作,組織會不會驚動,一切都是未知數。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沉悶,回去之後早早休息了,隔日一早,我很早就爬起來,其它人也和我一樣,在這種關頭誰還有心情睡懶覺。
當我們來到市局時,胖警官跑出來,他頂著一對熊貓眼,興沖沖地對我說道:「宋顧問,我今天凌晨抓到嫌疑人了!」
「什麼?」我們大驚失色。
胖警官興奮地說道:「你猜猜是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哪知道是誰,他帶我們去看,我們來到一個審訊室外面,看見馬巧軍坐在裡面,正聲嘶力竭地爭辯說自己不是兇手,我疑惑地看向胖警官:「你怎麼確定是他的?」
胖警官拍著胸脯道:「放心好了,我們自然是有證據的,你還記得第一起案件中,死者缺失的耳墜嗎?」
「你的意思是……」
「沒錯!」胖警官得意的點點頭。
原來從案件開始他就派了兩個人盯著馬巧軍,作為當年『嫌疑犯』的兒子,又飽受周圍人欺負、歧視,他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昨天凌晨,盯梢的警員注意到他鬼鬼祟祟地下樓扔垃圾,打開一看,裡面有一隻耳墜,和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樣。
胖警官眉飛色舞地說道:「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會是他,這下子證據確鑿了!」
我搖頭道:「『證據確鑿』這個詞可別亂用,我平時從來不說,只不過是在他的垃圾袋裡發現一隻耳墜,這算不上鐵證。」
胖警官明顯有點失望:「但是……」
我說道:「先給他作個體檢!」
胖警官不解其意,還是照做了。體檢證明,馬巧軍的一個腎臟永久壞死,他自述那方面的能力根本就不行,堅持不了十幾秒就腰酸背疼,實際上他已經十年沒有性生活了。
而且因為腎臟壞死的關係,他的體質也非常虛弱,我覺得憑他個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了犯罪,何況是奸屍?
我雖然提出這樣的駁論,可是警員們不這樣想,甚至有人直白地質問我:「宋顧問,你為什麼和你爺爺一樣,一定要維護他們父子呢?」